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湛再吻過來的時候,衛小遲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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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高教學質量很差,老師不嚴格,校規如同擺設,學生自然松散。
周一午休,方治信接到初中老熟人的電話時正在教室跟人打牌。
“今天吹的什麽風,你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誒誒,一對二,我說不出了?收回你的牌,老子一對二。”
方治信抽出一個方塊二,一個梅花二拍到桌子上,繼續跟那人講電話。
“什麽?你在我們學校門口。”方治信脖子夾著手機,時不時出一張牌,“大中午突然找我幹什麽?”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方治信答應道,“行,行,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方治信扔出一張黑桃三,“出不出,還有沒有人出牌?”
眼見方治信要贏,同伴耍無賴將手裡的牌往桌子上一扔,“你同學不是來了?你先去,回來再說。”
“放你媽的屁。”方治信把那疊牌撿起來塞給他,“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等著,繼續繼續。”
等方治信贏了牌走出校門口,從兜裡摸了一根煙叼在嘴裡打電話撥了回去。
“我在學校門口,你人呢?”方治信嘴裡含著煙,罵了一句,“艸,真尼瑪麻煩,等著我馬上過去。”
職高學校馬路對面是一排小吃攤,方治信繞過小吃攤走進一個後巷。
方治信衝巷子那人罵罵咧咧,“你他媽今天怎麽有閑來找我?”
王明哲臉上青紫交加五顏六色,他抖著嘴唇看著方治信,那模樣活像有人拿槍抵著他。
方治信意識到不對勁,“你臉怎麽了?”
王明哲沒說話,嘴角抽搐了兩下,露出一個驚懼的表情,拚命給方治信使眼色。
這時一個人緩緩從角落走出來——他眉間塗抹著駭人的陰影,面容冷峻凜冽。
方治信瞳孔猛地收縮,驚詫恐懼地看著薑湛。
第92章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淺顯的道理方治信還是明白的。
盯著面容冷戾的alpha,方治信連連後退。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上次的事我們之間已經了結了,你今天來想幹什麽?”
先前薑湛仗著人多勢眾,讓籃球隊的人堵著他打,還從他手裡敲詐了好幾百塊錢,為此方治信吃了半個多月的饅頭。
今天他還敢來?
薑湛直視著方治信,神情冷而漠然,“還記得一個叫衛小遲的人嗎?”
一聽這個名字,王明哲眼皮條件反射地抽搐,渾身上下的筋骨都在疼。
初中時王明哲跟方治信是死黨,不過中考過後他倆一個上職高,一個在普通高中讀書,關系漸漸疏遠,現在早就不聯系了。
今天中午他也是被一個熟人叫了出來,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被狠狠揍了一頓。
對方邊揍邊詢問他當年是怎麽欺負衛小遲的,王明哲這才明白這人是為衛小遲來報仇了。
他曾經讓衛小遲給他寫過作業,還撕過衛小遲的作業本,故意把他書包裡的東西倒進男廁所。
但天地良心,欺負衛小遲最狠的還是方治信,他也只是跟在方治信身後偶爾捉弄一下衛小遲,幾乎沒對衛小遲動過手,只是踹過衛小遲兩腳。
所以薑湛這頓打,王明哲著實感覺自己有點冤枉。
方治信一愣,“衛小遲?”
這跟衛小遲又有什麽關系,上次不是賠了他眼鏡錢?
方治信話音剛落,薑湛上前摁著方治信的腦袋,猛地將他懟到牆上,眼眸冰冷狠戾。
“為什麽要欺負他?”薑湛看著方治信。
他拎著方治信的後衣領一下一下往牆上撞,不帶任何感情,“為什麽要欺負他?”
王明哲給薑湛攝人的氣勢嚇得腿軟,踉蹌著往巷口逃去,身後傳來一道森然的聲音。
“我讓你走了?”
王明哲的腳立刻釘在原地,對方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知道他的學校班級,想要找到他易如反掌。
王明哲口腔加速分泌,顫巍巍轉過頭,“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跟小遲當面道歉,行不行?”
alpha眸底戾氣叢生,“小遲也是你叫的?”
王明哲哆嗦得更厲害了,面露驚恐。
方治信被薑湛差點撞出腦震蕩,耳邊發出尖銳的轟鳴聲,四肢發軟站都快要站不住。
薑湛視線一一掃過他們,平靜無波道,“這件事不是今天打你們一頓就能了的。”
“初中那三年你們怎麽欺負他的,我會壓縮在高中最後一年讓你們嘗嘗這種滋味。”
聽到薑湛這話,兩個人面如死灰,不同程度感受到了絕望。
在此之前王明哲跟薑湛毫無交集,自然不了解他的為人,方治信卻實打實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甚是了解薑湛的脾氣秉性。
要真被他盯上了,高三肯定沒好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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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巷內的慘叫聲,路過的人紛紛朝巷內看去,但有雜物擋著他們什麽都沒看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湛活動著手腕,面無表情從裡面走出來。
余光一瞥,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見薑湛又回來了,癱坐在地上的方治信跟王明哲呼吸一滯,如臨大敵地盯著薑湛的一舉一動。
薑湛緩步朝他們走過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