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扇門,10個選擇,哎呀呀,挑誰呢?挑誰和我遊戲呢?
東瞅瞅,西瞧瞧,踢踢踏踏,走過來了……
丟手絹,真好玩,你想不想和我,做遊戲呢?”
什,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意思!
額頭的冷汗一點點流了下來,東橋死死扣住日記本,這特麽到底什麽意思!
什麽叫想不想和他做遊戲?他一點都不想!
耳邊的歌聲一直在回蕩,眼前的日記本發出幸災樂禍的光,他能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然後猛地被一聲“篤篤篤”打斷!
是敲門聲!
東橋猛地回過頭,不,不可能,這到底怎麽回事!
呼吸越來越快,不可以,不能開門!地中海和馬昭就是最好的例子!絕對不能開門!
可是門外的聲音鍥而不舍,越敲越急然後猛地一下,打開了……
東橋緊緊抓住手裡的道具,看著一個黑影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他要把道具揮上去的前一刻,那人急忙攔住了他。
提起心一下子落了下去:“怎麽是你……”
“……嗯,是我。”
……
…………
又死人了。
第三天一早,許昭和推開門,照例看了看門牌,依舊是12號。
他看了眼,又看了眼,然後皺著眉輕輕碰了碰,把它擺的更正了。
他走出臥室區,眾人正圍在滑梯前,上面是狼藉一片,乾涸的血跡鋪染了整個滑梯,又拖出長長的一道痕跡。
他們在地上發現了一隻手,旁邊還有兩個大字——東橋。
這一次死在了外面,應該是昨晚出的事。
杜雨欣和程燕崩潰地抱在一起哭,小情侶一直站在外圍,光頭揉了把臉,問許昭和:“有什麽想法嗎?”
許昭和找了塊乾淨的地方靠著,沉默了會兒才道:“……丟手絹的,是人。”
柯南站在他旁邊臉色也不是很好,見狀問道:“華生哥,你怎麽知道的?”
“第一,臥室是安全區……”
“可是第一晚那兩個人就死在了臥室。”開口的是蔣周玲。
許昭和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對,所以既然惡魔能進去,那為什麽要費力把他帶出來再殺掉?而且屋裡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大家都不說話了,許昭和便繼續:“第一晚,因為他們不在自己的安全區內,所以惡魔可以進去並殺掉了他們,但是昨晚沒有人住錯,所以只能是有人打開了他的門,那個人,就是丟手絹的人……”
說到這兒,許昭和看了一眼眾人:“我有一個問題。”
光頭:“你說。”
許昭和直起身子,聲音冷冷淡淡:“在這裡,可以殺人嗎?”
“……”
眾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這是什麽意思?
柯南知道他是新人,主動開口打破平靜:“不可以。”
“華生哥你是第一次進入遊戲,等你通關這個副本後就會知道了,這裡沒有法律,只有一條最終規則:人不能殺人。”
許昭和點點頭,這倒是有意思。一個滿是鬼怪隨時都可能死亡的地方,卻要求著人們最終的底線。
任季上前一步,有些煩躁:“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有人故意借惡魔的手殺了東橋?為什麽?”
許昭和低垂下眼:“這就要問那個人了……”
“你——”
“好了。”光頭打破僵局,伸手拿出東橋的日記本,上面只有一句話:我和我的朋友,做遊戲了。
“所以至少華生有一點說的沒錯,丟手絹的是人,我想也只有那個人才知道規則。”
光頭說完掃視了一圈,沒有人承認,他繼續道:“現在手絹也不知道到底在誰的身上,是死去的東橋,還是昨晚的那個人,又或者是重新洗牌……我想說,這是副本,我們的敵人是鬼怪,不要自相殘殺。”
……
看到大家若有所思的表情,光頭又道:“好了,趕緊去洗漱,時間要到了。”
…………
……
上午的課程是興趣課程,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手工或者是繪畫,柯南找準機會又蹭到了許昭和的身邊。
“華生哥,為什麽丟手絹的人要殺死東橋啊?”
許昭和看了他一眼,柯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雖然他是第二次進入遊戲了,但思維方面絕對還是一個在社會主義光芒照耀下的好孩子!
許昭和組織了一下語言:“殺人滅口。”
“啊?”
“原媽媽最討厭壞孩子了,壞孩子,是要接受懲罰的……”
柯南繼續撓腦袋:“跟這個有關?可是後面不是還有,請遊戲者相親相愛,努力做一個好孩子嗎?”
是啊,還有後半句呢……可惜,沒人敢賭。
許昭和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找線索,先去圖畫室。”
柯南立馬被帶跑偏:“行。”
……
兩人到的時候,就見光頭似乎在和他的兩大護法交代什麽,雙方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開始各找各的線索。
圖畫室和外面一樣破舊,木質的地板坑坑窪窪,牆上塗滿了各色的顏料,以紅的居多,當然也可能不是顏料。
桌子上擺著各種工具,教室後面還有幾幅畫,許昭和去看了看,一開始還挺正常的,畫公園,畫一起做遊戲的小朋友,畫海底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