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朋友便將林春紅說的話大概複述了一下。林春紅原本隻說辛千玉非常不禮貌,但接待她的媒體人覺得這樣不夠刺激,便引導林春紅添油加醋、歪曲事實,最終把辛千玉描述成一名個性惡毒的淫蕩騷0,還佐證說辛千玉真的叫過鴨。
媒體朋友便呵呵笑:“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咱們辛公子人美心善,怎麽會是那種人呢?”
辛千玉說:“可不是麽?”
媒體朋友說:“就怕有不明真相的網友相信了。”
“這麽刺激的故事,網友怎麽可能不相信呢?”辛千玉說。
比起一個富二代每天認真上班熬夜讀書寫論文認真對待感情,大眾肯定更愛看富二代為富不仁天天叫鴨的故事啊!
辛千玉把電話一掛,又打通了林春紅的號碼。
接到了辛千玉的電話,林春紅還是挺驚訝的:“你怎麽有我的號碼?”
辛千玉說:“我不但知道你的號碼,還知道你準備編故事來黑我。”
林春紅聽到這話,心下一沉,冷笑道:“你還真是神通廣大!”
“還行,就是認識一些朋友。”辛千玉道。
林春紅卻很淡定:“你打過來是為什麽?想堵住我的嘴?我告訴你,不可能。”
“說得不錯,我沒法堵住所有人的嘴。”辛千玉承認了這一點,隨後話鋒一轉,“但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這樣編故事?黑我就算了,黑宿衷有什麽好處?”
林春紅心念微動,想起媒體人曾經告誡她:如果辛千玉打電話給你,你要小心說話,他可能會錄音。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一定不能承認自己胡編亂造、惡意抹黑,必須要堅定地說自己只是說實話。不然的話,對方要是錄音了,一發網上,那麽麻煩就很大了。
因此,林春紅便嘴硬地說:“我只是說出事實。”
聽到林春紅這麽說,辛千玉也有些意外,冷笑一聲:“什麽事實?我叫鴨是事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叫鴨了?你在那個會所當老鴇?”
林春紅聽到這樣粗鄙的話,臉都氣紅了:“你!你太惡劣了!”
“惡劣的是你。”辛千玉道,“你造謠抹黑我就算了,但你難道沒想到,你這樣做的話,宿衷也會受傷害嗎?”
林春紅一怔。
辛千玉繼續道:“你說我濫交的同時,不等於宣告宿衷是戴綠帽的王八?你有沒有想過,宿衷發現自己媽媽惡意抹黑自己愛人時,會是什麽感受?”
林春紅咬著牙,說:“他被你迷惑了,我只是想他認清你是個怎樣的人。”
“哈,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好佩服你。”辛千玉冷笑,“你這樣做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過宿衷的感受吧?只在想你自己要出一口惡氣。”
這話像是一把刀捅向了林春紅的心口,太過血淋淋了。林春紅無法反駁,一句話不說就匆匆掛了電話。
她掛了電話後,手指還直哆嗦。
這時候,手機一震,傳來了一條信息:【辛千玉:改變主意的話來找我。】
林春紅冷笑,回復:休想!
她是不會向這個惡毒的男人屈服的!
另一方面,朱璞和朱珠得知辛千玉遇到的事情後,也大為震驚:“還有自己往自己兒子頭上套綠帽的操作?”
“誰知道呢?”辛千玉道,“可能真的像宿衷說的那樣,更年期了吧!”
“更年期也不會這樣啊。”朱璞說,“這是什麽心理疾病吧?”
“她可能真的存在某種心理障礙也說不定。”辛千玉淡淡說。
朱璞卻冷笑:“管她呢!讓她告去!待她鬧大了才好。到時候,再告她誹謗、造謠,告到她褲子都掉!最後,沒臉見人的一定是她,不是你!”
辛千玉搖搖頭,說:“別了,這種事鬧大了,誰都不好看,還是掐死在搖籃裡最好。”
朱珠聽到後,挑眉問道:“其實你是在為宿衷想吧?”
辛千玉看了一眼朱珠,不置可否。
也許像辛千玉說的,林春紅確實存在某種心理障礙,她已經魔怔了。
林春紅相信,全國那麽多媒體,一定有一家能幫她把故事推出去。
就在她策劃著怎麽讓辛千玉看清自己的能力時,就有人上門敲門了。
這不是別人,是她最親愛的哥哥姐姐還有親媽親爹。
林春紅沒想到他們會上門,吃了一驚:“你們怎麽來了?快進屋。”
他們一坐下,就開始念叨:“你是不是和辛千玉鬧矛盾了?”
林春紅臉色一白:“這是什麽話?”
親人們不由分說地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你在想什麽?你侄子的學位還靠他呢!”
“對啊,你是不是忘了?奶奶的保險還是他掏錢的?”
“今天單位打電話給我,說要查我考勤,我還尋思什麽事呢!你是不是瘋了?這工作還是辛千玉給推薦的!”
“辛千玉對我們家那麽好,你居然要抹黑他!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
林春紅被他們一人一句說得無可辯駁。
她縱使在辛千玉面前能勉強撐得住,但在自家人面前卻強不了嘴。
看著她的親人為了外人紛紛指責自己,林春紅眼眶都紅了:“你們也不替我想想?他根本不尊重我!”
“他怎麽不尊重你啦?你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