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考時,薑湛平均分八十六,最高一科九十三,衛小遲欣慰不已。
李隨林一向要求高,對此倒是沒有任何誇獎,仍舊嫌他們分數低。
在李隨林、教練的雙重施壓下,這兩周學渣組過的慘絕人寰。
薑湛也不例外,從他捏衛小遲臉發泄的頻率來看,就知道他內心有多暴躁了。
每次薑湛心情不好,衛小遲就跟著遭殃,他的臉都快成薑湛心情陰晴表了,衛小遲咬牙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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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號,高中籃球聯賽在體育中心如期舉行。
安排在這天的比賽有兩場,上午一場,下午一場,二中對戰德育高中的比賽排在下午兩點。
知道這天大家無心補習,李隨林並沒有跟教練爭時間,讓他們上午專心練習。
看沒自己的事,衛小遲原本打算去奶茶店打工,但被薑湛一早硬薅到了學校。
比賽將至,教練卻沒過分訓練他們,隻讓他們跑了一千米,練了半個小時的投籃。
九點大家出發去體育館,看弘文高中跟益陽職高的比賽。
益陽職高在去年拿到了全市第一,成績斐然,弘文高中自然不是對手。
薑湛大馬金刀跨坐在觀眾席,身子向後一仰,手肘搭在靠背上,後背兩片對稱工整的薄骨被撐開。
他皮膚冷白,眉眼精致稠豔,眼睫懨懨垂下,慵懶的樣子仿佛一頭午後曬太陽的凶獸。
衛小遲位子挨著薑湛,看薑湛這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就知道比賽場的戰況不激烈。
李隨林看的倒是認真,時不時拿筆記些什麽。
衛小遲掃了一眼,他們班長好像是在分析益陽職高種子選手的特點跟打法,頓時不明覺厲。
上午這場比賽毫無懸念,益陽職高贏了。
正因為沒有懸念,來看上半場比賽的人不多,到了下半場情況就不一樣了,觀眾席上的人驟然增多。
衛小遲望了一眼觀眾席,黑壓壓一片腦袋,看的他頭暈目眩,社恐發作。
“杵這幹什麽?”薑湛將衛小遲拎回了更衣室。
更衣室有好幾個衛小遲不認識的人,被薑湛拽進來後,他自動滾到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
籃球教練拍了拍手,召集大家喊戰前口號。
“你們要記住,我們的目標始終是益陽跟崇盛兩所職高,在之前遇見的人,不管是誰請他們回家。”
教練喊出口號,“二中必勝。”
大家抱著肩圍成一個圈,將手伸到中間一個疊一個,齊聲高喊,“二中必勝。”
衛小遲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在角落,跟眼前的熱血場面,怎麽看怎麽不搭。
事實上他也挺不適應這種場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喊完口號大家魚貫而出,最後更衣室只剩下衛小遲跟薑湛。
衛小遲剛要站起來,被薑湛堵到牆角旮旯,alpha半蹲在他面前,抽走他懷裡的書包扔一邊。
衛小遲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蜷著腿,雙手乖巧地搭在膝蓋上,抬眸看著薑湛。
薑湛掐住他的臉,捏了兩下,“一會兒老實給我待在觀眾席,比賽結束就到這裡找我,不準提前走。”
衛小遲點點頭,“我知道了。”
薑湛似乎不滿意,又捏了衛小遲兩下。
這次下手有點重,衛小遲臉上立刻浮出兩個指印,他縮了縮,乾巴巴道:“你好好比賽,加油。”
薑湛哼了一聲,總算放開了衛小遲,起身朝門口走去。
衛小遲慢吞吞站起來,撿起自己的書包,拍了拍上面的土,一轉頭見薑湛還等在門口。
薑湛皺眉催他,“快點。”
衛小遲不敢讓薑湛多等,快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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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更衣室,衛小遲要往觀眾席上走,薑湛則回場上。
分開之際,薑湛背對衛小遲突然說,“找個我能看見的地方。”
衛小遲連‘哦’都來不急說,薑湛邁著大步已經走了。
如果是上午那場,薑湛這個要求很輕易達成,下午突然來了很多人,視野好的都被人佔了。
大部分都是結伴而來,像衛小遲這種單打獨鬥的非常少,變相也成了一種優勢。
二排觀眾席空了一個還不錯的位置,其他人不選是不想跟同伴分開,正好適合他。
衛小遲趕緊坐了過去,剛坐穩就聽見哢嚓哢嚓的照相聲。
“都說二中、德育是帥哥的集中營,‘都說’誠不欺我啊。”
“我太吃薑湛的顏,雖然他性格很emmmm,但我好愛。”
“姐妹,我懂你。”
“李隨林也好絕,想給他配個銀邊眼鏡,再來一個黑色權杖,妥妥鬼畜。”
“臥槽,德育的嚴慎出來了,也就比賽能讓他拋頭露面了。”
“只要長得帥,死宅我們也愛。”
衛小遲後方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姐妹嘰嘰喳喳把在場所有帥哥討論了個遍,其中夾雜著各式愛恨情仇。
衛小遲都不知道要聽八卦,還是要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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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哨一吹,籃球開球,薑湛跟嚴慎同時起跳。
薑湛四肢修長,彈跳驚人,他高高一跳,舒展手臂,先嚴慎一步摸到籃球猛地一扣。
一個漂亮的爭球,讓二中開局佔領優勢。
嚴慎落地後高喊一聲,“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