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玩家當場嚇傻:“這怎麽可能!”
水彩抄起一根竹子照著喪屍腦袋上狠狠一打,竹子斷了,喪屍的腦袋也飛了。
“快跑!”水彩抓起目瞪口呆的遊畫撒開腳丫子逃命。
遊畫:“它們從哪兒來的?陸地上嗎?喪屍居然會游泳?”
水彩氣喘籲籲道:“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咱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孤島,四面環海的孤島!”
這就意味著喪屍會從四面八方攻入,而人類沒有船隻,是無法橫渡海洋回到陸地的。
簡單來說,這座孤島就是一座墳墓!
站在塔上放哨的玩家重擊銅鑼,又舉起大喇叭高聲呼喊:“喪屍來了,喪屍上島了!”
猝不及防的人類被先後咬傷,他們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過片刻之間就又站了起來,成為一具具沒有知覺和呼吸的活死人。反手就把昔日同吃同住打撲克的夥伴殺掉。
時不時有玩家用隨身空間遁走,而絕大多數的玩家只能認命,在被喪屍包圍的地獄苦苦求生。
好在槍支彈藥足夠用了,水彩和遊畫也在混亂之中拿了補給,對準喪屍“突突突”開槍。
可惜,喪屍太多太多,殺死一波還有一波,它們組團似的不斷從海裡遊上岸,有的玩家受不了了,直接跳進海裡,試圖孤注一擲的往岸上遊。然而,不過遊出百米遠,他們就紛紛沉了下去,再沒有從海面上冒出頭。
混亂的島嶼時刻響著槍擊,子彈在頭頂飛過,喪屍在身後拚命追趕,死去的玩家一扭臉就成了喪屍的夥伴。
“怎麽辦,怎麽辦……死定了。”
“完了,到此為止了嗎?”
“我不想死……嗚嗚嗚嗚嗚……”
遊畫就地一滾,用瑞士軍刀抹了喪屍的脖子,無意間回頭一看:“我勒個去!怎麽還有個小孩?”
水彩順著遊畫的方向一看,也是一愣:“是NPC吧?”
遊畫:“K基地哪來的NPC?”
小孩摔了個跟頭,她拍拍衣裳起來,皺著眉頭吭嘰了幾聲,然後來了個平地摔。她再度爬起來,好像氣壞了,一巴掌扇自己臉上。
遊畫:“……”
這孩子怎麽了?
小女孩終於吧嗒吧嗒掉眼淚了,哭唧唧的說道:“天黑了起風了,兔子先生快來救我!”
話音剛落,風雲變幻。
隱隱聽到“嗡嗡”聲,遊畫朝天上望去,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一片,越靠越近,那是……密密麻麻的蟲子!
地面突然裂開,無數爬行昆蟲從土地裡冒出來,個頂個的皮球大,它們張開大牙,照著喪屍的腿狠狠咬下去。
天上的飛蛾蜜蜂花大姐直線俯衝而下,劈頭蓋臉的糊了喪屍一身。
它們本來就是病毒變異的,就算啃了喪屍的肉也不會怎麽樣,反而以毒攻毒了。
昆蟲們發瘋的圍攻喪屍,整個小島亂成一團。
“我嘞個去啊!!!”遊畫都驚了,回頭一瞧,水彩躺在地上,兩眼一翻,死不瞑目。
小女孩吹了聲口哨,朝著天空巨大型的海鷗揮手:“下來下來!”
這隻海鷗足有一個房子那麽大,小女孩先一步爬上去,朝目瞪狗呆的遊畫喊道:“快上來啊,你們都別發呆了,快點啊!”
所有幸存者這才後知後覺,紛紛爬上海鷗的背部,小女孩輕輕拍打海鷗的脖頸:“快走。”
海鷗振翅高飛,翱翔天上!
回頭再看那亂七八糟的島嶼,遊畫一陣心驚肉跳:“我算是長見識了,小妹妹,你也太牛逼了吧?”
“我叫晏紫,言笑晏晏的晏,紫氣東來的紫。”
“原來你就是K基地的老大?我的天哪!”遊畫禁不住鼓掌了,“你這能力簡直碉堡了!”
晏紫笑了笑,說:“只能用一次,我攢了半年呢!”
遊畫:“一口氣救了這麽多人,牛!”
晏紫眨巴著眼睛,狐疑的看著半死不活的水彩:“她怎麽了?”
“沒事沒事,嚇得。”遊畫拍拍水彩的臉蛋,“醒醒,瞧你那點出息,快點!”
水彩渾身一激靈:“蟲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暈過去了。
遊畫:“……”
晏紫的能力有使用限制,次數和時間都有限制,海鷗托著大家夥飛回陸地,在抵達陸地的同時,能力失效了,所有人在距離地面三米的時候被海鷗硬甩下去,摔得那叫一個狼狽。
好在海鷗相當溫順,忽閃著翅膀飛走了,並未掀起腥風血雨。
一個玩家憤怒的捶地:“靠,基地被毀了。”
“咱們豈不成了喪家之犬?”
“喂,說什麽呢,有那麽可憐嗎?”
“就是,趁早通關,我受夠這個遊戲了。”
“說得簡單,玩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班博士的線索,還通關個屁。”
遊畫托著下巴想了想,道:“你們覺得,班博士會不會帶著一家老小躲在一艘輪船上?喪屍不會游泳,海上最安全了,即便喪屍現在會游泳了,輪船那麽高,它們也上不去。”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遊畫。
遊畫咽了口唾沫,道:“畢竟海裡的魚可以吃啊……在海上生活也餓不死。”
一個玩家狠狠一拍腦袋:“靠,咱們光想著陸地了,居然忘了海上。”
“別逗了,海濱基地早有人開輪船去海上看過,受環境影響,遠海時不時的就有風暴,去一波死一波,玩家們誰還敢找死?再說了,就算班博士是NPC,也不可能無懼風暴那麽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