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容將顏山嵐摟到懷裡,摸著他瘦削的肩膀,說:“你的事業,你自己決定。”
顏山嵐退役,意味著他們以後能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
傅斯容決定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一對情侶從他們身後經過,似乎是不想打擾到他們,情侶走得很快。
等身後沒了人,傅斯容才親了一下顏山嵐,“但是你要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會想你。”
借著連廊木柱的遮擋,傅斯容和顏山嵐親了好幾下,邊親還邊低聲說著話。
他滿心滿眼都是顏山嵐,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家夥正蹲在自己身後。
傅斯容撐在涼椅上的手忽然碰到了一個溫熱柔軟、甚至還有點兒濕的東西,他被嚇得猛抽回手,警惕地看向罪魁禍首,卻發現腳邊趴著一隻小狗。
小狗白白胖胖的,圓潤到快消失的脖子上戴著粉紅色的項圈,拖在地上的狗繩沾著幾根枯草。
他揉了揉小白狗的腦袋,小白狗親昵地蹭了上來,發出一聲清脆的叫聲。
“嵐嵐,你看它沒有脖子。”傅斯容把小白狗抱起來,“項圈的牌子上好像刻了字。”
他注意到項圈的牌子上刻著一串數字,但小狗不停亂動,根本看不清。
“你幫我抱一下。”傅斯容把小狗舉到顏山嵐眼前,乖巧的小狗卻突然掙扎了起來。
“我抱不了。”顏山嵐搖了搖頭,“我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太重,它不喜歡。”
他昨天和傅斯容睡在一起,中午起來忘了貼阻斷貼紙,現在身上難免殘留了些信息素。
小狗在傅斯容手裡“嗷嗚嗷嗚”地掙扎,顏山嵐只能往後坐了一點。
顏山嵐看著因為拉開距離逐漸安靜下的小狗,無奈地問:“苦橙花的味道很刺鼻吧?”
貓和狗都不喜歡柑橘類的氣味,除了工作,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些小動物了。
但是被這麽直接地嫌棄,顏山嵐心裡有點難過。
傅斯容把小狗放到自己腿上,勾起手指在顏山嵐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不會。”他說,“我很喜歡。”
顏山嵐睜大了眼睛,在傅斯容的注視下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小狗在傅斯容腿上趴了一會就睡著了。
傅斯容從它項圈上刻著的電話聯系到了它的主人。
接電話的是個年輕女孩,她先是道了歉,說自己就在公園裡,馬上往他們那邊趕。
傅斯容掛掉電話,摸著小狗的後背,和顏山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還順便買好了一個小時以後的電影票。
過了幾分鍾,一個女孩跑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的狗狗,它沒有咬到你們吧?”
趴在傅斯容腿上的小狗聽見聲音,抬起頭張望了幾下,發現主人來了,立刻興奮地叫了兩聲,短短的小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傅斯容把小狗放到地上,“沒事,小心一點。”
女孩說了好幾聲“謝謝”,離開時抱著小狗小聲訓斥了幾句。
顏山嵐看見小狗搖成花的尾巴在女孩說罰一個月零食時瞬間耷拉了下來。
他輕輕笑出了聲,拉著傅斯容往公園的出口走去。
*
電影院在公園對面新建成的商場頂樓。
新開業的商場舉辦了不少促銷活動,人很多,傅斯容和顏山嵐沒搭直升梯,坐扶梯一層一層往上走。
在走到三樓時,傅斯容聞到了爆米花的香味,偏過頭問顏山嵐:“等會要吃爆米花嗎?”
顏山嵐搖了搖頭。
貼秋膘的時候到了,他還沒退役,還得控制每日的熱量攝入。
傅斯容只是隨口一問,被拒絕也沒放在心上。
在踏上三樓和四樓之間的扶梯時,顏山嵐看見扶梯旁邊某個輕奢品牌的生日打折活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問身旁的傅斯容:“我還沒正經送過你禮物,下個月你生日,想要什麽?”
傅斯容沒回答,轉而問:“那天你能回來嗎?”
顏山嵐踩上四樓的地板,“不會拖到那麽晚的,應該會提前一兩天回來。”
“你回來陪我就好。”傅斯容停頓了一下,“你生日是不是也要到了?”
顏山嵐報了個日期,說完又笑道:“正好比你晚了一個星期。”
兩個人差了一歲,但生日挨得很近,一個在九月末,一個在十月初,隻相差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轉眼一下就過去了,說短,似乎又有一點距離。
但傅斯容無所謂這些。
他站在電影院的自助取票機前等機器出票,顏山嵐陪他一起等。
當取票口吐出兩張電影票時,傅斯容非常自然地說了句:“那我們今年一起過吧。”
顏山嵐聽到他說,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在報出生日的時候就知道到傅斯容會這麽說。
跟傅斯容結婚半年,他知道這個Alpha不愛拐彎抹角,心思也不難猜。
“好不好?”傅斯容覺得耳後有點熱。
“好。”顏山嵐挽住傅斯容的手,往檢票口走去,“電影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電影是傅斯容選的。
他不看恐怖片,顏山嵐對動作片興致缺缺,最後挑來挑去只剩下這部評分中等的愛情片。
然而電影的劇情比他們過去任何一場約會都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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