“二十一名!”殷晏高興得狂呼亂跳,“我考了二十一名!”
何意珩和盛淵看得直樂。
殷晏好不容易從鋪天蓋地的驚喜中緩過神來,拿起手機就要把圖片轉發給宋長斯。
可就在即將轉發出去的前一秒,他猛然想起什麽,臉色一白,整個人都怔住了。
旁邊的何意珩和盛淵見狀,疑惑地問他怎麽了。
殷晏趕緊搖了搖頭,取消轉發,關掉手機,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沒什麽。”
他這副樣子怎麽可能是沒什麽?
瞎子都能看出他在說謊。
何意珩和盛淵憋了小半個月,都快憋出內傷了,現在他們總算可以趁著殷晏吃飯的時候問出口了。
“阿晏,你是不是和宋長斯吵架了?”盛淵說的是疑問句,口吻卻是肯定句。
殷晏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著飯菜,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盛淵的問題。
“要是有什麽事,你就說出來唄,我們在感情上的經驗比你足,也許能幫你參考一下。”何意珩搭上殷晏的肩膀,輕聲問道,“你和宋長斯分手了?”
“怎麽可能?!”殷晏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
何意珩:“……”
殷晏重點強調道:“我們沒有分手!”
“……”何意珩歎氣,“那就是吵架了吧?”
殷晏扭扭捏捏地坐回椅子上,掙扎了十來秒,才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盛淵問:“為什麽吵架?”
何意珩也好奇極了:“你不是很喜歡他嗎?連奶茶都願意幫他買,你們居然還會吵架!”
“這不是買不買奶茶的問題……”殷晏耷拉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這是原則性問題……”
“啊?”何意珩撓頭,“什麽原則性問題?
其實何意珩想說你在宋長斯面前不是早就沒有原則了嗎?
但就怕這話說出來火上澆油,隻好咽了回去。
再看殷晏,這家夥又抿著唇不說話了。
何意珩和盛淵都快急死了。
他們認識的殷晏向來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
真是戀愛害人啊……
何意珩和盛淵決定再去刷幾道題,說不定等他們刷完數學題,殷晏就自個兒想通了。
結果他們剛拉開椅子要坐下,另一邊的殷晏就艱難地組織好了語言,小聲囁嚅道:“如果一個omega不想和你們做那種事的話,你們會怎麽辦?”
何意珩和盛淵同時一愣,驚疑不定地看向殷晏。
只見殷晏垂頭喪氣地攥著衣角,像個遇到難事不知所措的孩子。
何意珩和盛淵對視一眼,相互正了正臉色,隨即一左一右地圍住殷晏。
何意珩率先開口:“你是說宋長斯不願意和你做/愛?”
“……”殷晏老臉一紅,惱羞道,“能不能換個詞?”
盛淵摸著下巴道:“他有沒有告訴你原因?”
殷晏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幾乎埋進衣領裡:“我沒問。”
“說實話,宋長斯會這樣一點也不讓我意外。”盛淵轉身靠到桌邊,抱著雙臂說,“宋長斯和我們見過的omega不一樣,他心思深、想法多,而且爬得很高,自尊心自然比很多omega強。”
何意珩皺眉道:“他自尊心強不強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盛淵說,“有些omega有野心、有事業心,能力不比一些alpha弱,他們不想委身於alpha,不想用婚姻束縛自己,甚至是不想浪費時間生育以及教養孩子,也許宋長斯就是那樣的omega呢?”
alpha天生克制omega,倘若一個omega和alpha生米煮成熟飯,那就意味著一輩子捆綁。
隨著時代的發展,alpha在社會上的地位迅速提升,可omega的生存環境並沒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如今,一輩子捆綁對alpha來說只是在人生道路中多背了個包袱而已,對omega來說卻是多出一個能夠處處壓製自己的對象。
因此,社會上有越來越多的omega恐婚恐育。
不過殷晏從未關注這些,他慢慢消化完盛淵的話,隨即震驚地發現宋長斯的情況和盛淵所說極為相似。
難道宋長斯真是盛淵形容的那種omega?
“可是宋長斯不排斥和alpha結婚啊!”殷晏站立不安,臉色發青地說,“無論是以前和我哥結婚還是現在和我結婚,宋長斯都沒有拒絕過。”
盛淵思考道:“那他就是單純地不想被你標記了?”
“可是他已經被我標記了啊!”
“嗯?”盛淵睜大眼睛,“什麽時候的事?”
殷晏雙頰發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一個月前的事了,而且標記了不止一次。”
“臨時標記還是終生標記?”
“只是臨時標記。”
“……”盛淵沉默片刻,沒忍住嘖了一聲,“阿晏,我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連宋長斯那朵那麽難摘的高嶺之花都摘到了,不愧是我們象山高中最優質的alpha。”
“對了!”何意珩機靈一動,掐指算道,“你說標記發生在一個月前?也就是說宋長斯的發/情期又要來了?”
殷晏茫然地望著他。
何意珩擠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撞了下殷晏的肩膀,壓低嗓音說道:“趁著這次發/情期把高嶺之花一舉拿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