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嵐嵐大老遠帶你去荷蘭見家長,你倒好,結婚大半年沒把人領回來給我瞧一眼!”
傅顯跳起來,抄起櫃上的拐杖要去打傅斯容。
傅斯容沒有躲,而是轉過頭,問慢慢從二樓走下來的母親:“媽,我的房間還在嗎?”
“在,我讓阿姨幫你收拾一下。”
祝雲曦溫柔地看了一眼怎怎呼呼的丈夫,走到兒子面前,將他的額頭貼在自己額上試了一下溫度。
她確認兒子沒有發燒,溫聲問:“易感期難受嗎?”
傅斯容搖搖頭,“我按時吃藥了,不怎麽難受。”
“那就好。”祝雲曦摸了摸傅斯容的頭。
被冷落的傅顯看著母慈子孝的場面,厲聲喝道:“傅斯容!”
傅斯容歎了一聲,揉著太陽穴看他,“爸你小聲點,我頭疼。”
“你個臭小子,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鬧走丟,長大了還是不省心!”
傅顯撩起袖子準備教訓兒子。
他想不通,小時候的傅斯容跟小團子一樣,又軟又聽話,有點靦腆但很討人喜歡,怎麽現在越大越惹人嫌了?
傅斯容一聽父親搬出以前的糗事數落他,脾氣也上來了。
“您輕點打。”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氣得傅顯舉起拐杖就要打他。
祝雲曦趕忙把互不服軟的父子拉開。
她讓傅斯容先上樓休息,等兒子回房間了,又摟著丈夫的手臂安撫。
“行了,兒子難得回來一趟,讓他先去休息吧。”
“哼!”傅顯握在手裡的拐杖敲了敲地板,“一天天就乾這種混帳事,明天再找他算帳!”
他一直對傅斯容結婚的事情耿耿於懷,倒不是因為顏山嵐,而是傅斯容沒有提前告訴他們就擅作主張就把人娶回了家。
雖然說是聯姻,顏家也沒有意見,可倉促領證,總有種他們傅家不重視顏山嵐的感覺。
傅顯怕顏山嵐覺得他們看不上他,幾次和傅斯容提出想和顏山嵐見面,都被搪塞回來。
他在這兒著急,偏偏這個臭小子沒意識到。
這回更好了,小兩口吵架,兒子直接滾回家了。
傅顯“嘖”了一聲,問妻子:“你說他這小子到底像誰?為什麽在這方面這麽不開竅?”
祝雲曦抿了抿唇,無奈地搖搖頭。
*
傅顯氣了一晚,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天剛亮就把傅斯容從床上叫了起來。
“你這易感期都是被慣得,精力那麽旺盛做什麽,下樓遛狗去。”
他把狗繩扔到傅斯容面前,氣呼呼地走了。
傅斯容坐在床上,手指扒拉了兩下狗繩,然後捂著臉長長地歎了一聲。
他出差五天又碰上易感期,回父母家是想睡個安穩覺,誰知道又碰上這麽一個不省心又記仇的父親。
早知道回家是這種下場,他不如在外面住酒店,沒人吵他睡覺還能隨時回家找顏山嵐認錯。
但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傅斯容認命地爬起床,拿著狗繩去找家裡的柴犬。
這個時間,柴犬正在一樓吃早飯。
它聽見陌生的腳步,抬起頭看傅斯容,對視了兩秒又低下頭專心吃飯。
傅斯容和這條柴犬見過幾面,它是父母搬來南方後養的,還算乖巧,平時都睡在他們房間的寵物床上。
一人一狗單獨待在一起,傅斯容有點兒不自在。
他等柴犬吃完了狗糧,不太熟練地給它系上狗繩。
柴犬仰頭打量了一下今天帶它遛彎的男人,猶豫了半分鍾,蹦蹦跳跳地拉著傅斯容出了家門。
一歲大的柴犬精力旺盛,硬是讓傅斯容陪它在小區裡遛了好幾圈。
清晨溫和的陽光從樹葉和樓房間的空隙穿過,灑在茂盛的草坪上,棕色的小狗在陽光裡撒歡奔跑。
傅斯容站在陰影處,看著手機空蕩的通知欄,沉默著收回口袋。
他任勞任怨跟著柴犬散步,陪它和認識的狗朋友玩了好幾個小時,還撿了兩次狗屎。
柴犬從七點玩到了九點半,直到其他狗狗都回家了,傅斯容才牽著它離開草坪。
往家走的時候,本來走在傅斯容前面的柴犬慢慢落在他身後。
傅斯容正在看柯燁發來的消息,感覺到柴犬越走越慢,以為它累了,放慢腳步等它。
柴犬一看傅斯容慢了下來,直接刹住腳步,杵在原地不走了。
這柴犬看著個頭不大,但耍脾氣的時候倔得很,怎麽拖都拖不動。
傅斯容拉著狗繩拽了幾下,項圈都把柴犬脖子和臉上的肉擠成一團,倔強的柴犬依舊紋絲不動。
“別鬧了,回家。”傅斯容試圖說服柴犬。
鐵了心跟他死磕的柴犬往後退了一步,“汪!”
傅斯容和柴犬對峙了十分鍾,趁柴犬不留神,提起背帶把它拎回家。
“嗷嗷嗷——”
柴犬齜牙咧嘴一通哀嚎,四條腿在半空中使勁劃拉了半天。
“安靜點。”傅斯容被它鬧煩了,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狗腦袋。
柴犬安靜了兩秒,叫得更凶了。
傅斯容在柴犬掙扎亂動時被它的後腿蹬到了胸口,沒繃住,直接釋放信息素壓製柴犬。
他呵斥道:“聽話!”
柴犬被Alpha的信息素嚇得打了個哆嗦,哼哼唧唧叫了幾聲就不敢再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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