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嚷嚷完,也從司愉身後擠到了宋長斯面前,他酸溜溜地看了眼司愉懷裡的鮮花,噘著嘴巴說:“你還沒給我送過花呢。”
宋長斯好笑地摸了摸殷晏的腦袋:“等會兒出去就給你買。”
聞言,殷晏頓時美滋滋起來:“好呀好呀。”
司愉呆滯地抱著鮮花,複雜的目光在宋長斯和殷晏之間遊弋了好幾圈,才喃喃開口:“我們進去吧,準備切蛋糕了。”
“那個……”被忽略的omega女生尷尬地打斷他們,“客人,你們點的餐到了,請問在哪裡用餐?”
司愉愣道:“我沒有點餐啊。”
“是我點的。”殷晏說,“我連晚飯都沒吃就來了,結果這裡只有水果和酒,我就點了幾個菜。”
司愉恍然,對omega女生說:“麻煩把餐送到樓上。”
“好的,客人。”omega女生如蒙大赦,趕緊溜了,把接下來的工作重任交給外面送餐的同事。
宋長斯來後,包廂裡的氣氛明顯變了。
連送餐的服務生都感受到了,動作麻利地送完餐後,便和那個omega一樣溜之大吉了。
精心準備的五層生日蛋糕已經被晾了很久。
司愉把鮮花放好後,和幾個關系最好的omega拿上工具切蛋糕。
可惜包廂裡多數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切蛋糕的壽星身上,而是時不時地偷瞄坐在餐桌前的宋長斯和殷晏。
殷晏確實餓了,點了五個菜,一個人吃了個精光。
宋長斯就在旁邊坐著,安安靜靜地看著殷晏吃。
殷晏問他:“對了,你那個朋友呢?”
“我讓季白送他回酒店了。”宋長斯扯了張紙遞給殷晏。
殷晏擦了擦嘴,心滿意足地往後一靠,但很快又想起什麽,他的表情略顯緊張,小聲問道:“老婆,這麽多人看著你,你會不會不自在啊?”
宋長斯說:“不會。”
殷晏松了口氣,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繼續鹹魚癱:“那就好。”
宋長斯被他誇張的反應逗得撲哧一笑:“你很害怕?”
“我害怕你生氣。”殷晏的腦袋一歪,直接歪到了宋長斯的肩膀上,他嘀嘀咕咕道,“你生氣了都不跟我說,就自己悶著,我連你什麽時候生氣、什麽時候氣過了都不知道。”
他們靠得近,殷晏很容易就聞到了宋長斯身上的omega信息素。
即便被掩蓋氣息的噴霧壓著,那些絲絲縷縷泄露出來的信息素也在半空中匯聚成一雙無形的手,一下接著一下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殷晏把腦袋湊在宋長斯的頸窩裡,撒嬌地拱來拱去。
若說腺體是所有omega的敏感點,那麽脖頸就是所有omega的敏感部位。
宋長斯也不例外。
他的脖頸處被殷晏偏硬的頭髮掃來掃去,掃得他很不適應,他的身體慢慢僵硬,下意識推了推殷晏的肩膀:“坐好。”
“不嘛。”殷晏好不容易挑起這個話題,哪兒舍得就這麽跳過去,“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宋長斯繃著聲音問:“什麽事?”
殷晏在宋長斯的頸窩裡抬起頭,他的頭髮被拱得亂糟糟的,碎發遮擋下的大眼睛卻亮得好似有星辰閃耀。
仔細看會發現那些星辰都是包廂裡的燈光。
他的黑眸裡既能映出燈光,也能清晰映出宋長斯的臉。
宋長斯的臉在燈光中,仿佛被滿天星辰擁簇。
“以後你有什麽想法都要告訴我,不要自己悶著。”殷晏的聲音很低,可說得格外認真,“不然我好像被你排斥在外一樣。”
宋長斯愣了下,低頭看去,他的鼻尖正好擦過殷晏的鼻尖。
他的目光在殷晏挺拔的鼻梁上停留片刻,往下來到殷晏的嘴唇上。
他親過那張嘴唇無數次,卻始終能在下一次被那張嘴唇吸引。
猶如向日葵向往陽光、蜜蜂向往鮮花,他也出於本能地向往著和殷晏的親昵。
“好。”宋長斯情不自禁地碰了碰殷晏的嘴唇,“我答應你。”
殷晏高興了,又抱著宋長斯的脖子拱來拱去。
一時間,宋長斯的身體更僵硬了,他歎口氣地拍了拍殷晏的背:“讓你坐好。”
“不嘛不嘛。”殷晏撒嬌完又開始耍賴,“天太冷了,這麽抱著才暖和一點。”
宋長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你別逼我出絕招。”
“什麽絕招?”
殷晏的話音未落,便感覺到宋長斯搭在他背上的手直線下滑,僅是瞬間,那隻手已經落到他的褲邊。
毛衣和襯衫都被撩起,冰涼的手指探了進去。
殷晏:“……”
宋長斯在他耳邊笑道:“我還有其他辦法讓你暖和起來,要不要試一下?”
殷晏打了個哆嗦,手忙腳亂地從宋長斯身上爬起來:“不了不了……”
結果他還沒坐直身體,就被宋長斯一把拽了回去。
宋長斯拿來他之前脫下的外套搭在兩個人身上,勾著褲邊的手指從後面來到前面。
他們坐在非常角落的位置,這裡有桌子和盆栽的遮擋,看起來十分隱蔽,並且光線昏暗,之前除了何意珩和盛淵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當然,宋長斯坐過來後,何意珩和盛淵也溜得無影無蹤了。
被拿捏住的殷晏大腦一陣空白,身體裡好似有一股電流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