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是top。”白皓說。
“……”
那你就更是離老子有多遠滾多遠!你他媽想什麽呢!我呸!
瞿孟敷衍了過去,狀似無意地問:“你是xx年x月x日x時生的吧?”
白皓有點訝異:“嗯。”
年月日還好,具體到幾點鍾就有點奇怪了吧?
“我找人查的。”瞿孟很自然地說,“你八字旺我。”
白皓這就理解了。他倒也確實見過和聽人說過有些老總老板就是特別迷信的。
他就沒多想。
過了一段時間,白皓在瞿孟的要求下偷了些邊邊角角的小情報。因為確實都很不重要,以至於白皓逐漸放下心來,一開始還忐忑不安,後來就毫無感覺了,自我感覺還很炫酷,像現實版諜戰劇,而自己就是其中最優秀的主角。
這日,白皓跟封文軒酣戰一場,剛鳴金收兵,他正要打掃戰場,封文軒接了個電話:“哥。”
白皓很懂事地立刻出去臥室了,但其實耳朵馬上貼門上偷聽,這是他身為一名出色的諜戰主角的本能。
封成安在電話裡說教了封文軒一頓。
封文軒捧白皓是很高調的,在圈子裡完全不是秘密。這也罷了,但封文軒有意捎帶著惡心一下封成安,就在炒白皓的時候故意扯進周羿羿來,組CP和拉踩都有。
現在哥找上門來了,封文軒故作無辜地糊弄一陣,沒糊弄過去,隻好不甘不願地翻著白眼聽了一頓訓,掛了電話就破口大罵。
白皓眼珠子轉了轉,敲了敲門進去,抱住封文軒,一邊親一邊安撫他,問誰惹他生氣了。
封文軒沒說話,臉色陰惻惻的,讓白皓給他倒了酒過來,靠在床頭慢慢地喝。
白皓陪著他喝了會兒酒,見他有點醉意了,就坐過去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給他揉著太陽穴,低聲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是你哥吧?”
封文軒閉著眼睛,哼了一聲。
白皓照著瞿孟教他的說:“親兄弟哪有隔夜仇,無論什麽事,肯定是為你好。封總那麽厲害,外人想求他指點兩句都沒路子呢,你運氣多好——”
封文軒猛地睜開眼睛,扭頭就把手上的酒潑白皓臉上:“滾!”
白皓一愣,神色訕訕又委屈,看了他兩秒,下床出去了。
封文軒被“開導”得比剛才更生氣了,砸了酒杯酒壺,正喘氣呢,白皓又進來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急道:“軒哥你別下來,我把玻璃渣子弄了。你先喝點茶,解解酒。”
封文軒陰沉地看著白皓忙活完,猶豫了下,還是過來又抱住了自己,用撒嬌的語氣哄:“軒哥,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我氣,我只是看你不高興,就急了。”
封文軒知道白皓是個什麽貨色,一個能為了資源就甩了從高中談起的女朋友、處心積慮勾引自己包養他的賤男,能有屁個真心。跟那對奸夫淫婦沒有差別,通通都是賤人。
——“奸夫淫婦”指的是封文軒他媽和陳尊他爸。當年這倆人通奸,惹怒了封文軒和封成安的生父,一怒之下大開殺戒。
這些年來,封文軒半點不恨他爸,隻恨他媽和陳尊的爸。他覺得要不是那倆奸夫淫婦犯賤,他爸怎麽會殺人,怎麽會在混亂中自己也死了,封神怎麽會落到封成安的手上!
但凡他爸還活著,封神集團肯定是給姓封的,首先剔除了陳尊,然後也可以立刻剔除封成安,因為他爸壓根沒正眼看過封成安。
封神集團的太子爺妥妥的就是他封文軒。
封文軒這口氣憋了很多年,每次想起來就能把自己給氣死。真他媽時不待我!
但話又說回來了,雖然封文軒心裡清楚白皓做小伏低是為了利益,但他既然包養了白皓,他就沒道理排斥自己應得的好處。白皓算是很識趣的了,床上床下都挺能哄人,他被伺候得很舒服,這就夠了。
白皓察言觀色,見封文軒陰轉晴了,就順杆子往上爬,摟著人黏黏糊糊地親親抱抱說情話,寶貝兒老婆一通叫。
平心而論,被這麽個外形帥氣的大男生溫柔又熱情地哄著,別人什麽反應封文軒不知道,但他反正心情很好,也生出了幾分臨時的柔情蜜意。
又一通高質量性生活過後,封文軒徹底舒坦了,都不記得封成安那個令他糟心的老不死(?)了。
可他還沒樂半分鍾,封成安又打電話來了。
他心情頓時又垮了,並不想接,但又不敢不接。
——他懷疑封成安有偏執症很久了。
有一次他故意不接電話,半小時後封成安就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定位到他,愣是讓人把他給“請”到辦公室。
他還以為封神要垮了呢這麽急著找他,結果封成安就為了跟他說兩個月後清明節掃墓的安排,簡直有毒極了。
封文軒接了手機,毫不意外又被封成安說教了一頓。
真的毫不意外,每年除了清明節的事兒外,封成安其他事情找他就沒過好事,呵呵。
這回是為了封文軒管的一家封神下屬公司的采購帳目問題,拿次充好,吃回扣。封文軒從中撈了一筆,現在被發現了。
封成安打這通電話是為了告訴封文軒從明天開始可以少掛一個頭銜少管一家公司了。
毫不意外,封文軒擱下手機又發起火來。
白皓借口去給他擰個毛巾擦臉,轉身就偷偷發短信給瞿孟說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