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睢寧笑了一聲, “挺好的,就是冷了點。”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透過陽台的窗戶望著窗外。
窗戶上糊上了一層雨水,其實看不清什麽。
付睢寧:“哥,我剛在飛機上又做噩夢了。”
“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夢嗎?”
“不是。”
“那你夢見了什麽?”
“我夢見,你說不要我了。”
於長洲整個呆愣住了,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
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只是安靜地透過手機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直到付睢寧那邊像是蘇泠的聲音在催他,他才匆匆掛電話,“哥,我先去忙了,你早點睡。”
“嘟嘟……”
手機裡忙音響起,於長洲盯著手裡的手機出神。
一隻手捂在心口的位置。
有力而急促的跳動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付睢寧並沒有達到那種深切的喜歡,他只是單純的對他有好感。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從剛開始的意外,到後來發現他們有敏感症,再到之後一起錄節目,付睢寧幫他度過發情期,再到現在的信息素契合度。
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似乎已經跟他一起經歷過了很多事情。
於長洲甚至開始試想,如果跟付睢寧有敏感症的人不是他——後勁腺體強烈的跳動讓他蹙眉。
看吧,連腺體都覺得,不是他就不行。
周軼的電話打進來,於長洲正準備給付睢寧回個信息。
“洲洲,你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開口一句問的於長洲有點茫然。
“臭小子,你去查契合度怎麽不告訴我?”周軼第二句就開始罵人了,“我是你爹!這麽大的事你不告訴我!那醫生靠不靠譜啊,怎麽可能只有55!”
於長洲把手機拿遠了些,等他叨叨完才又道:“你看,我不說,你不是也知道了。”
“你倆差一點就上熱搜頭條了!”
“你說什麽?”
周軼對著他直歎氣,“你們那天晚上去醫院被人拍到了,而且還是去的信息素鑒定科。一前一後的進去,想也知道去做什麽了。還好那雜志社跟你爹有點交情,照片都已經給你買下來了。”
於長洲:“…………”
有個有錢爹的好處嗎?
周軼又問:“你們那55的契合度又是怎麽回事?不是有敏感症嗎?怎麽可能只有55?你那個同事的對象不是國鑒局的嘛,有沒有問問他為什麽?”
於長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邵華,“嗯,問過了,邵華說可能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他現在在外面出差還沒回來,付睢寧也出國了。等他們都回來了,再去重新測一次。”
“哦,這對哦,寧寧的新戲好像開機了……”周軼語氣有些若有所思,“不過按理說,你的情況跟我當年也差不多,就是敏感症的症狀,生理反應應該不會錯。”
“嗯……”於長洲眯了眯眼。
他也覺得應該不會錯,可偏偏就是錯了。
“誒,對了。”周軼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時激動,聲調都高了幾度,“你說,會不會是信息素基因突變?比如腺體受過傷什麽的?我不就是嘛!”
是啊,周軼就是。
因為腺體受過傷,信息素基因變異。
正常有敏感症的AO,在終生標記完成後就不會再發敏感症了。
但周軼不是,信息素基因變異導致他即使生了於長洲之後,時不時的依舊會發作敏感症。
剛開始的時候,他跟於新耀的契合度浮動相當之大,甚至一度跌到一位數。
要不是他們原先在受傷前的確契合度達到90,大概連國鑒局都會懷疑當初強製的決定是否正確。
之後還是通過藥物作用,穩定了周軼的信息素,契合度才重回90,只是自此後他的敏感症就會時不時的發作,而且只是他自己單方面的發作。
周軼:“洲洲,信息素基因這個東西是很玄乎的。目前就算是全球范圍,都沒法完全的了解它。你們……說不定也是因為這個呢?”
“你嘛,除非有我不知道的情況,不然肯定腺體還是原裝完好的。那所以可能的變數就在寧寧身上。我覺得,你可以問一下寧寧,問問他腺體有沒有受過傷。”
周軼的話,讓於長洲心裡閃過一絲希望。
他現在需要打電話詢問一下邵華這種可能性,然後再問付睢寧。
不然,豈不是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若真是失望,讓他一個人失望就好了。
“爸,我先不跟你講了,我打個電話給邵華問問。”
“啊?誒——”
周軼話沒說完,於長洲就把電話掐斷了。
那天曄曄來,為了之後方便聯系,於長洲問她要了邵華的手機號。
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於老師?有事嗎?”那邊電話接的很快。
於長洲也不跟他彎彎繞繞,直接切入正題,問道:“有沒有可能,如果我們其中之一的曾經腺體受過傷,導致信息素基因改變?”
顯然,那邊有一些驚訝,“你說什麽?”
“因為,我的父親,曾經就有過這樣的情況。”
“不好意思,我先掛電話,稍等半小時,我查點資料。”邵華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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