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樓渡等了他一夜的份上,江岸雪沒有下逐客令,畢竟……已經好多年沒人等他回家了。
當天,江岸雪在群裡報平安,明相照一高興,發了個千元紅包,短短五秒被洗劫一空,群裡盡是歡呼喝彩聲。
後來說起遊戲時間和生世界時間線的問題,南柯說了,以後要不要去醫院包個單間,每次進遊戲之前輸葡萄糖,免得遊戲時間拖久了,三五天再給餓死,多虧啊!
明相照笑了,說道:“不會不會,這點她最有發言權。@我好美”
我好美:“哈哈,我有一次在遊戲裡待了足足一年!換算下來,生世界就過去不到三天吧!我自己躺在家裡地板上,除了著涼痔瘡疼,身體可一點沒壞,不渴不餓。”
幸福的貓:“如此說來,黃泉遊戲會保護我們的身體,至少在我們靈魂沒死的情況下。”
duang的一聲:“那如果靈魂死了,生世界的肉身會怎麽樣?”
悲傷的魚:“死,他的痕跡會被抹消,除了黃泉遊戲的玩家,再沒人記得他們。”
duang的一聲:“誒,你怎知道?”
冷酷的耗子藥:“我查過幾個死去的玩家,均是查無此人。”
聰明的人類:“查,你怎麽查的?”
吃人的乖乖虎:“要你寡?”
剝虎皮的獵人:“說出你的故事。”
自然保護區管理:“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
我好美:“……”
duang的一聲:“……”
這倆人有完沒完了?就知道他們倆絕對有奸情!
次日,林危的婚禮,江岸雪和樓渡有幸參與。倆人皆是盛裝出席,西裝筆挺,氣宇軒昂,英俊逼人。
林危作為婚禮的主角自然光彩照人,新娘艾琳娜亭亭玉立,美豔無雙。婚禮進行的很順利,親朋好友齊聚一堂,熱熱鬧鬧,林危攜手艾琳娜來敬酒的時候,江岸雪和樓渡也十分配合。
“恭喜。”江岸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談不上傷心難過,這麽多年的單相思,小小的失落終究是有的。不過,江岸雪拿得起放得下,人家遇到真愛,走進婚姻殿堂,他是真心祝福。
“謝謝。”林危笑著,一口豪飲。
江岸雪又倒了一杯,還沒等喝就被樓渡一把搶走了:“空腹喝酒對胃不好,你吃點東西。”
說著,樓渡就把江岸雪的那杯酒對準林危,說了聲“恭喜”,仰頭喝了。
江岸雪心裡有點不爽:“自己沒杯子,幹嘛用我的?”
“順手喝了而已。”樓渡不以為然的瞥他一眼,將自己的杯子遞過去,“你要不服就報復回來。”
江岸雪:“……”
婚禮結束的尾聲,新郎新娘對來賓做出感謝致詞,親朋好友陸續散去,江岸雪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這五星級大酒店的紅酒自然是好的,江岸雪的酒量可不差,偏偏今天隻喝了兩杯就醉了。他用涼水衝了衝臉,站在窗前吹會兒風,走到酒店的一樓前台處,正好碰上送親朋的林危。
“小雪!”林危露齒一笑。
“別這麽叫我。”江岸雪故作惱火的假裝打他一拳。
林危道:“要回家嗎?”
“嗯,我得早點睡,明天上班。”
“勞逸結合,別太拚了。”林危伸手拍了拍江岸雪的肩膀,他有話要說,因為顧忌,欲言又止,最後隻無聲的笑笑。
江岸雪推了他一把:“快回去吧,別叫嫂子等急了。”
林危看著江岸雪,著實不放心:“我看你臉有點紅,是不是喝多了?你打車回去吧,要不我叫樓渡下來……”
江岸雪頭皮一緊,雙腿發飄,腳心踩在地上綿軟無力,他以為自己會一下子暈倒,不料忽然跌入一個懷抱,身子因為慣性晃了晃,勉強站穩,回頭一看,居然是樓渡。
樓渡攙扶著江岸雪,對林危說道:“沒事,你上去吧,他有我照顧。”
“……好。”這倆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林危放心的離開。
江岸雪不知道怎麽回車上的,他好像暈倒了,又好像沒有。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坐在法拉利後座,身邊跟著樓渡,前面開車的是代駕。
“至於嗎你?”余光瞥見蘇醒的江岸雪,樓渡開始冷嘲熱諷道,“人家倆人早三天前就領證了,現在只是補辦婚禮儀式,你這時候黯然傷神借酒消愁,是不是晚了點?”
江岸雪:“……”
江岸雪獰笑道:“也不知道是誰灌了兩瓶紅酒,“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大作家,節哀啊!”
樓渡看他一眼,居然沒懟人。對方不開火,江岸雪也不引戰,他看向車窗外,這不是回家的路,問道:“去哪兒?”
“醫院。”樓渡神色冷淡,“你發燒了。”
江岸雪體質好,像是流行感冒什麽的輕易不招惹,上次發燒生病還是八年前。到了醫院掛了號,醫生一摸江岸雪腦門,嚇了一跳:“這得有四十多度吧?”
試了體溫計,醫生傻眼了。
30度!?
“怎麽可能?是不是沒夾好?”醫生趕緊讓江岸雪重夾,人體體溫30度,這尼瑪身體都沒有知覺了吧?然後瞳孔擴散,然後變成一具屍體!
樓渡也被嚇著了,江岸雪身體滾燙,至少也得41度高燒,可試體溫計居然超乎尋常的低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