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頓悟的謝存栩:“………………”
“你每次讓我站在廁所外念詩,就是在裡面乾這事?”他驚得直接從被子裡爬起來,心情複雜地望向雍寒。
後者笑了一聲,也沒給出明確的回答來。
謝存栩的眼神漸漸轉變為慈祥和憐愛,語氣感慨萬分地道:“原來你從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雍寒:“……”
他不由分說掀開被子,將謝存栩重新按進被窩裡,“睡覺。”
謝存栩緊緊扒住他的手臂不放,眼裡浮起促狹的笑意來,“先別急著睡啊,我們再來具體說說。”
雍寒面不改色地接話:“那就從最近一次說起吧。”
不是應該從第一次說起嗎?謝存栩雖然心有疑惑,但也沒有否決他的提議。
“那天晚上我去洗澡,”雍寒陡然話鋒一轉,若有所思地掀起眼眸,“你偷偷拿我的手機在找什麽?”
謝存栩:“…………”
“是我手機裡有什麽我不該看到的東西嗎?除此以外,”對方似乎沒打算放過他,輕描淡寫地補充,“你又是怎麽知道手機解鎖密碼的?”
謝存栩:“………………”
他不著痕跡地松開雍寒的手,忽然就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歪歪倒倒地躺進自己被窩裡,嗓音困頓又微弱地道:“睡覺吧,突然好困。”
雍寒滿意地抬手去關燈。
隔天早晨睜開眼睛,謝存栩蓋在身上的那床被子再次不翼而飛,他又和雍寒睡在一個被窩裡。
兩人這次倒是比較小心謹慎,沒有再弄出什麽意外來。
白天謝存栩也出門去了一趟公司,節目錄製已經臨近尾聲,紀哥開始著手給他安排各項工作和行程。
晚上回來以後,大家都收到了節目組送來的任務信函。
最後一次約會,每個人都有一次向異性發出邀約的權利,所有的約會時間和地點需要對大家公開,其他任何人都有臨時加入每場約會的權利。
雍寒在公共區域的小黑板上發起了對薑倪的約會邀請,謝存栩和許睡分別在旁邊畫下了自己的小太陽。
約會的地點和內容是在濕地公園露營和野餐。
四人帶了兩頂帳篷過去,謝存栩和雍寒用一頂,剩下那頂給薑倪和許睡用。
約會當天恰好是晴天,冬日裡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氣溫也有上升的趨勢。
謝存栩和雍寒草地上搭帳篷,許睡和薑倪鋪開野餐布,將帶來的東西擺好。
帳篷搭好以後,謝存栩坐在他們那頂帳篷門邊曬太陽,薑倪送了一小籃洗乾淨的草莓過來。謝存栩捏出一顆放進嘴巴裡,從草莓肉裡溢出的汁水甜得他眯起了眼睛。
雍寒接完電話過來,隔壁的帳篷被風吹得有些不穩,他過去給帳篷腿做加固。
謝存栩抱著那籃草莓跟過去,從籃子裡挑了又紅又大的草莓,彎腰送到雍寒嘴邊。
雍寒張口咬下,在攝像機位拍不到的角度裡,吮住他指尖沾上的紅色汁水。
謝存栩縮回手指,接著他剛才吮過的位置,也若無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雍寒蹲在草地裡,瞥向他的那雙眼眸深了深。
謝存栩見狀,朝鏡頭的方向輕輕抬了抬下巴,又垂下臉衝他揚了揚眉,抱著籃子慢悠悠地走開了。
那邊薑倪坐在野餐布上看書,許睡低頭擺弄自己的尤克裡裡。
謝存栩走過去坐下,側頭替她糾正旋律裡的錯誤。
攝像老師的鏡頭對準他們猛拍,雍寒從鏡頭前橫穿而過,在謝存栩身側屈腿坐下,摸出耳機塞在耳朵裡聽歌。
謝存栩動作自然地從他那裡順走一隻耳機,按在自己的耳朵裡。
雍寒撩高眼皮,稍稍加快語速,對著他塞耳機的那隻耳朵道:“拿張紙巾給我。”
謝存栩果然沒有聽清楚,茫然地轉過臉來,示意他再說一遍。
雍寒沒有再開口,右手按住他的肩頭,伸長左臂從他身前傾身越過,摸向他斜後方的抽紙盒。
謝存栩下意識地看一眼攝像機。
鏡頭面朝他臉的方向,只能拍到雍寒的背和後腦杓,拍不到雍寒臉這邊的畫面。
雍寒抽出紙巾,側身坐回來時,側臉從他的嘴唇上輕輕擦過。
許睡在練習尤克裡裡,薑倪在看書,沒有人看他們。
謝存栩眼睛微睜,明白他這是故意的。
存著和對方較勁的心思,謝存栩以拿音箱為由起身離開,鑽進他們那頂帳篷裡。
沒過兩分鍾,他掀高帳篷的門簾,把頭探出去叫雍寒的名字:“我帶過來的小音箱好像不見了,能不能過來幫我找找?”
雍寒很快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攝影老師。
謝存栩側身挪地方,讓雍寒進來,兩人坐在帳篷裡正兒八經地往包裡翻找音箱,攝像老師拍了沒多久,就轉身離開了。
被攝像老師壓上去的帳篷門簾緩緩落了下來,將謝存栩和雍寒兩人關在小小密閉的帳篷內。
雍寒眉毛輕抬,開口道:“你什麽時候還帶了音箱過來,我怎麽不知道?”
沒回答他的話,謝存栩低頭盯著自己按在包裡的那隻手,頭也不抬地問:“這是什麽?”
雍寒頓了頓,上半身微微前傾低眸去看。
謝存栩瞬間抽出放在包裡的手,摟過雍寒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親一口,而後動作迅速地起身,頭也不回地撩起門簾要往外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