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一瞬閃到巫女身後,高深莫測道:“大人,您看清她的障眼法了嗎。”
巫女:“這個……”
柯愛大力拔刀:“不要狡辯了!”
白淳:“巫女大人,您不是在居酒屋驗過我的身份了嗎?你信你那盞照魂燈,還是信她的話?”
巫女:“那個……”
聞曜風配合地擋在巫女前面張開雙臂,硬生生把大製作玩成老鷹抓小雞。
“你要殺就先殺我!”
白淳冷不丁道:“大人,你不能被她的美色誘惑,正事還沒辦呢。”
巫女臉紅氣急:“我沒有!!”
聞曜風往前一撲反手奪刀,白淳秒松手邁腿就跑,兩個人配合流暢到不需要任何戰術溝通。
ALPHA姐妹一看也急眼了,一左一右包抄去追。
白淳撐手一跳繞過欄杆飛身上了十字霜花橋,柯可出現在十字另一端猛地拉開鞭子,蛇膽草氣息驟然散發。
不好!
白淳下意識屏住呼吸,硬生生別開腳步往另一側跑去,琥珀香氣再度出現。
他並不抵觸這兩股味道也完全不歡迎,心率下一秒錯亂到讓呼吸都像是鈍刀子刮肺管。
操,偏偏在這個時候被逼出來——
“白淳小心!!”
“白哥腳下——”
他一腳踩偏撞上護欄,木製欄杆剛好鎖結偏斜沒有攔住慣性力量,眼看著就要重力失衡墜進河裡!
白淳憑本能反應猛踹一腳斜右側障礙物,靠反作用力把自己推向橋邊另一面,雙手用全力按觸木面加大摩擦,背摔被減震八成可疼痛感依舊清晰。
工作人員和其他幾個人快步圍了過來。
“淳哥對不起對不起——”
“碘酒棉簽拿過來一下!!”
“我們暫停下錄製,醫生!”
“不是大問題,”白淳還在控制呼吸,壓著聲音道:“是我踩空了,沒什麽。”
聞曜風在瞧見他身形搖晃時就翻欄杆衝了過去,在察覺到被刻意壓製的水仙氣息時突然站住。
然後高高舉手。
“導演,我隊友有點低血糖的問題,我陪他回帳篷裡休息二十分鍾。”
隨行醫生忙不迭拿來葡萄糖塊和現泡的能量飲料,雙胞胎姐妹以為是自己節目裡玩得太過火,忙不迭鞠躬道歉。
“真沒事,”白淳拍拍灰站起來,接過糖水象征性喝了一口:“繼續吧。”
聞曜風看著他沒說話,把信息素全都放了出來。
白淳一瞬瞳孔微縮,扶著廊柱道:“確實需要去一下帳篷。”
這混帳能不能改改隨時爆信息素的臭毛病。
其他幾個ALPHA也感覺到了信息素的存在,同性相斥難免會有點回避,但也都理解。
聞隊長一向照顧隊友,雖然河水都是臨時做的虛景,擔心著急也是應該的。
聞曜風架著白淳的肩膀就往回走,還把助理的消毒棉簽給順走了。
“等會見。”
白淳被龍舌蘭氣息壓製到呼吸不穩,這時候只能強撐著一起往回走。
臉頰和脖頸都已顯出淡淡薄紅,是發情期的前兆。
“你不能,”他組織語言都變得困難起來:“突然放出,這麽多。”
聞曜風沒說話,隻加快腳步帶他去帳篷那邊。
白淳雙頰泛紅,說話都沾了醉意。
他口味挑剔,唯獨被他強製吸引。
任何人,任何味道,在聞曜風面前都寡淡無味。
這個人強橫卻善退,霸道卻溫馴,連性格都像兩極相悖的磁鐵。
“不舒服……”
“我知道。”
聞曜風最後幾乎是拎著白淳進帳篷,也清楚自己手段稍微激烈了那麽一點。
如果剛才沒有放信息素出來,白淳估計只是有輕微的前兆反應,不至於臉紅成這樣。
他不喜歡他強撐著把什麽都扛起來。
叛逆心不合時宜,好在帳篷是再隱私安全不過的休憩地點。
經紀人有事不在,導演們都在六百米外的監控區。
這裡雖然支的是帳篷,說是三室兩廳也不為過,有供兩人分別小睡的房間,有臨時洗浴換衣的盥洗室,東西一應俱全。
聞曜風在帶著白淳脫離人群以後就撤了信息素,後者如釋重負地長吸一口氣,手指卻仍然緊抓著他的手腕,用力到指節都微微泛白。
“你故意的,”微挑的鳳眼沾了霧氣:“這是作弊……”
聞曜風把他打橫抱起來扔到床上,先捉了右手看條形碼一樣的擦痕,拿碘酒給他擦沒處理完的地方。
“疼,”白淳皺眉想躲開:“我自己來。”
男人低著頭拉過他的手腕繼續擦藥,力道放輕很多。
白淳一時間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麽,謹慎地保持沉默。
聞曜風低頭擦了好一會,突然問道:“她們的氣息也會讓你……那樣嗎。”
白淳搖頭。
“會引發紊亂狀態,但是會加速發情期的到來。”
五感會因此變得更加敏銳,比方說現在指尖和掌心的每一寸碰觸……
聞曜風悶頭擦藥,換了一隻手用棉簽把他指甲上的灰塵都悉數擦掉,低聲道:“我不想看到你因為她們發情。”
“並沒有。”白淳坐在床邊,垂眸看了他一會兒:“其實我對氣息的敏感,基本都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