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余光范圍極廣,見衛小遲將注意力放學習上,飛快在他發旋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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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湛每隔一會兒就會湊過去嗅衛小遲,爾後若無其事坐好,目視前方,一臉無欲無求。
李隨林不忍直視,修長的指尖摁上眉心,頭疼。
昨天他找薑湛談了談,但沒談妥,對方固執己見,覺得自己能控制好,還讓他少管閑事。
李隨林太了解薑湛,他從小就這個德行,臭屁的不得了,只要他喜歡的,他就覺得對方也一定喜歡他。
所以在薑湛眼裡,衛小遲現在肯定是喜歡他喜歡的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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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結束後,按照籃球隊規定一年級入社新生留下來打掃衛生,將所有籃球收起來,清理籃球場上的垃圾。
有個一年級的新隊員不開眼,要去那對膩在一起的AO附近打掃衛生。
幾個深知薑湛脾氣的老隊員眼皮抽了抽,其中兩個對視一眼,歎了口氣,朝那名作死的新隊友走去。
他倆迎面走來,跟新隊友擦肩而過的時候,利索地架起對方的胳膊,拖著他走了。
新人雙腳亂蹬,撲著胳膊驚恐問,“放,放開我。”
“別過去,為你好。”
“信我們,哎,都是血跟淚的教訓啊。”
新人滿頭問號被架走了。
他們再慘,也慘不過學渣四人組的另外三個。
薑湛跟衛小遲的奸情藏著掖著的時候,大家日子還算好過,只要不主動招惹衛小遲,風平浪靜相安無事。
這兩天薑湛不知道發什麽瘋,那真是把alpha變態的獨佔欲展現的淋漓盡致。
別說跟衛小遲打鬧挨削,現在就是叫他一聲‘小遲’都得遭殃,只能叫衛小遲。
但誰他娘知道,叫名字都有不少講究。
‘衛小遲’這三個字,叫的時候一定要語氣和緩,不能太過親昵,但也不能太過冷漠。
前者alpha會吃醋,後者會被alpha認為他們欺負衛小遲。
蔣銳覺得薑湛是瘋了,韓子央則認為衛小遲給湛哥下了什麽蠱。
老實人趙子峰表示能理解,“他補課風格要比隨林溫和很多很多,尤其剛開始給咱們補習的時候,我們確實有點看人下菜碟。”
上課紀律同去年李隨林輔導他們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其實說白一點就是看人家好欺負,要不然李隨林在旁邊監督時,韓子央跟蔣銳為什麽不敢打鬧?
後來小考成績太差,被李隨林呲了一頓,大家才老實了。
趙子峰又說,“之後你們打著給人家鍛煉身體的名義,把人掛到籃球框上。”
當然這件事他也得自我檢討,因為他沒阻攔,後來還是薑湛來了,把人弄了下來。
主意是韓子央出的,他狡辯道:“那怎麽能算欺負呢?同學之間的正常打鬧而已,跟你們鬧的時候,我可比這個損多了。”
蔣銳幫腔:“這事我覺得沒必要上綱上線。”
趙子峰實在,想什麽說什麽,“你們覺得不是欺負,但他當時挺害怕的,而且以前會不會有人這麽恐嚇過他?”
韓子央、蔣銳頓時沒音兒了。
仔細想想,他們好像確實會因為衛小遲太過好脾氣,故意逗弄他,看他驚慌失措。
蔣銳檢討一番,然後把矛頭對準韓子央,“尤其是你,一肚子餿主意不說,還給人起外號,小四眼兒。”
趙子峰也是一臉不讚同地看向韓子央。
韓子央真就臥裡個大艸了,“都用階級敵人的眼神看我幹啥?”
趙子峰在關鍵時刻主持大局,“外號以後絕不能再亂起,至於名字,我覺得……我把握不好尺度,不如再想個稱呼吧。”
三個人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叫衛小遲衛老師,尊重又有距離感。
韓子央仰天大笑,“這個絕了,現在嚴禁師生戀,誰會想到師生戀呢,誰會?”
他聲音太大招來了薑湛的目光。
蔣銳趕緊捂住韓子央的嘴,瞪了他一眼,“閉嘴吧祖宗。”
韓子央神色訕訕,在唇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再亂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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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模擬考試,為了防作弊,班主任讓座位靠左的人考試當天帶上小板凳,坐在教室過道。
上次考試的時候,衛小遲拿著小板凳,卷子墊在座椅上考的,這次輪到張明陽了。
上午考了兩科,中間有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
下課鈴一打,一班門口準時出現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眉目英俊的alpha招手叫出衛小遲,帶著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衛小遲又是踩著上課鈴跑回來的,李隨林眼尖地看見他用手背擦嘴的動作,眉梢不動聲色挑了挑。
考完試薑湛來接人去食堂吃飯,李隨林意味不明地嘖了聲。
五月初學校改了時間,中午休息兩個小時,薑湛胃嬌貴,以往夏季他都會回家吃,冬季在食堂湊合。
現在雖然該挑剔還是挑剔飯菜不好,但也沒見他回家吃。
嘖。
李隨林起身,徐緩走出教室,一路打著招呼去了食堂。
因為每天抽查各年級早讀,認識李隨林的人很多,包括食堂工作人員。
排隊到打飯檔口,一看是李隨林,對方的手痛快抖了抖,菜的分量要比其他人多不少。
李隨林道了一聲謝,離開檔口,立在不礙事的地方掃了一眼,很快鎖定顯眼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