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雪沒理樓渡,而是看向氣急敗壞的琴費士。
樓渡說道:“她說,她鎖鏈裡有靈符的線索,甜甜軟軟糯糯,是蛋糕。”
江岸雪的目光低沉:“她主動告訴你的?”
樓渡知道江岸雪心有顧忌,畢竟沒人會“好心”的把救命寶貝到處宣揚:“她是熟人來著。”
琴費士轉身解釋道:“明相照的群,我是“我好美”,梅千秋。”
江岸雪恍然,是有這麽個人……
網絡這種東西果真害人不淺,隔著屏幕,本以為“我好美”是個萌妹子,不料想居然是個雷厲風行的禦姐。
梅千秋失去耐心,掏出擀麵杖去狂砸烤箱,總算把裡面的蛋糕給掏了出來。
蛋糕烤到一半,半生不熟的,梅千秋粗暴的直接將其揉爛碾碎,一張木牌掉了出來,金光閃閃,正是第三張靈符。
樓渡說:“你拿著吧。”
梅千秋當然也想拿著保命,可是一看兩手空空的樓渡,她又有些猶豫。
樓渡:“江岸雪和解閻都有靈符防身,他們倆穩贏,我這個隊伍到最後會全員復活,你就不同了,拿著靈符保命吧!”
梅千秋把靈符揣進胸口,感激道:“謝謝。”
江岸雪:“小心龍舌蘭和雪莉。”
梅千秋點頭,她需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熬過剩下的五小時。
後廚裡有具屍體馬天尼,江岸雪拿了兩塊蛋糕到餐廳裡,靠著前台櫃子坐在波斯地毯上。
樓渡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江岸雪並沒有接,而是問道:“你見過解閻了?”
樓渡臉色微變。
江岸雪神態自若的咬了口巧克力蛋糕:“不然你怎麽會知道,靈符不在南柯手裡,而是在解閻手裡呢?”
樓渡回憶起方才自己無意間說的話,心中暗惱,嘴上不留情的說:“發著燒還想這些,操勞命。”
江岸雪:“我剛碰上解閻了。”
樓渡拿著礦泉水瓶的手僵了僵。
“我還看見伏特加了。”江岸雪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巧克力和奶油,用一種極輕極柔的語氣,一邊指著自己左肩的血洞,一邊說,“在這個位置,還有右下腹的位置,我看見兩個猙獰的傷口,應該是貫穿的吧!他身上有許多刀子之類的東西留下的痕跡,但都不比這兩處嚴重,當然,除了被解閻割去的雙手。”
江岸雪刻意頓了頓,眯起狹長而略帶妖豔的鳳眸:“是你乾的,對吧?”
樓渡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江岸雪:“在這艘船上能和伏特加交手的,除了解閻就只有你了。你在他左肩和右腹的位置捅了兩刀,讓他失去戰力,便宜了解閻“鞭屍”。”
“正巧路過,你想多了。”樓渡扶著眼鏡說道,“伏特加要報砸桌子之仇,所以我才會跟他動手。”
江岸雪拿走樓渡手裡的礦泉水,給自己灌了一口,他單手拄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說:“很奇怪呀,為什麽你傷他的地方,和他傷我的地方一模一樣呢?”
樓渡答不上來了。
支吾了半天,他故作強硬的咳了一聲,冷著嗓音道:“巧合。”
江岸雪冷笑一聲,擰上礦泉水朝樓渡砸過去:“你個白癡。”
樓渡不服:“哪裡白癡?”
江岸雪不屑道:“和伏特加那樣的人互毆,自己受傷了怎麽辦?到哪兒去弄靈符給你保命?”
樓渡不以為然:“我死了,不是還有你嗎?搭檔。”
江岸雪嗤之以鼻:“如果我也死了呢?”
“不會的。”樓渡幾乎是踩著江岸雪的尾音秒答的。
江岸雪:“哪有什麽不會?咱倆現在就是“死人”。”
樓渡糾正道:“死過一次的人。”
“好吧,隨你高興。”江岸雪聳聳肩,無力去跟他爭論。放下蛋糕,準備換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好,不想樓渡突然拉了他一把,江岸雪對此毫不設防,一個踉蹌摔在樓渡懷裡。
被迫躺在樓渡腿上的江岸雪正要起來,就聽樓渡以一種十分禁欲的語氣說道:“免費枕頭。”
理智叫囂著江岸雪清醒一點——這人是死對頭加情敵啊!
然而身體的疼痛和頭暈目眩擊潰了江岸雪的理智,他想起身,但身體不聽話,軟趴趴的躺在樓渡腿上不願動彈。
“你記好了。”江岸雪迷迷糊糊的說道,“等下次,我,還你……”
懷裡的人不動了,似是睡著了,樓渡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撥弄開江岸雪眉間礙事的碎發,蒼白而羸弱的面容一覽無余。
“還個屁!”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12:00還有二更哦~
第44章 幽靈船
梅千秋上第四層甲板, 她決定找一間一等艙,舒舒服服的等待遊戲結束。
梅千秋走著走著,冷不防一股大力撞在自己身上, 天旋地轉間, 她的背後重重撞上牆壁, 一個魁梧奇偉的男人壓了上來,不等梅千秋喊叫, 她的脖子就被對方的大手死死掐住。
是龍舌蘭!
梅千秋的身體柔軟的好似一條毒蛇,她抬起雙腿卡住龍舌蘭的脖子, 用了十成的力氣,瞬間讓龍舌蘭缺氧, 頭爆青筋, 臉憋成了醬紫色。
龍舌蘭不得不松開梅千秋的脖子,用力去掰開梅千秋纏繞在自己喉嚨上的雙腿。倆人各退一步, 彼此散開,氣喘籲籲的呼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