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延或許沒什麽朋友,但是他有工作有同事,也有正常的社交。
天氣已經很冷了,陳韻城隻把車窗留了一條縫,還是能感覺到冷風灌進來,他身上穿著去年寧君延送他那件羽絨服,盯著前面餐館門口明亮的燈光發愣。
他沒給寧君延打電話,安靜地等待了三四分鍾,見到寧君延從裡面走出來,跟他一起的還有個年輕男人。
寧君延隻穿了一件毛衣,手臂上掛著他的大衣,身邊的男人比他稍矮了幾厘米,個子也很高,戴著眼鏡,皮膚很白,橘黃色燈光下的眉眼都很俊秀。
陳韻城看見那個男人拉住了寧君延的手臂,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寧君延很耐心地聽著,然後點了點頭。
男人說完之後,露出淺淺的笑容。他突然伸手要去拿寧君延手臂上的大衣,看動作像是要讓寧君延把衣服穿上。
但是這個時候寧君延看見了陳韻城停在路邊的車,他避開了那個男人的動作,朝著陳韻城走過來。
寧君延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腰問道:“什麽時候到的?”
陳韻城笑著回答他:“剛剛到。”
寧君延坐了進來。
陳韻城注意到那個男人還站在原地,只是一直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他問寧君延:“不冷嗎?”
寧君延回答道:“不冷。”
陳韻城發動汽車之後,還是把車裡的空調打開,然後停在路邊,問道:“不需要跟你同事打聲招呼?”
寧君延說:“你開過去,我跟他說。”
陳韻城將車子慢慢往前開去,在餐廳門口踩了刹車。
寧君延按下副駕駛車窗,“我先回去了。”
年輕男人笑了笑,目光落在陳韻城身上,問道:“你朋友嗎,師兄?”
在寧君延說話之前,陳韻城主動向他招呼道:“是啊,你好。”
年輕男人點點頭,“你們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陳韻城開著車子離開。
一直到汽車經過了兩個路口,陳韻城發現身邊的寧君延還是很沉默,他在等紅燈的時候轉過頭去看他,問道:“怎麽?晚飯吃得不高興?”
寧君延晚上喝了點酒,雖然不多,但是呼吸還是帶了微微的酒氣,他聲音比往常低沉,說:“你看他看得太久了。”
“誰?”陳韻城愣了一下,過一會兒反應過來,“你師弟啊?”
寧君延看著他不說話。
紅燈這時候已經變成了綠燈。
陳韻城繼續將車子往前開去,笑了笑隨後說道:“不是你師弟嗎?他叫你師兄了。”
寧君延不說話。
陳韻城一邊開車一邊閑聊似的說道:“你師弟長得真好看,叫什麽名字?”
寧君延還是不回答。
陳韻城抽空看他一眼,見他閉著眼睛,頭靠在車窗上,以為他喝了酒不太舒服,於是沒有再和他說話,安靜地把車子開回家。
等到車子停進地下停車場,陳韻城要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寧君延一把抓住他的手,喚道:“老婆。”
陳韻城聽他聲音輕輕的,轉過身湊近了看他,問道:“很不舒服嗎?”
寧君延點了點頭,“親一親就好了。”
陳韻城忍不住笑了,在他嘴唇上很快地親一下,問:“好了嗎?”
寧君延說:“好了一點。”他自己打開副駕駛車門下車。
陳韻城看他大衣還掛在手臂上,走到他面前伸手接過來幫他穿上,然後和他一起回家。
剛用鑰匙打開家門,陳韻城背上被推了一下,腳下不穩朝前兩步跌跌撞撞地進了家門,他瞬間有些惱火,提高了聲音道:“寧君延!”
寧君延就跟在他身後,進來之後用力關上房門,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在牆上,親了上去。
陳韻城聞到他呼吸間的酒味,忍不住推他,努力偏開頭說:“先去洗澡。”
寧君延的嘴唇追了過來,“先乾你。”
溫熱的手掌從陳韻城衣服下擺伸進去,貼著他腰側的皮膚緩緩往上,只是伸得高了被厚重的羽絨服阻攔著,於是寧君延開始不耐煩地拉扯他的衣服。
陳韻城心驚膽戰:“你別扯我衣服,很貴的!”
寧君延仿佛沒聽到。
陳韻城隻好又說道:“衣服是你送我的!”
寧君延總算是停下來,十分不高興地說道:“自己脫。”
陳韻城想要換一個地方,可是寧君延雙臂將他困在中間,只允許他脫衣服,不讓他離開。陳韻城隻好靠著牆邊把羽絨服脫了,裡面剩下一件單薄的T恤,他抓住下擺有些猶豫,抬頭看向寧君延,說:“冷。”
他們才剛進來,屋裡的空調都沒來得及開。
寧君延冷聲道:“嬌氣。”隨後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往房間裡走去。
陳韻城被寧君延用力丟在床上,接著寧君延打開了房間的空調,又整個人壓了上來。
激烈的親吻仿佛從來沒有被打斷過,寧君延一手撫摸他的側臉,細長的手指揉捏他的耳垂,另一隻手把他身上的T恤掀起來,先是撫摸他的腰和腹部,然後又玩弄他一邊乳頭。
陳韻城呼吸急促起來,不自覺地抬手抱住寧君延的脖子。
寧君延低沉而含糊不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幫我脫衣服。”
陳韻城把剛才為他穿上的大衣給他脫掉,又連著毛衣和裡面的單衣一起,把他上身全部的衣服都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