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臣為聞書玉守靈七個日夜,親手給他修了衣冠塚,
隨後領兵踏平了政敵的大本營,將對方拖到聞書玉的墓前,以血祭奠愛人。
此後,性格大變,落得“羅刹”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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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結束了“深潛”任務的特工“靛藍”正過著愉快的退休生活。
自駕旅遊,買了農場,養狗擼貓擠羊奶,還準備去相個親……
直到一天夜裡,“靛藍”被闖入者死死地摁在了地板上,脖子險些被那人的犬齒咬出兩個窟窿。
裴將臣:“書玉,說好的至死不渝呢?”
靛藍:“大哥寧在說啥,額聽不懂。”
裴將臣的手下拎起貓,刀架在了貓脖子上。
靛藍一把抱住了裴將臣的大腿:“哎喲將軍,我可想死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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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雄獅攻/精分特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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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追妻火葬場,沒想“亡妻”比他還渣十倍。
第21章
“加油!加油!”
圍觀的同學開始呐喊,剛喊了兩嗓子就被盛朗一聲怒喝鎮壓住。
“嚎什麽呢?還讓不讓人做題了?”
“狼哥”發了話,教室內外鴉雀無聲,隻聞窗外枝頭的秋蟬長鳴。
以及,粉筆落在黑板上,點點唰唰的書寫聲。
夕陽從西面的窗戶傾瀉進教室,給一切都鍍了一層玫瑰金。
林知夏穿著白衣藍褲,光影切割下,讓他本就清瘦的腰身更加纖細。
他認真地思索,專注地書寫,從容中有著一股令人著迷的自信。
就像一個指揮家在熟練地指揮著樂團,或像一位大師瀟灑自如地揮毫潑墨。遊走在自己的領域裡,他就是自己的王。
粉筆的灰塵在光線中沉沉浮浮,一串串數字,一個個符號,一張張圖形隨著林知夏手中移動的粉筆被寫在黑板上。
他心中有溝壑,下筆毫不慌張。
盛朗碧綠的眼珠被夕陽照得閃爍著金光。
他看不懂,也沒興趣看黑板上的題,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好友因專注而顯得分外俊秀的側臉。
看一眼,喝一口牛奶,滿嘴都是濃而清甜的奶香。
可別的學生的注意力主要還是在黑板上。
“我那個去,真牛!”
“居然還能這樣解。不愧是一班的人。”
“神仙解題呀!”
有盛朗鎮著,學生們不敢高聲,於是一片嘀咕聲連成了一片蒼蠅響。
吳超然畢竟是奧數亞軍,平時慫了點,解題的時候卻胸有成竹。
頭三道題,吳超然都提筆一揮而就,解題步驟寫得又快又草,透著一股“這種題也想難倒小爺我”的得意。
等到了第四道題,吳超然的快馬撞上了高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他塗塗寫寫,換了好幾個解題方法,都有點不得勁兒。
就在吳超然抓耳撓腮,臉頰冒汗的時候,林知夏正在有條不紊地寫著第二道題的解題步驟。
林知夏做什麽事都很穩,這是盛朗特別欽佩他的地方之一。
明明是爭分奪秒的比賽,吳超然那邊正提筆唰唰疾書,林知夏卻是不慌不忙地審題,在紙上打草稿,然後才提著粉筆開始寫。
以至於吳超然三道題都寫完了,林知夏的第二道題還留了個尾巴。
“過了五分鍾了。”小班花提醒了一聲。
時間還剩一半。林知夏還有三道題,而吳超然只有兩道題了。
盛朗用力吸了一口牛奶,盒子裡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盛朗把空盒子一把捏扁,隨手一丟。盒子長了眼睛似的從小胖子頭頂飛過,落進他身旁的垃圾筐裡。
然後盛朗又翻了翻抽屜,掏出一包旺旺仙貝,開始嘎嘣嘎嘣地吃了起來。
吳超然還被卡在第四道題上,白淨的小臉都憋紅了,書寫的動作越來越急躁。
林知夏還是那一副慢悠悠的老頭兒下棋的模樣,寫完了第二道題,接著寫第三道。
條理清晰,字體雋秀。
時間就在唰唰的書寫聲和盛朗嘎嘣哢嚓的吃東西聲中一秒一秒地走過。
“還有三分鍾!”小班花報時。
林知夏寫到了第四題。還是如之前一樣,審題,草稿,然後開始解題。
行雲流水,一個頓挫都沒有。好像答案早就了然於胸。
林知夏寫到一半,吳超然終於頓悟,也想出了解題法子,撲到黑板前奮筆疾書。
“還有兩分鍾。”小班花的嗓音有點顫。
每個人的心都在噗通噗通狂跳。
最後一道題最難,是高中奧數的范疇,光是解題步驟就得寫老長一串。真不知道這兩分鍾的時間夠不夠用。
吳超然在草稿紙上算了片刻,把筆一丟,抓起粉筆就在黑板上寫了起來。
而林知夏站在黑板前,一動不動。
“怎麽回事?林知夏不會做?”
“再不寫就來不及了。吳超然要解出來了!”
“靠,我還押了林知夏十塊錢呢!”
盛朗叼著一枚仙貝,也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林知夏。
林知夏一手抱著手肘,頭微微歪著,沾著粉的手指在下巴上輕輕撓著。這是他陷入深思時的動作。
唰唰聲突然停住。吳超然卡殼了。他發覺自己沒寫對。方向不僅錯了,還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