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生日結束後,十二月終於趨於平靜。
沒了外在因素干擾,連帶系統也越發安靜,簡單的快樂日子過得飛快。
每天上上課,補補習,談談戀愛,不用發生什麽,江畫只在嘴上念叨,實際也不覺得多無聊了,相反的,在心裡,他甚至開始珍惜起了這份平靜的日常,等到越歌越變越‘壞’,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眨眼間,時間到了一月,恆安中學迎來一學期的期末考試。
被迫在題海中遨遊了一個月,考完期末的那一刻,江畫簡直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期末考試是按照期中的成績分配的考場,江畫在倒數幾號考場裡,而越歌不止在一班位列第一,在整個年級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兩人的考場隔了十萬八千裡,江畫本想拖一會兒,等人都得差不多了下樓,結果鈴聲一結束,他便在教室門口瞥見了越歌的人影。
不止他注意到,考場裡的其他學生也注意到了,學校裡近期的八卦不少,但兩人之間的八卦算是話題度榜首,當下,一眾人的眼神就耐人尋味了起來。
正巧在這個考場的周大嘴最為囂張,自後桌推了下江畫,小小的眼睛本就被肥肉堆砌,這會兒更是眯成了一條縫。
“畫兒,班長來接你了,去約會啊?”
江畫慢吞吞地收拾東西,余光不住往門口瞄。
“約什麽會,我們去染頭髮。”
周大嘴眼睛睜開了點,懷疑自己聽岔了:“染頭?”
“對,染頭髮。”
“...你沒發燒吧!咱們學校不讓染發,也就懷水中學不管頭髮。”
說著話,周大嘴伸手去摸江畫的腦門,胖手被江畫一巴掌打開:“我染了,學校能把我怎麽樣!”
“畫哥牛逼!”
也就這時候,江畫想得起來自己是個出身顯赫的富二代,何況都放寒假了,他染個頭髮學校確實不能把他怎麽樣。
江畫瞥向門口沒了笑容的越歌,眼中閃過不解。
好像越歌不這麽想。
第61章 染發
他收拾好東西出教室時, 越歌正對著空氣走神,斂眉沉目,一副在思索什麽的模樣。
許多人在他身邊路過時看出他在想事情, 很體貼地沒上前打招呼, 就這樣,人緣爆好的白蓮花難得沒有被打擾。
江畫卻沒那麽善解人意, 出來後便喚了他一聲:“你來的好早啊。”
越歌回神,慢半拍地答:“嗯,提前交卷了,考得怎麽樣?”
“就那樣唄。”江畫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等發成績不就知道了,都考完了就別提了,走吧, 去染頭髮!”
越歌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目光掃過江畫烏黑的頭髮, 終是輕輕歎了口氣。
關於理發店的選擇, 江畫沒有詢問趙夜白這個顧問。
自從過生日忘記邀請趙夜白後, 再遇到什麽問題,江畫便不太好意思去尋求幫助了,他怕自己養成習慣後,真把趙夜白當成了完成任務的輔助工具人。
更何況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趙夜白到底是喜歡越歌, 還是認真的在說越歌壞話, 他不再找趙夜白,還有一半原因在於這家夥說話太沒譜,有時著實讓他煩躁。
問過成墨陽等圈內的朋友, 江畫最終將目的地定在a市商業區的一家理發店,聽說那裡價格高昂,但水平非常不錯, 非常善於挖掘顧客的優勢,並以此設計出適合顧客的髮型,最重要的是,那裡沒有名叫托尼的造型師。
最後一場考試在下午三點半結束,兩人乘車到達店內時,剛好下午四點。
“聽說染個頭髮要好幾個小時。”江畫憂心忡忡地問:“我脖子不會斷吧。”
為他服務的是一個有些娘氣的年輕男人,一聽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不會的,客人想染什麽顏色。”
顏色這個問題,江畫想了好些天。
他打算讓越歌染七彩頭毛,但自己卻沒那個勇氣嘗試,染完之後恐怕跟插了一腦袋雞毛差不多,整個一成了精的七彩雞,人基本不能要了。
“要、要不深棕色,不太明顯。”
越歌正在一旁翻開圖冊,聞言,倏地抬起了頭。
他合上冊子,淡淡說:“那我一樣。”
“不行!”
“為什麽不行?”
“...”
對上越歌清清亮亮的眼眸,江畫支吾一陣,終是敗下陣來:“好嘛,我染其他顏色。”
他挑來挑去,看哪個顏色都覺得誇張,最後在理發師的建議下,勉強選了個和外套顏色差不多的淡粉色,據造型師說,這個顏色和他鮮豔的五官很相稱。
剛選完顏色,江畫正尋思著怎麽忽悠越歌染個七彩頭髮時,一直圍前圍後的造型師再次開口。
“你們是情侶嗎?”
江畫警惕抬頭:“你想乾嗎?”
偌大的店內有不少顧客正在做造型,但放眼望去,也不知道是白蓮花氣質加成,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即便在一眾時尚前衛的俊男美女中,越歌依舊是最特別,最具存在感的那個。
想起學校裡被越歌迷成腦殘粉的大眾,江畫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氣地宣告歸屬權。
“他是我男朋友。”
見他似乎誤會了,造型師連忙擺手,心裡卻也生出了那麽一小點遺憾。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是情侶的話,搭配您...戀人的氣質,可以嘗試一下冰藍色,我覺得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