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鏡頭跟著,謝霜寧定要撲上去身體力行讓他體驗一把什麽叫“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兔子”嗎?
[小兔子乖乖快安排上快安排上!]
[隊長啊啊啊,臣附議!]
[兔耳內兜必須唱小兔子乖乖,我宣布這就是兔耳內兜的團歌!]
[謝霜寧唱小兔子乖乖?噗,畫面太美我好想看!]
打嘴仗謝霜寧從來不怵的,輸啥不能輸氣勢,於是他雙臂環胸,端起渾然天成的少爺氣質來,冷冷道:“跳啊,有什麽不能跳?隊長先?”
裴舒含笑:“我跳你就跳?”
謝霜寧當場被噎。
裴舒這人可沒有偶像包袱,上輩子拍電影飾演一個在逃犯,親自進下水道,藏垃圾堆,把自己弄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為了貼合角色瘦成皮包骨,甚至給自己剪了個“中年謝頂”頭。也因此,他憑借那部電影榮獲影帝桂冠。
對自己形象毫不在意,拋棄豐神俊朗的霸總人設跳個“小兔子乖乖”還不是輕而易舉毫無壓力?
大意了。
謝霜寧難得犯慫,幸虧禹航“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前來解圍,他拿著工作人員遞上的線索,轉移大家注意力:“兩張紙條,分別是“Ha”和“Ho”。”
裴舒也拿出自己的:“我跟老姚拿到的。”
也是兩張紙條,分別寫著“ted”和“UU”。
謝霜寧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手機響了,心不在焉的謝霜寧下意識接聽,對面傳來林旭興高采烈的聲音:“三哥三哥,我找到工作人員並且拿到線索了!我喘個氣的時間都能碰上工作人員去廁所,簡直天生歐皇,不愧是我!”
“厲害啊老么。”姚鈴鈴瘋狂捧場,“我們在水族館呢,你快點過來吧,你拿到的線索是什麽?”
林旭:“就是幾個字母,n、u、s、e,什麽意思呀?”
姚鈴鈴反應了一下,當場表情凝固。
謝霜寧手一哆嗦,手機好懸沒掉了。
禹航面色平靜,沒什麽感想。
裴舒戰術性的扶了扶眼鏡,遮去眼底那一閃即逝的壞笑。
Haunted House。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屋!]
[臥槽,這大晚上的,節目組我勸你善良。]
[嚇孩子們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嚇我!]
[小寧別怕,你有老攻保護!]
[裴總內心狂喜。]
[快進快進,我等不及小寧被嚇得嚶嚶嚶了!]
林旭從遠處跑過來匯合,將所有字母碎片拚湊在一起,某些人想不承認都不行。
裴舒拿著節目組提供的手電筒,先試了試電池好不好用,然後回頭看向謝霜寧,嘴裡卻問道:“有人怕鬼嗎?”
“當然沒有!”謝霜寧語氣斬釘截鐵,轉頭看向姚鈴鈴,“對吧?”
姚鈴鈴朗笑一聲,拍著胸脯說道:“那是,哥可是東北硬漢,身高一米八,氣場八米一!那什麽,誰怕鬼直說,大哥帶你,別怕丟人。”
“大哥大哥,我怕我怕。”林旭高舉雙手,跟隻小雞仔似的往姚鈴鈴身後一縮,“我跟大哥一組行不行?”
姚鈴鈴以氣吞山河的氣勢用力拍打林旭的後脊梁骨,活活把林旭拍了個踉蹌。
“沒問題!你要跟緊我別掉隊,不然會被鬼拖進幽冥之地,再也回不來了。”
林旭嚇的小臉一白,頓時想回家了。
“不僅如此,還會被鬼附身。”禹航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據說捏住鼻子的話,鬼就附不上去。”
林旭聽到這話,果斷捏住自己鼻子,用嘴大口呼吸保命。
林旭這副耿直的模樣把裴舒逗得一樂,一邊頒發手電筒一邊說:“老姚和林旭一組,禹航你跟他們一起吧!”
禹航點了點頭。
裴舒朝謝霜寧遞出手電筒:“咱倆一組?”
“謝老師?”
“嗯……啊?”謝霜寧一愣,漂亮的眼睛裡寫滿茫然。
裴舒:“我說咱倆一組。”
“哦,好。”謝霜寧心不在焉的接過手電筒。
裴舒樂了:“怎麽了你,嚇傻了?”
謝霜寧心中一驚,長睫輕顫,茫然無措的眼神幾經變換,轉為了長白山霜雪的冷:“誰嚇傻了?我不怕鬼。”
“是麽。”裴舒眼底浸著笑,語氣明明是感歎句,可在謝霜寧聽來就是充滿挑釁的疑問句。
呵!
謝霜寧把手電筒揣進口袋,彎腰撿起自拍杆,面上神色淡淡,唇邊幾分笑意又冰又涼:“有件事知道嗎,在這座遊樂場建成之前,這片兒是塊墳地,重點不是正規墓地,而是死後不得善終無人收屍的亂葬崗。有個在鬼屋扮演女鬼的工作人員在網上爆料,說是不止一次遇到邪門的靈異事件,比如她走了成百上千次的暗道,明明是一條筆直的路線,總共才十米遠,她卻怎麽也走不到盡頭,幸虧有同事在外面喊她,不然她就被困死在裡面出不來了。再比如,她不止一次看見過一個陌生小孩,那小孩最多三歲,路還走不太穩,經常毫無征兆的跑出來衝著大人笑,等你再一回頭,他又詭異的消失了。工作人員嚇得不行,輾轉多方去打聽,這才知道,原來這座鬼屋建成之前,地底下埋著一家三口,父親掐死了三歲的兒子,母親放了一把火和丈夫同歸於盡,那是一場極為轟動也極為血腥的滅門慘案……裴舒你不怕鬼是吧?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