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薑湛手機響了,籃球隊那邊催他回去,說教練發火了。
薑湛說了句‘知道’就掛斷電話,繼續瞪眼前的omega
“你給我等著。”
最後薑湛隻撂下這句坐出租走了。
alpha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衛小遲懵在原處,不知道薑湛到底來幹什麽。
不得不說他這個不肯吃虧的性格,真是有仇必報,有火,哪怕打出租車過來也要發一通再回去。
因為薑湛臨走那句威脅,衛小遲忐忑一個晚上,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麽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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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衛小遲唉聲歎氣去了學校,希望薑湛能忘記昨晚的事。
第一節 下課鈴聲一響,老師說了句‘今天就到這裡吧’,話音未落,二排站起一人,尿急似的狂奔而出。
數學老師:???
如果是其他同學,數學老師可能還會多想,一看是衛小遲。
嗯,應該就是尿急吧,年輕人膀胱是薛定律的膀胱。
第一節 課間被衛小遲成功躲過去,第二節alpha在下課鈴響起那瞬堵到了門口。
英語老師路過門口,在高大英俊的alpha身上打量一眼,抱著書才走了。
薑湛旁若無人走進來,姿勢優雅地逮住一小O離開教室,押到了實驗樓的樓頂。
衛小遲就像個被磨掉棱角的叛軍之將,人還沒動手收拾他,他膽子先給嚇破了。
薑湛面容冷漠,雙臂環抱,氣勢十足,“是誰纏著我說,以後要多給我補習半個小時的課?”
衛小遲不設防他提這茬事,微微一怔,“我。”
薑湛冷漠面具驟然卸下,眸底狂風大作,“那你放學回家該不該跟我說一聲?”
“……”
“說話!”
“應,應該。”
薑湛戳著衛小遲的臉,“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再打這麽多電話你不接,你就給我試試。”
衛小遲忙點頭。
薑湛斂走面上的暴怒,川劇變臉似的恢復之前的高貴冷豔,涼涼道:“今早第一節 課躲我呢?”
“沒有。”衛小遲手指不安地搓搓衣角,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怕你生氣。”
說完他又飛快認了一遍錯,“我昨天錯了,以後不敢了。”
薑湛似乎很吃這招,“知道錯就好。”
見這事總算挺過去了,衛小遲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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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湛將衛小遲昨天看的書塞給他,挑了挑眉,意味明顯。
衛小遲知道他什麽意思,乖乖坐到昨天的位置,讓出自己的膝蓋給薑湛當枕頭。
等alpha躺下之後,衛小遲攤開書給他讀之前的內容。
薑湛突然說,“我昨天看了幾張,你往後翻五張。”
衛小遲聽話的往後翻了五頁,差不多正是他昨天看到的地方。
看著衛小遲張張合合的唇,顏色極其淺淡,像兩瓣柔軟的櫻花,薑湛那股躁動又冒了出來。
這兩天他總是這樣,只要挨近衛小遲情緒就忽高忽低,心跳也忽快忽慢。
而且看衛小遲越來越順眼,以前就順眼,如今對方更是長到他心坎似的。
衛小遲剛讀了兩頁,手裡的書又被薑湛打掉了,緊接著他的衣領被人猛地一抓,薑湛的鼻子湊過來。
聽alpha抱怨自己身上難聞,衛小遲身體一僵,沒說什麽。
他不回應,對方反而變本加厲了,用一種很嫌棄的口吻叨叨了好幾句‘難聞’。
衛小遲一直很倒霉,無論抽獎什麽一次都沒中過,從小到大還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糟心事。
沒想到分化成omega都是如此,他性別分化單子上說,他的信息素是纈草。
衛小遲對自己的信息素不敏感,不知道纈草是什麽味道,上網查了查才知道氣味很衝,很難聞。
但薑湛聞到他的信息素,在醫院那兩天對方從來沒有說過什麽,衛小遲還以為此纈草非彼纈草。
現在聽著對方一口一個難聞,衛小遲耳根火辣辣的,就像當初方治信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裝模作樣聞了他一下,說他一身垃圾味,垃圾就應該配垃圾桶。
當年他覺得方治信是在欺負他,現在可好,對方從欺負變成未卜先知。
衛小遲面色發白,雙手發抖,一把推開薑湛。
alpha不設防差點滾到地上,好在身手敏捷,在落地那瞬保持住平衡。
薑湛震驚於衛小遲推開他的舉動,既不可置信,又非常生氣,還夾雜著委屈,“你推我?”
衛小遲垂著頭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薑湛沒聽清,“你說什麽?大點聲。”
“難聞,也不是給你聞的。”衛小遲指甲摳在昨天晚上被貼鍋燙傷那塊,聲音低不可聞,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總會有人喜歡的。”
他安慰自己。
總會有人喜歡他的。
初中三年他經常被方治信罵是垃圾,其實早就麻木了,不知道為什麽從薑湛口中再次聽見,他覺得很刺耳。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狗子真捅馬蜂窩了,下章小小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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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六十六個發紅包。
第31章
聽清衛小遲的話,alpha漆黑瞳仁劇烈收縮,雕塑一樣僵在原地。
衛小遲不想理他,悶頭就走。
薑湛一臉空白,但身體反應極快,一把抓住衛小遲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