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方那時候沒少在心裡罵他。
視線在前三個字上停留片刻,雍寒合上書頁,把書帶出了書房。
謝存栩無知無覺地走向他,臉上還掛著笑容。
垂眸瞥見他拿在手裡的那本書,仿佛認出熟悉的書封設計來,他笑容一滯,不動聲色地朝後挪去。
察覺出他有想跑的意圖,雍寒伸手去抓。
謝存栩擦著他的指尖飛快轉身,拔腿就要跑。
雍寒手指微張,而後輕輕合攏,輕而易舉就將他屁股後的尾巴捏在了手裡。
謝存栩腳下一滑,堪堪穩住身體平衡,僵在原地沒有動。
雍寒走過來,將手中的書丟進他懷裡,驟然沉下嗓音,一字一頓叫他的大名:“謝存栩。”
謝存栩滿臉的悔不當初,轉過臉故作可憐巴巴地望他。
雍寒抓著他屁股後的尾巴,抬腿邁向樓梯口,只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上樓收拾你”五個大字。
隱隱料到對方接下來會怎麽收拾自己,他急急忙忙開口提醒:“客廳裡的電視還沒關。”
“不缺這點電費。”雍寒頭也不回。
“你明天上午還有工作。”謝存栩絞盡腦汁地替他找理由。
“起得來。”對方嗓音略有不耐。
“你——”謝存栩第三次出聲。
雍寒冷不丁地停步,面無表情地轉身打斷他:“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你能不能先松手?”謝存栩臉皮發燙,聲音乾巴巴的,明顯帶著點不穩,“我內褲要掉了。”
雍寒垂眼看去,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
兩人進入樓上主臥時,已經是呼吸急促,下腹微燙。
身上的西裝外套和馬甲更是掉了一路,只剩下最後打底的那件襯衫。
雍寒反手乾淨利落地關門落鎖,推著謝存栩往床沿邊去。
後者踉踉蹌蹌在床邊坐倒,還不忘伸手拽緊雍寒身前的領帶。
順著他手中的力道,雍寒抬高單條腿跪進床裡,彎腰俯身,雙臂張開將他整個人都松松籠在了身前。
雍寒動作略顯急躁地取下謝存栩送的那枚領帶夾,收進床頭的抽屜裡。
而後拿出提前買好的潤滑和安全套,放在床頭。
謝存栩見狀,想起自己那件被丟在走廊裡的西裝外套,情緒稍稍稍冷卻,憂心忡忡地抬眼,“你的胸針還在我的衣服上。”他甚至皺了皺眉,“不會摔壞——”
雍寒沒打算和他廢話,重重推回抽屜,轉回臉來含住他的嘴唇,將他沒來得及說完的話盡數堵了回去,“不用管。”
謝存栩含含糊糊地開口:“可是——”
為了不讓他分神,雍寒加大了吮吸他唇肉的力道,有幾分粗魯地揉弄起來。
謝存栩被迫集中精力應付他的親吻,很快就將胸針的事忘到腦後,攥在他領帶上的手改為抵在他肩前,舌頭賣力地和他交纏起來。
雍寒將他推倒進床單裡,另一條腿也抬高跪了上來,修長的手指插入他柔軟的發間,舌尖橫掃他口腔內壁的同時,膝蓋擠開他微微並攏的雙腿,橫插入他的兩腿之間,不輕不重抵上他的褲襠。
謝存栩猛地輕哼一聲,不自覺地曲起雙腿,想要並攏夾緊,來緩解被對方頂到的猶如輕輕過電般的微妙感覺。
雍寒單手抵在他臉側的床單裡,膝蓋微抬撞在他的大腿內側,非但不讓他並攏雙腿,反而又擠入了第二條腿,讓他的雙腿被迫張得更開。
同時再次用膝蓋貼上他越來越鼓的褲襠,在小小的方寸之地裡打著圈揉擦起來。
上下城門雙雙失守,還沒來得及抬手擦去唇角緩緩溢出的銀絲,身下又漸漸硬得發燙,將他的褲襠撐得滿滿的,交叉的褲縫線拉長緊繃,仿佛隨時都會裂開。
性器就像是被禁錮在尺寸偏小的容器中,始終無法找到紓解口,悶得他焦慮又難受。
已經沒有過多剩余的精力用來思考,受下半身反應的驅使,他眼眸半睜半閉,胡亂伸手摸上雍寒的腰,奮力將他塞進褲子裡的襯衫衣擺扯出來,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去解他皮帶。
雍寒不比他舒坦太多,謝存栩的身體分明還未觸碰到自己,他的西裝褲就同樣已經被撐得鼓鼓囊囊,又硬又脹地頂在褲襠處的布料上,讓他眼底心口源源不斷地冒火。
那股火像是隨時都能燒乾他的理智,燒掉他眼底深埋的情緒,竄出他的體外,蔓延至熊熊燃燒之勢。
雍寒解開他的領帶丟開,按住他的襯衫領口向外撕扯。
胸口的前兩粒扣子在扣眼裡被拉到極致,最後從扣眼中生硬崩開,雍寒把他寬松的衣領拉到肩頭,放過他被揉弄得紅豔而水潤泛光的嘴唇,低頭吻在他呈直角凹陷的肩頸處,繼而沿著他的肩頸線一路延伸。
同時在用單手有條不紊地解他剩下地那幾粒襯衫扣子。
謝存栩被他濕熱的嘴唇吻得拉長脖頸,情不自禁地將臉頰埋進床單裡輕蹭起來。
半晌後才抖著手抽出皮帶,雙手朝他的西裝褲頭摸索過去。
摸到熟悉的面料後,他原本要拽住褲頭往下扯的雙手,卻又在碰到雍寒兩側性感的人魚線後,轉而不受控制地掉頭,沿著人魚線在他緊實的腰上揉搓起來。
最後甚至將手擠對方的西裝褲腰內,無知無覺地朝雍寒的屁股摸了過去。
後者親吻的動作猛然頓住,反手抓住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抽出來,拉下自己的褲拉鏈,將謝存栩的手往裡塞,嗓音低啞地開口:“別摸那,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