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斯身上的家居褲已被全部打濕,頭髮也沾了水,大顆大顆的水滴落到殷晏臉上。殷晏瞪圓眼睛看著宋長斯濕漉漉的面容,狂跳的心臟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宋長斯一隻手掌在他腦後,一隻手撐在浴缸邊緣,將他整個人納入懷中,無路可退。
與此同時,一陣熟悉的omega信息素從宋長斯身上散發出來,馥鬱的味道很快填滿了整間浴室。
宋長斯低頭親了親殷晏的嘴巴,嗓音裡似乎帶著某種蠱惑人的味道:“我們再試試?”
殷晏的大腦運轉得及其緩慢,他口齒不清地說:“試什麽?”
宋長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更加熱烈的親吻代替答案。
殷晏被親得頭暈眼花,甚至有種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暈眩感。
盡管他沒有捕捉到宋長斯話裡的重點,卻是捕捉到了另一個關鍵點:“等、等等……”
他想往後靠,無奈他的背已經抵在浴缸壁面上,他只能用一隻手推了推宋長斯的胸膛:“你是不是又故意釋放信息素了?”
“嗯。”宋長斯不僅沒有否認,還笑著問道,“喜歡嗎?”
“喜歡……”
殷晏回答完,又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和他喜不喜歡有什麽關系?就算他喜歡,也改變不了宋長斯用omega信息素誘/惑他的事實啊!
然而此時此刻的殷晏無法思考更多,他的alpha信息素被帶動起來,越來越濃地在空氣中聚集,和宋長斯的omega信息素交匯。
兩天前才融合過一次的兩種信息素對彼此都很熟悉,直接略過了中間的試探環節,瘋狂且肆無忌憚地撲向對方。
不過眨眼間,兩種信息素便混合成一片。
殷晏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地往外湧。
但很快,那些眼淚都被宋長斯耐心地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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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殷晏很不願意去想,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整個過程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難受。
僅是兩次,他竟然就習慣了。
這一點還是很久過後他躺進溫暖的被窩裡昏昏欲睡時想起來的。
宋長斯已經睡著了,從背後擁著他,一隻手墊在他的腦袋下面、一隻手摟在他的腰間,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好像生怕他逃走似的。
殷晏不舒服地動了動。
宋長斯立即醒來,迷迷糊糊地在他發間蹭了蹭:“怎麽了?”
殷晏臉頰上火燒一樣地燙,他滿心羞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我有點不舒服。”
“嗯?”宋長斯聲音裡的睡意又散去一些,他坐起來打開床頭櫃上的夜燈,眉頭輕微皺起,“哪裡不舒服?”
臥室裡的黑暗瞬間被昏黃的燈光覆蓋。
原本黑暗可以遮掩殷晏臉上的羞意,這下全部暴露無遺。
殷晏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地把臉埋進被褥裡,他連聲抱怨道:“你幹什麽啊?不要開燈!”
宋長斯坐過來扯了扯被褥,沒扯動,便隔著被褥拍了拍他的背:“你不是說不舒服嗎?讓我看看哪裡不舒服。”
殷晏在被褥裡扭了扭:“你先把燈關了。”
宋長斯歎了口氣,又關了夜燈,隨後他彎腰湊得近了些:“乖,讓我看看。”
殷晏實在難以啟齒,可架不住宋長斯一直哄。
他慢吞吞從被褥裡冒出一雙眼睛,便看見宋長斯不知從哪兒摸到手機。
手機屏幕亮著淡淡的光。
“這下可以了嗎?”宋長斯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哪裡不舒服?”
“屁、屁股不舒服。”
手機屏幕的光往下轉去,宋長斯作勢要把手往被褥裡探:“可能是剛才太用力了,讓我看看有沒有紅腫。”
殷晏趕緊壓住被褥,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
宋長斯無奈道:“要是紅腫就不好了。”
“就是有點不舒服而已,很快就好了。”殷晏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宋長斯看屁股,那畫面光是想想就羞恥度爆表。
宋長斯和他僵持了一會兒,見他始終固執地攥著被褥,隻好退而求其次地說:“我出去買點消腫的藥回來,等會兒我幫你上藥可以嗎?”
殷晏說:“我自己上。”
宋長斯點頭同意了,傾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後,轉身下床。
等宋長斯穿上衣服後,用被褥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殷晏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點:“這麽晚了,藥店還開著門嗎?”
“應該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宋長斯說,“我在地圖上搜一下就知道了。”
殷晏哦了一聲,但很快又想起一點,頓時皺起臉來:“不行,太晚了,你別去了,你一個omega出去很危險。”
宋長斯走到床前,兩手撐在床邊,低下身子和他對視:“你不用擔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可你是omega啊!”
“omega又不是需要人保護的小動物。”宋長斯笑著刮了下他的鼻尖,“而且我比你年長十二歲,生活經驗比你充足。”
殷晏依然不放心,從被褥裡伸出手拽住宋長斯的衣角:“不然你別去了,這點不舒服算什麽?我可以忍。”
宋長斯笑道:“要去的。”
殷晏掀開被褥就要下床:“那我跟你一起去!”
宋長斯按住他的肩膀,像哄孩子似的在他嘴巴上親了下:“乖,就在家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