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睛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謝存栩爪子松開抱在身前的酒瓶,後仰躺倒在了餐桌上。
徹底空掉的玻璃酒瓶歪歪斜斜掉下來,順著桌面緩緩外滾,摔在地板上發出急促而又清脆的聲響。
陽台上的雍寒三言兩語結束通話,轉身走回餐廳裡,發現謝存栩整隻狗仰面睡在餐桌上,已然醉成了一灘毛茸茸的爛泥。
雍寒:"……"
他將狗從桌上拎起,轉移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彎腰扯掉他胸前的飯兜,抽出乾淨紙巾在他的狗臉上擦了擦,準備回餐廳裡收拾殘局。
不料直起身體的那一刻,手腕卻被謝存栩的狗爪子搭住了。
他再度將視線落回謝存栩的狗臉上。
前一秒還雙眼緊閉的狗,此時正瞪著圓圓的狗眼茫然看自己。
雍寒將手往回撤了撤。
謝存栩的爪子反而扒得更緊了。
揉了兩把他的狗下巴,雍寒抬手要將他的爪子撥開。
謝存栩狗嘴一扁,兩隻眼睛裡瞬間泛起濕潤的霧氣。
他張大狗嘴巴,發出了一連串類似哭聲的嗚嗚聲音來。
雍寒:"…………"
覺得自己不是在養男朋友,而是在養兒子的即視感強烈湧上心頭。
沒有再去掰謝存栩的爪子,雍寒彎腰在沙發邊坐下來,掌心貼上他的肚子,安撫般地揉了揉。
謝存栩哭叫聲沒停,抱緊他的手腕,蹬著短腿吭哧吭哧地坐起來,委屈巴巴地往他懷裡拱了過來。
雍寒伸手攬住他的後背,又捏住他的後頸肉揉了揉。
謝存栩一邊慘兮兮地嗚嗚哭喊,一邊目標明確地拱開他衣服,將滾燙的狗臉朝他結實分明的腹肌上貼去。
雍寒:"………………"
他滿臉好笑地松開手,姿勢隨意地靠進身後沙發裡,放任他在自己的衣服裡拱來拱去。
謝存栩很快得寸進尺,伸出舌頭在他的腹肌上歡快舔起來。
腹部傳來又濕又熱的觸感,雍寒抬手,在他的狗屁股上不輕不重地落下一巴掌,低聲緩慢道:"色狗。"
懷裡的動靜驟然停頓下來。
雍寒詫異低頭,掀高衣擺看向他,"酒醒了?"
謝存栩沒給出任何回應,忽然歪歪斜斜地倒在他腿上,蹭著他的大腿胡亂滾動起來,半眯半睜的狗眼裡泛起幾絲痛苦,叫聲也漸漸變得斷斷續續和有氣無力起來。
雍寒擰起眉來,掌心摸向他的身體,而後猛地頓住。
謝存栩的體溫高得十分不正常。
他神色漸沉,起身將謝存栩從沙發裡抱起來,打算帶他去醫院看看。
謝存栩忽然睜大瞳孔,像是驟然酒醒一般,眼底滿是清醒地拍著他手臂,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
雍寒彎腰將他放回沙發裡。
他臉朝下趴在沙發裡,身體驟然拉長——
短短的四肢伸展為修長的雙腿和雙手,狗臉也變成了謝存栩人形時的那張臉。
變回人的謝存栩全身**地趴在沙發裡,短短的黑發裡卻頂著兩隻毛茸茸的狗耳朵,尾椎骨上的狗尾巴也沒有消失。
徹底酒醒的謝存栩從沙發裡爬起來坐好,面色依舊滾燙而通紅,眼睛裡卻透著明晃晃的茫然和驚悚。
"我變回來了?"他呆呆地舉起雙手仔細觀察。
雍寒怔了片刻,走過來抬手捏住他頭頂的耳朵。
淺杏色的狗耳朵在他的指尖裡頗為敏感地抖了抖。
謝存栩大驚失色地抬頭,同樣伸手摸向自己的頭頂,"怎麽耳朵沒有消失?"
很快接受眼前大變活人的場景,雍寒面上神色恢復如初,又彎腰握住他屁股後的狗尾巴,意有所指地勾唇道:"尾巴也還在。"
謝存栩:"…………"
"完了。"他哭喪著臉,頭頂兩隻耳朵也懨懨地耷拉下來,"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了怎麽辦?"
雍寒沒說話,指尖還在玩弄他的狗尾巴。
謝存栩尾巴尖兒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有點不自在地伸手去推他。
對方這才停下動作,抬眸朝他看過來。
迎上雍寒那雙笑意上浮的漆黑眼眸,謝存栩瞬間垮下臉色來,"你還笑。"
"你不高興?"雍寒抬手扶上他光溜溜的肩頭,視線落在他**的胸膛前,眼眸緩緩眯了起來。
謝存栩神情納悶,"我為什麽要高興?"
"因為這樣,"對方俯身捧住他的臉,嘴唇擦過他的下巴和唇角,停在他臉側,嗓音裡低沉而悅耳,"你就不用再戴仿真的狗尾巴了。"
謝存栩:"………………"
他抬起眼睛,隻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我——"
整個人就已經被推倒在沙發裡,雍寒翻身壓了上來,低頭輕咬住他頭頂的耳朵尖,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晚飯吃得太多,飯後及時運動,才能有助消化。"
謝存栩:"………………"
結果毫不意外。
那天晚上,他被雍寒做得嗷嗷直叫。
作者有話說:
番外就寫到這裡了,這次是真的完啦。
楊卷應該是在國慶後,沒事記得聽聽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