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張西顧身旁的編劇老哥眼睛瞪得溜圓,魂不守舍的說道:“周念,他就是周念!”
張西顧也愣住了。
遠處的工作人員實在忍不住了,聚在一塊小聲的討論。
“小少爺太美了吧,他真的好不上鏡啊!”
“這顏值簡直是內娛天花板!”
“我真的期待死這部電影了。”
張西顧又點上一根雪茄,吩咐道:“再拍一組雙人的,拿把凳子給他們,小舒站著,小寧坐下。”
張西顧想了想,又說道:“你們倆別看鏡頭,看那邊小劉。小劉你拿著照相機過去那邊,小李把他們三一起拍了。”
這組定妝照是要拍“周念和魏遠一起拍照”的一幕。
裴舒心中湧現一個想法,果斷伸出長臂搭在謝霜寧的脖頸後,有些強勢的摟住他削瘦的肩膀,另一隻手則衝著鏡頭大大方方的比出“V”手勢,笑意鋪滿眼底,既張揚又帥氣。
小李看了眼張西顧,張西顧沒作聲,可見是對裴舒臨場發揮相當滿意,於是不做他想,狂按快門鍵。
幾個助理小姑娘激動的捂住嘴,要不是工作有保密規定,她定要拿手機拍下這個瞬間,上傳到“身心舒霜”超話讓所有cp粉一起過年!
這組照片拍完,裴舒和謝霜寧換上西裝,從春心萌動朝氣蓬勃的少年期步入老成沉穩的青年期,裴舒氣場轉換自如,連張西顧都跟著驚了一下。
“你們倆的道具換一下。”張西顧說道,“小寧拿籃球,小舒拿書。”
定妝照拍了一整天,七天后,張西顧組織了飯局,謝霜寧和裴舒跟劇組其他主創人員見了面,酒桌之上相談甚歡。
三月初,張西顧正式通知進組。
航班是中午的,姚鈴鈴一大早就幫著裴舒收拾行李,換洗衣服,各種必備證件,護膚品和洗漱類用具,甚至小零食全部堆進行李箱。
“要泡麵不?”姚鈴鈴從樓下捧了一箱子老壇酸菜上來,獻寶似的說道,“劇組盒飯再好吃也會膩,沒胃口的時候煮碗泡麵改善夥食,怎麽樣,我貼心吧?”
姚鈴鈴驕傲等誇。
裴舒都有些不忍打擊了:“……上海買得到。”
“你那封閉式劇組出來一趟可費勁了。”姚鈴鈴把一箱泡麵化整為零,粗暴的往行李箱縫隙裡塞,“有點碎,湊合吃吧!emmm……要不帶袋大米吧?”
才從衛生間出來的裴舒差點被門檻兒絆個跟頭:“我要不要帶上鍋碗瓢盆煤氣灶?”
“那還不如開房車了。”姚鈴鈴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拍大腿,“對啊,房車!老三家不缺這玩意,他應該能開!”
姚鈴鈴越說越離譜,裴舒當頭棒喝道:“你可拉倒吧,謝霜寧一向低調,才不會開房車去劇組招搖過市。”
姚鈴鈴盤膝坐在地上,好生鬱悶:“你說說這人哈,越有錢有勢越低調,真奇怪!我要是雅爵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別說開房車了,我他媽開直升機去劇組!”
“我是去拍戲的,不是去郊遊的。”裴舒無奈,將那些擠壓變形的泡麵全拿出來,忽然想到什麽,他又放回去兩包。
“我知道,誒,這不是擔心你嗎?”姚鈴鈴一臉犯愁的說道,“你啊,人生第一遭主演就是部大熒幕,還是部張西顧的大熒幕,這起點就不同啊!聽說張西顧平時和顏悅色幽默風趣,一旦工作起來就是鬼見愁,甭管在校新人還是多年老戲骨一概不留情,曾經當著劇組幾百號人把當紅流量小花活活罵哭了,那場面,光是想想我就打怵!”
裴舒不以為然道:“嚴厲的導演才能拍出好的作品。”
“嘿你這人!”姚鈴鈴眉毛一抬,頓時幸災樂禍起來,“行,看你現在遊刃有余事不關己的,等張西顧把你家小少爺罵哭的時候,我看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談笑風生不!”
裴舒端著下巴琢磨幾秒,道:“他應該不敢罵霜寧。”
“哦,我忘了。”姚鈴鈴一拍腦袋瓜,“都怪小少爺太接地氣,總是忘了他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身份。”
裴舒把行李箱拉鏈拉上,提起來試了試重量,皺眉。
裴舒放下行李箱,打開,在姚鈴鈴一片心虛的注目下拉開最內側的隱蔽口袋,從裡面掏出好大一堆光碟。
“這是什麽?”裴舒撕開不怎麽走心包裝的封皮,表情當場凝固。
姚鈴鈴一臉驕傲光榮的表情,說道:“這可是乾貨啊!網上搜都搜不到的精品資源,我為了你的終身幸福特意去天橋上蹲來的,兄弟夠意思吧?”
裴舒:“……”
謝謝,成熟的男人不需要靠這些來增加經驗!
“誒誒誒,別往出拿啊,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姚鈴鈴護崽子似的直接撲到行李箱上,“你現在不看,到時候追悔莫及我跟你說!”
裴舒簡直服了姚鈴鈴的胡攪蠻纏:“那個什麽,就跟嬰兒哺乳一樣是天性,是與生俱來的。”
“技術都是練出來的,你個小嫩黃瓜別裝老油條!”姚鈴鈴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什麽,嘴巴長成了巨大的“O”型,“臥槽臥槽臥槽,沒想到啊裴總,看著挺禁欲,其實滿腦子黃色廢料吧?每晚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不是沒少偷看隔壁床的小少爺?平時沒少腦補意淫少兒不宜的畫面吧?”
裴舒抓起一卷衛生紙砸過去:“滾蛋!少拿你那齷齪思想褻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