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全是喪屍!
“我勒個去!”遊畫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抄起□□突突突突突……
這一梭子下去,打倒一排喪屍的同時,又引來了另一排喪屍。
江岸雪一飛刀射出,準確的插進抓住遊畫肩膀的喪屍的眼睛。遊畫來不及說謝,撿起地上的木棍照著喪屍腦袋上砸。
“啪”的一聲,木棍斷了。
“我靠!”遊畫差點懷疑人生,“不可能啊,腦袋這麽硬?”
“趴下!”江岸雪揮出村雨,疾冽刀光一閃,切掉一排喪屍頭。
“這不可能!”遊畫蹲在地上,一臉懵逼,“前天在醫院,水彩才踢掉一個喪屍的頭,我這木頭棒子還不比水彩的腳結實?”
江岸雪心中一顫:“可能,喪屍在進化。”
頭部的堅硬,意味著它們即將走向刀槍不入的程度嗎?
遊畫:“我特???”
喪屍圍攻,沒空閑聊。它們伸著雙臂,張大嘴巴照著江岸雪呲牙。
——喪屍並不會因為自己是他們的同夥就不咬!
所以,作為回禮,江岸雪削掉了它們的腦袋。
“喂!你們倆沒事吧?”溫小白從山坡上匆匆跑下。
遊畫抱著登山包,氣喘籲籲地問:“水彩他們呢?”
溫小白:“被喪屍衝散了,你別擔心,水彩身手比你好的多。”
遊畫可不敢不服氣,他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天快黑了。”江岸雪說,“咱們先離開這裡吧,到空曠的地方去。”
遊畫:“怎麽了?”
溫小白看了江岸雪一眼,代為解釋道:“蟲子很喜歡樹林。”
一想到那些變異的蟲子遊畫就惡心,立刻馬上跟著江岸雪和溫小白撤離。雖然心裡惦記著,但此時自顧不暇,也沒精力去管水彩他們。
趕在日落之前離開,走出樹林,是一片空曠的田地,田地早已荒廢,別說花草了,連一根幼苗都沒有。
遊畫席地而坐,他先補充點能量,吃點東西,歎道:“可能我要在遊戲裡過正月十五了。”
溫小白:“太誇張了,那得多少年?”
遊畫:“哎,我懶得去算了。那個班博士是B市的人吧?研究中心在哪座城市,要不咱們去研究中心看看吧?”
溫小白道:“那種關鍵地方應該早被玩家翻個底朝天了吧?”
“研究中心在L市。”江岸雪道。
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班博士是市中心醫院的院長,剛好他的任務一就是市中心醫院,比起其他玩家封閉的學校,商場,別墅等等位置,他有了先天的優勢——得到班致線索的優勢。
他不認為這是黃泉遊戲的優待,他沒那麽歐皇。
不如說是……黃泉遊戲給“同夥”的福利。
他在這局遊戲扮演叛徒,就好比“致命晚宴”那次,解閻就是玩家之中的叛徒,所以系統給他“熟知殺人順序”的福利。
那麽,在班致工作的地方有某種線索嗎?提示他藏身何處的線索……
遊畫起身,說道:“可能他們沒查清楚,咱們自己去看看吧,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也好。”溫小白看江岸雪,“你覺得呢?”
“嗯。”江岸雪點頭讚成。
溫小白眉頭一緊,握住腰間別著的匕首:“跑還是打?”
江岸雪和遊畫回頭,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喪屍已經追上來了。
遊畫補足體力,毫無畏懼:“跑可以吧?”
溫小白:“跑。”
三人轉身開跑,那些喪屍眼瞅著到嘴的獵物飛走了,邁開兩條大長腿開始追。
遊畫真的懷疑人生了:“我勒個去,怎麽這麽快!”
不僅腦袋變硬了,連速度也變快了。
江岸雪不得已加快速度,跑著跑著,三人莫名其妙的分散了。
“遊畫呢?”
溫小白一刀插進喪屍的眼睛,拔腿就跑:“不知道啊,他沒跟來嗎?”
跑出田地,遠遠瞧見公路上有兩輛車。
一輛轎車,一輛小型麵包,麵包被壓扁了,轎車的車門也扭曲了,不知道車子能不能用。
趁著溫小白檢查油箱的時候,江岸雪思索起來。
喪屍為什麽會進化?
那些玩家在這裡待了七八年不止,喪屍一如既往沒有改變,為什麽現在突然變了?
因為他這個背叛者的存在嗎?
對於玩家來說,遊戲時間是無限的,可對於他來說,遊戲時間只有一個月。
喪屍們為了響應一個月時限的號召,加快了“劇情”進度,所以它們進化了?
溫小白把車門整個卸下來,他們倆的體力耐力都是拔尖的,因此把那些喪屍甩的遠遠的。
溫小白趁此機會喘口氣:“還是等等遊畫吧,那家夥笨手笨腳的,如果讓他自己落了單,肯定死。”
江岸雪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還挺照顧後輩的。”
溫小白輕笑道:“能幫則幫,見死不救的話,良心不安。你不也是嗎?對水彩,遊畫,包括我,很照顧。”
“還人情而已。”江岸雪說,“遊畫在危急關頭幫過我,你也是。”
溫小白被說的一陣不好意思:“別別別,我得說清楚了,在醫院那會兒你被巨人追,我之所以把昏倒的你救走,是因為我不確定誰是我的同夥,為了以防萬一,自然是能救則救。再說了,同為A區,一起吃過蛋糕喝過奶茶,有的人一杯酒一個朋友,我是一杯奶茶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