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
他們午飯吃的時間久,再加上這一個午覺,聶梓航睡醒的時候看看表,都已經四點多了。
Alpha依舊乖乖的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
余景軒平時睡覺是很老實的,什麽毛病都沒有,現在卻在酒精的作用下,打著輕輕軟軟的小呼。
特別可愛。
聶梓航忍不住在他鼻尖親了親。Alpha規律的小呼有一瞬的停頓,而後又細細地響起來。
親了兩下就沒再親了,怕把小魚給吵醒。
他輕手輕腳地掀了被子起身,給余景軒換了個自己的枕頭抱著。
因為上面有他信息素的味道,所以那條睡著的小魚完全沒發現抱著的人被換了,抱著枕頭繼續睡得香呼呼。
聶梓航開了臥室的門,聽見樓下傳來說話聲,才發現家裡來客人了。
他爸爸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笑著陪人聊天。
“我們家童童看見梓航的車,知道梓航回來了,就說要過來找他梓航哥玩。”
“嗯,航航是回來了,中午喝了點小酒,睡覺去了。”
“孩子工作壓力大,好不容易放假了,是得多睡睡。”
“嗐,航航沒喝。是老聶看航航帶Alpha回來了,高興,就多喝了幾杯。老聶自己醉了,把航航的Alpha也給灌醉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聶梓航踩著拖鞋下來,和客人打招呼:“陳叔叔,安童。你們過來了啊。”
說完,坐到爸爸旁邊。
陳叔叔名叫陳修文,是個Omega,和他們家做了好幾年的鄰居,關系不算親熱,但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幾年下來也算熟悉。
安童是陳叔家唯一的孩子,今年18歲了,高三在讀。
陳修文一家剛搬過來的時候,小豆丁才剛十來歲,還在讀小學。聶梓航還給他輔導過一段時間的功課,所以這麽多年安童一直和他還挺親近的。
聶梓航和對面的兩人打招呼:“陳叔叔,安童。”
然後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著,開始拿著手機處理消息。
今天法定節假日,置頂的工作群裡比平時還要熱鬧。
他那個蠢徒弟,正在群裡帶頭起哄,讓他發紅包。
有“今年過節不收禮,我想直接要紅包”的廣告式表情包,還有“別的群都有的,我們群卻沒有,可見我們是不受待見的”這種林妹妹式自怨自艾的,各種樣式,應有盡有。
聶梓航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按著語音說話:“中秋的禮品不是都發了麽?一人兩張100塊的超市卡,一箱大閘蟹,一箱水蜜桃。還不收禮,直接要紅包。把禮給我退回來,我給你們換成紅包。”
下面一群人回復:
[別呀老大,東西退回去還得折價賣,多虧!]
[哪個發的破表情包,拖出去!杖斃!]
[陳冬發的!@陳冬就你鯊凋!]
下邊又是一排的“@陳冬就你鯊凋”。
聶梓航唇角溢出一聲輕笑,直接發了個兩千的隨機包,封面上大剌剌地寫著:爸爸賞的,拿去花。
一群崽子們歡天喜地地搶了。
聶梓航沒再管他們,熄了屏幕把手機放下。
陳修文見狀,笑著問他:“梓航過中秋節還在忙工作啊。”
聶梓航搖頭:“沒什麽工作,他們攛掇我發紅包呢。”
“也是,畢竟那麽大一個律師所呢,都得管著,真有出息。你一個Omega自己在外面闖,不容易吧。這下好了,以後有了Alpha,就不用這麽累了。”
聶梓航沒接話。
畢竟Omega找了Alpha之後,就要回家結婚生子,多好的事業都會慢慢放下,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但陳修文還在自顧自地講:“Omega還是要找個Alpha才對,我們家童童打小就仰慕你,前段時間還說梓航哥哥那樣的Omega特別酷,我都怕童童跟你一樣了,哎……要是跟你一樣了,叔叔可怎麽辦……現在好了。梓航也是給我們家童童做了個好榜樣。”
這話就不太中聽了。
聶梓航和聶爸爸兩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安童意識到不對,急急地打斷:“爸爸!”
陳修文笑著摸摸安童的腦袋,說:“怎麽了,爸爸說的又不是不對。難道你沒受梓航哥的影響嗎?”
聶爸爸氣得咬牙,當即傾了身子向前準備和他理論一番。
聶梓航不動聲色地把他攔住了。
而後,掀掀眼皮,朝對面慢條斯理地說:“我爸爸和父親感情很好,我從小也是在AO組合的家庭下耳濡目染。但也沒誰影響到我喜歡Omega這個事。喜歡什麽樣的,是1還是0,都是天生的。要是那麽容易就受影響,我早被我父親給掰回來了。陳叔叔是覺得,我不知道怎麽做更讓父親和我爸開心嗎?還是覺得,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就是天生反骨,就想跟我父親對著乾?”
他說著,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質問:“我圖什麽啊?圖我父母不開心啊?”
陳修文一怔,沒再說話。
倒是聶爸爸紅了眼。
他連忙笑笑,扯上他的衣角:“行了,少說兩句吧。爸爸和你父親都知道你孝順,不管找什麽樣的,只要你過的好了,我們就開心。”
陳修文沒在聶家呆多長時間,說了一會話就回去了。
安童說自己高三了,有些關於擇校擇和專業的問題要問聶梓航,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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