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果一公布,小吳同學有點傻眼。
“怎麽是林知夏?他哪點比你強了?”同學在吳超然耳邊嘀咕。
“人家嘴甜唄。”一個男同學譏笑,“王母娘娘可喜歡他了,當親兒子一樣疼。”
王母娘娘指的就是班主任王老師。她的國母范兒得到了全班同學的公認,又被升了個級,被封做了西王母。
“超然,你肯定被陰了。”同學說,“林知夏整天圍著王母娘娘拍馬屁。王母娘娘就把這個名額給他了。”
吳超然悶悶不樂地回了家。
吳母在單位裡是說一不二的部門領導,見不得寶貝兒子受委屈,第二天就來學校王老師“談一談”。
“學校到底是根據什麽來選拔旗手的?作為老師都公然以貌取人,還怎麽教育學生?競爭的公平性又怎麽體現?那個林知夏,入校摸底成績比我們超然差五分。這五分能用臉來代替嗎?”
王老師心裡想“當然呀”,然而嘴上不能這麽說。
吳母在單位會議上講話,能把下面的人念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老師不勝其擾,隻好答應將這名額收回來,給吳超然。
林知夏中選又落選,其實自己倒是無所謂。
林知夏和別的孩子不大一樣,他只在兩件事上很較真。一是學習成績,二是錢。
做護旗手這種不能加分又沒錢的事,能做就做,不能就拉倒。
但是吳母去辦公室找王老師的事,被九班幾個在牆角罰蹲馬步的小子聽到了。這幾個小子腿兒一伸直,立刻飛奔著去找盛朗報信。
盛朗如今已將初一年級的幾個刺頭都收拾服帖,手下一群小弟跟前跟後,新一屆校霸正冉冉升起。
小弟們都知道盛朗有個從同一個社區出來的好朋友,是一班的學霸,叫林知夏,長得也很好看。
盛朗拽得二五八萬,別的都不搭理,唯獨對這朋友很在乎。除了上課,兩人平時幾乎形影不離。
狼哥的哥們兒就是自己的哥們兒。哥們兒被個老娘們兒排擠了,那還了得?
盛朗坐在座位上,用一把美工刀削著鉛筆。聽小弟們匯報完,盛朗也把鉛筆削得能一把戳死人。
“吳超然……是嗎?”盛朗挑起嘴角笑了。
當天放學後,盛朗就帶著一群小弟,把吳超然給堵在了運動場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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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超然打小就是一隻驕傲的小鳳凰,然而落到盛朗手下,瞬間就變成了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菜雞。
“九班狼哥”如今聲名大噪,傳言也越來越離譜,甚至說他能徒手把人掄起來,像溜溜球一樣甩著玩。
林知夏有這麽一位朋友,猶如貼身配了一位中南海保鏢,尋常學生都不大敢靠近他。
不過小菜雞還有幾分騎士精神。
吳超然今天做值日,和他一路來倒垃圾的女同學是班裡的小班花。被盛朗的人包抄,吳超然倒沒顧著自己先跑,而是把小班花護在了身後。
“你要找我麻煩可以。但是不準傷害我同學!你讓她先走!”
吳超然正義凜然,雖然膝蓋抖地有點厲害。
盛朗看著吳超然身後的女生,莫名其妙。
那小姑娘紅著臉,兩眼亮晶晶的,一副想看盛朗又不大敢的樣子。估計放她走她還不肯走呢。
盛朗沒功夫搭理閑雜人,直接找吳超然麻煩:“行呀,吳超然是嗎?自己競爭不到護旗手,就讓老媽來找老師走後門,把別的同學擠掉。你們一班的好學生就是這麽一副德性。”
男生們在一旁嘻嘻哈哈。
“他考試成績也是他媽走後門來的吧?”
“他媽走後門……你好變態喲!”
“不許侮辱我媽!”吳超越這個年紀,能聽懂黃色笑話了,當即憤怒地漲紅了臉,“林知夏才是走了老師的後門,拿到那個名額的。不要臉的人是林知夏!”
男生們一靜。
仿佛一朵陰雲飄到了眾人頭上,擋住了陽光。
盛朗面孔陰沉發青,一雙綠眸卻是在陰暗中散發著冰冷的亮度。
吳超然被他盯著,膝蓋抖得更厲害,整個人都往小班花身上靠。小班花在他背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盛朗步步逼近,扯起了唇角,尖銳的犬齒在唇邊閃現。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吳超然被盛朗兩道目光扎得透心涼,耳邊又聽到他哢嚓哢嚓掰手指的聲音,魂都快從天靈蓋飛逃出去。
“問你話呢!”盛朗一聲怒喝,提起了拳頭。
“小狼——”
一道清潤的嗓音從遠處傳來,如當頭一盆涼水,把盛朗通身的氣焰給澆滅了。
盛朗的耳朵抽了抽,腦袋耷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宣傳第三波:
《和帝國男神隱婚的日子》
初遇孟覺曉,是在一場無聊的相親宴上。
這個Omega少年有著最酷似心底那個人的面孔,和最不像那個人的性格。
關朝鋒遵從了靈魂深處的衝動,答應了這一樁聯姻。
“我負責孟家的債務,而你負責服從我的命令。”
孟覺曉接到的命令,就是模仿關朝鋒早逝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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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討好債主,孟覺曉精益求精。
言行,愛好,一顰一笑……
模仿得越來越像,甚至能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