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畫:“...不至於吧。”
他以後免不了和越歌來往,第一次就給對方留下嬌氣的印象,好像的確不太明智。
江畫猶豫半天。
【話梅糖好吃: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非去的。】
【話梅糖好吃:你別動不動就跟我道歉行不行!】
前後文變臉太快,誰看了都要說一聲作,江畫本人也很尷尬。
幾秒後。
【x:按摩可以緩解肌肉酸痛,今天多多休息。】
江畫松了口氣,白蓮花脾氣真的好。
【話梅糖好吃:你好像我一個朋友。】
【話梅糖好吃:蘇聞你知道嗎,也是咱們學校的,高三剛畢業,人可好了。】
這次越歌好久都沒回復,等江畫爬下床洗漱完,準備出門了,手機才響起提示音。
【x:不知道。】
江畫撓頭,以前他常聽班上的女孩子討論蘇聞,越歌怎麽會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句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白蓮花境界可真高。
和趙夜白約在了中午十二點。
抵達嗨街廣場後,江畫特意在車裡等到十二點才下車。
他穿了一身很休閑的衣服,淺橘色的短袖和白帽子,看起來很有活力。
不過江畫今天隻帶了帽子和墨鏡,把小風扇放在家了,渾身酸痛,手臂根本舉不起來。
十二點十分。
趙夜白姍姍來遲,走路還在打哈欠,江少爺等了十分鍾,險些爆炸。
“你遲到了。”他陰惻惻地說。
趙夜白哈欠打到一半,余光瞄向他:“生氣了?”
“不應該生氣?你知道今天多熱麽。”
趙夜白鄭重點頭:“嗯,的確應該生氣。”
江畫:“...?”
......
五分鍾後,綠貝咖啡店。
江畫捧著大大的冰激凌,像嘗毒一樣小心翼翼嘗了一口。
幾秒後,氣氛由陰轉晴。
江畫臉頰粉撲撲,雙眼亮晶晶,一口接一口吃起冰激凌。
趙夜白笑著問:“怎麽樣,味道不錯吧,我可不騙人。”
江畫動作一滯,對著眼前的大份超豪華冰激凌,不甘心地嘴硬:“...一般吧。”
趙夜白搖頭感歎:“小少爺真挑。”
“哼。”
其實不管賣相還是味道,確實都挺不錯的。
綠貝咖啡店,江畫知道這家店,白蓮花就在這裡打工,但今天越歌不在店裡,周六似乎不是他的工期。
在店裡掃視一圈,江畫突然有點失望。
桌對面的趙夜白正捧著個小冊子在看。
“那是什麽?”江畫好奇問。
趙夜白說:“英語單詞。”
江畫瞪圓了眼睛:“我讓你帶我學壞,你出來背單詞?!”
“兩件事又不影響。”趙夜白不以為意,甚至又翻了一頁單詞本:“你快點吃,吃完哥哥帶你學壞。”
雖然聽起來很玄學,但學渣之間還真有那麽點共鳴,江畫憑直覺就能認定這家夥不是好好學習的人。
“你們要考試?你被老師威脅了?”
“沒有,家教留的作業,我背不下來,他就凶我。”
“你的老師這麽嚴厲啊?”江畫面露同情,和趙夜白的家教相比,輔導他的越歌簡直太溫柔了。
趙夜白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啊,賊凶。”
說是這麽說,他非但沒流露出懼怕的神色,反而興味滿滿,很有勁頭的樣子。
江畫單純的信了,提議:“你可以換個老師啊。”
“不想換。”趙夜白翻了頁單詞:“雖然性格糟糕,但人美聲甜還有趣,很難找的。”
“...有毛病。”江畫眼角一抽,懶得理神經病,接著吃冰激凌了。
來之前兩人都吃過午飯,吃完飯後甜點,在江畫期盼的目光下,趙夜白帶他來到一處車行。
車行隱匿在七拐八拐的偏僻街道,外表並不是多高大上,從外看,就是一件被荒廢依舊,遍布塗鴉的陳舊倉庫。
刺鼻的油漆味撲面而來,江畫繞過地上的廢鐵,嫌棄的根本不願入內,最後還是被趙夜白生拉硬扯拽進去的。
別有洞天。
倉庫內面積極大,說是一個小型停車場也不為過,裝修布置並不華麗,但各處細節都摻雜著店主的奇思妙想,每一眼都是一次驚喜。
跑車、越野車、嬉皮車...無論是重型機車還是輕型機車,倉庫裡陳列著市面上小有名氣的款式,為了充分發揮車子的魅力,周遭的燈光顏色和角度都各有不同。
他們進店時,店主正在改裝一輛跑車,看見趙夜白,揮起鉗子打了聲招呼。
“今天帶人來的?”店主是個四十多歲,滿臉胡子的大叔,看江畫的眼神有點新奇:“男孩兒?”
“女孩兒。”趙夜白一本正經。
江畫反應了兩秒,瞬間炸了:“你說誰是女的?!”
趙夜白笑得肩膀直抖,單手按住江畫說:“小少爺,挑一輛,隨便挑。”
明明說要帶他學壞,來車行幹什麽?
江畫的認知裡,學壞就是抽煙喝酒什麽的,但趙夜白好像不是這麽認為的。
雖然摸不透對方想做什麽,江畫還是在倉庫裡轉了一圈,選了一輛純黑色的跑車。
說是跑車,其實就是模仿跑車線條設計的機車,江畫感覺外表很酷,速度應該也很快,就隨便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