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信疼的頓時說不出話,臉色鐵青,給了衛小遲兩巴掌。
“你他媽喊什麽喊什麽?”弄得跟強-奸似的,方治信就想拍一段衛小遲挨打的視頻給薑湛。
他們揍不過薑湛,打他小弟惡心他一下罷了。
衛小遲什麽都聽不見,陷入了‘未來被毀’的巨大恐慌中,身體潛能都被激發了出來,方治信他們三個竟然摁不住衛小遲一個。
也不知道衛小遲從哪兒借來的神力,掙脫了方治信他們,踉蹌著跑了出去。
他跑的太急,因為太害怕五感封閉,沒看見後面行駛過來的貨車。
直到耳邊響起尖銳的車笛聲,衛小遲才如夢初醒,但大腦一片空白,雙腿跟釘在原地似的,動也動不了。
電光石火間,一隻手扣住衛小遲的衣領,往後猛然一拽,將他帶回了人行道。
衛小遲身體僵硬,脖子一寸寸轉動,然後撞進了一雙漆黑倨傲的眼眸。
對方像是剛從運動場出來,冷白的皮膚暈著透亮的緋紅,半潮濕的頭髮毛著邊,有種桀驁不馴的野性。
確定這人不是方治信,衛小遲終於忍不住崩潰情緒,哭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薑湛:哪個畜生惹哭的?
第8章
看著吧嗒吧嗒掉眼淚的衛小遲,薑湛到嘴邊那句‘你找死啊’又咽了回去。
衛小遲臉上挨了好幾拳,青紅交錯,尤其是左臉腫了一大片,但韓子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韓子央戳了一下衛小遲的左臉,他力道不重,beta的臉部肌肉卻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是不作偽的自然反應。
看來不是化妝弄出來的傷,是真的。
韓子央懵了,“不是,你什麽情況,挨打了想不開往馬路上中間衝?”
籃球隊結束集訓,他們一行人從學校出來,正走的好好的,衛小遲突然衝出來,沒頭蒼蠅似的往馬路上衝。
要不是湛哥眼疾手快給人攔下來了,貨車一撞,衛小遲瞬間就能從大活人變成一灘爛西紅柿。
衛小遲喉嚨跟堵了兩斤濕棉花一樣,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
韓子央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大點聲,你蚊子啊,蚊子哼哼都比你音兒大。”韓子央戳著衛小遲紅腫的臉頰。
薑湛站在衛小遲正前方,韓子央的手在他眼皮底下戳來戳去,弄得薑湛心煩,一巴掌給他拍開了。
韓子央手背紅了一片,也不敢說什麽,老實把手縮回來。
衛小遲標志性的眼鏡沒了,薑湛花了十幾秒才認出他,皺眉問,“誰打的?”
今天的事真把衛小遲嚇壞了,身體各個機能全線紊亂,四肢發軟,話都說不利索。
好在方治信自己送上門,他怕衛小遲去報警,所以追了上來。
沒想到衛小遲身邊圍了幾個人高馬大的alpha,方治信定睛一看——艸,全他媽是老熟人。
方治信在薑湛這兒不算陌生人,畢竟光揍就揍了他好幾次。
見方治信在這裡,不用衛小遲說,薑湛全明白了,垂眸散漫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一拳將方治信撂翻。
薑湛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方治信,那眼神如同看一團垃圾。
“這麽不服氣?”薑湛拎起方治信,抬膝頂在他腹部,“那就來找我,欺負他算怎麽回事?”
韓子央:???
什麽情況?湛哥這是在給小四眼出頭?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是,方治信打小四眼是為了挑釁湛哥,所以湛哥才給他出頭。
不是,這倆人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嗎?
韓子央正一頭霧水時,眼尖地瞥見兩個賊頭賊腦的人。
他記性好,又不像薑湛有輕微臉盲,一眼就認出這倆就是方治信身邊那倆混子。
倆黃毛敏銳察覺到韓子央掃來的視線,後脊一涼,轉身就要跑。
韓子央將手裡的單肩包甩到蔣銳身上,冷冷一笑,“來都來了,著急走什麽?”
他三步並作兩步,起跳一腳踹中了其中一個黃毛的後背,“當我們死的,在二中校門口截人?”
韓子央真沒想到這幾位這麽不怕死,居然有膽子在二中找事。
方治信是職高籃球隊的,他們這支籃球隊名聲非常不好,比賽的時候不守規矩,愛玩下三濫的。
前些日子兩個學校打比賽,方治信玩髒動作,墊腳了韓子央一名隊友,後半場比賽人直接報銷了。
被墊腳那人就是衛小遲他們班的班長李隨林,他踝關節扭傷,至今還在家裡休養。
薑湛跟衛小遲借錢那天,他們要堵的人就是方治信。
韓子央在一個蒼蠅小館看見方治信他們籃球隊在裡面慶祝,打電話問薑湛要不要報墊腳之仇。
那天薑湛著急去,沒聽見衛小遲自報家門。
二中幾乎沒人不知道他是哪個班的,所以借衛小遲錢的時候,薑湛問對方認不認識他,只要認識,稍微打聽一下,就能來七班找他。
衛小遲哪知道薑湛是這麽個腦回路,當時聽他用那口氣問‘你認不認識我’,還以為薑湛在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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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蒼蠅小館沒打痛快,這次方治信想不開自尋死路,韓子央一行人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二中籃球隊主力隊員都是alpha,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站在一起跟四堵高牆似的,將方治信以及那倆黃毛圍困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