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遲睜大眼睛,眸底的驚駭幾乎要溢出來。
薑湛眷戀地凝視著衛小遲,額頭貼上他的額心,挺直的背脊將運動T恤撐出好看的線條。
他雙臂錮著衛小遲,仿佛一頭找到蜜罐的棕熊,愛不釋手把人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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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小遲的意識只在剛才清醒了幾秒,現在被alpha抱了個滿懷,烈焰火舌般囂張跋扈的信息素騰躍在他們周圍。
點點火星從衛小遲腳踝蔓延而上,一接觸到滾燙的後頸,像汽油滴到火舌上,烈焰暴漲,溫度驟增。
燎原之火將兩個人的理智燒成灰燼,記憶出現大片空白。
直到更衣室響起砸門聲,衛小遲的意識才慢慢回籠。
眼睫濕重,視線模糊,衛小遲甩了甩頭,才終於看見了眼前的場景——
薑湛坐在更衣室中間的長凳上,衛小遲被他抱在腿上,雙膝分開,膝頭抵在薑湛腰身兩側的長凳。
他們面對著面,他摟著薑湛的胳膊,對方環著他的腰,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
alpha雙眼迷蒙,手裡拿著一管抑製劑。
他日常帶著omega專用抑製劑以備不時之需,剛才拿出來也是打算給衛小遲注射,現在犬牙卻抵到人家後頸了。
衛小遲對剛才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回過神脖子差點給薑湛咬了,他僵在原地不敢動。
“湛哥。”
“湛你沒事吧?”
“能不能把門打開?”
韓子央在外面瘋狂砸門,他聞到了薑湛暴走的信息素,冒著生命危險前來營救。
薑湛突然離場,教練趕緊叫停了比賽,裁判隻給了兩分鍾的休息時間。
趙子峰跟蔣銳緊隨其後,還沒到休息室就感受了來自頂級alpha的碾壓。
那感覺就跟聞了十噸風油精似的,上頭,太他媽的上頭了,天靈蓋都要給人掀了。
蔣銳由衷罵了一句,“艸,這搞什麽呢?”
趙子峰目露擔憂,“是不是發情期到了?帶著抑製劑嗎,要不要打救護車?”
衛小遲手腕上的阻隔劑發揮了作用,再加上薑湛的保護,韓子央他們誰都沒有發覺裡面有個omega正要分化。
普通阻隔劑對薑湛管用,但那是在他不刻意捕捉的前提下。
原本還滿臉柔情迷離的alpha,在感受到其他alpha後,眼神一凜,信息素更是不要錢似的狂飆。
“艸!”
“淦!”
“搞尼瑪?”
現在不是十噸風油精掀天靈蓋了,是十噸辣椒水要你命的節奏。
外面的alpha怨聲載道,就連一向文明你我他的趙子峰都忍不住罵髒話了。
大家紛紛珍愛生命,遠離更衣室。
釋放信息素圈地盤是遠古時期一種生存手段,這種本能歷經上萬年,仍舊刻在了每個alpha的基因。
衛小遲心臟超負荷的瘋狂跳動,抬起手,艱難地拉了一下薑湛的領角。
衛小遲的舉動拉回了薑湛的理智。
alpha從狂暴中冷靜下來,分清了敵友,迅速收斂了自己的信息素。
衛小遲體力消耗太厲害,支撐不住地倒在薑湛懷裡,他的額頭撞到薑湛肩上,像一方水草,濕漉漉地淌著水,纏繞在alpha身上。
看著那截染著薄紅的脖頸,此刻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他面前,薑湛呼吸急促。
衛小遲後頸上有兩個淺淺的咬痕,是薑湛剛才磨上去的,現在他身上有了他的印記。
這個想法讓alpha熨帖澎湃,指肚忍不住摩挲那塊薄紅的嫩肉。
衛小遲難受的不行,熱汗一波一波地冒,他這輩子從來沒出過這麽多汗。
嚴格來說,這並不是汗液,而是信息素分泌的另一種形態,在分化跟發情期時才會以液體形態出現。
看見薑湛手裡握著一管藍色液體,衛小遲顫巍巍開口,嗓音啞的不像話。
“抑……抑製劑。”
給他拿打抑製劑吧,他好難受。
衛小遲眼尾冒出一點生理性的水汽,他熱的受不了,在薑湛肩頭蹭了一把。
薑湛肩背不由繃緊,他抱著衛小遲往上提了提,扣住衛小遲的下頜。
omega被迫仰著頭,眼鏡早不知道甩哪兒了,黑眸霧氣昭昭,眼尾燒紅,鼻尖凝了層細小的汗珠。
薑湛低下頭,貼上衛小遲的眉心,安撫似的蹭了蹭。
這個突如其來溫情的動作,讓衛小遲怔住了。
薑湛雙手捧起衛小遲的臉,氣息不穩,削薄的唇一點一點往下墜。
衛小遲眼睜睜看著薑湛埋下頭,朝他的後頸湊去,還以為自己要被咬,他嚇得合上眼睛。
沒想到對方卻只是嗅了嗅,下一秒側頸傳來尖銳的刺痛,有什麽東西注入靜脈,衛小遲瞳孔縮了縮。
薑湛拔出針管,隨手扔到一邊,抱緊懷裡的衛小遲。
衛小遲腺體還沒長好,第一次分化不太適合臨時標記。
薑湛舔著自己的犬牙,心情不太好。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李隨林沉靜的聲音,“薑湛,小遲是不是在裡面?”
韓子央一眾人滿頭問號。
薑湛從籃球場跑觀眾席,擄走一人,然後抱著人家颯然離去。
他動作太快,又事發突然,韓子央他們當時還在球場專心比賽,誰都不知道這事。
韓子央分神為衛小遲擔心了一把,隨即想到他既不是omaga,也不是alpha,根本聞不到湛哥信息素,自然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