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從八點開始正式供應,趙璐璐自出臥室後便安安靜靜縮在角落裡,面上一片虛弱的蒼白。
眾人見狀也沒去問她,而是轉身向阮靜打聽消息,問昨晚到底出了什麽事。明明大家都是兩人一間,為什麽偏偏她們出了事,有沒有留下其他什麽線索。
阮靜有些不大自然,捋了捋頭髮大致說了下情況。
“昨晚上我睡著之後便聽到有東西敲窗戶的聲音,起床一看是有一個人趴在上面,渾身僵硬泛白,臉上還沒有眼睛。見情況不對我就去叫趙璐璐起床,卻發現她也成了跟窗戶外面一樣的東西,我一不小心就傷了她…………再之後我就清醒了,想來可能被那髒東西魘住了。”
“啊,這麽慘————”
圍在身邊的遊戲者一臉沉重地歎息,不過她們既沒有真的出事,想必那東西也不是什麽厲害東西,若是她們白天沒有意外碰到什麽便可能是隨機遇到的。
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她們白天明明得到了線索卻沒有分享出來,所以晚上遇到了危險,但卻並不致命,反而再次得到了一手資料。
這麽想著的遊戲者心中竟然詭異地不平衡起來,這可是SSS級副本,有時候危險中的線索比什麽都重要,畢竟這才是一開始,往後肯定會越來越難,現在拿不到線索幾乎就是在等死!
而阮靜她們這次只是被嚇唬了一下,想來絕對不是什麽生死局,肯定會有意外的線索,換做是他們他們也願意啊!
阮靜進過這麽多副本,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從他們的眼神就能猜到他們在大概想些什麽。
若不是因為趙璐璐身上的傷太過扎眼,與其現在遮遮掩掩到時候被發現被懷疑,不如一開始她們就共享線索謀得信任,當然被懷疑藏私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而關鍵是她真的藏了。
沒人願意當聖母,更何況在遊戲中表現得越出色,組織對她的評定也會越高,到時候不光有副本給的好處,現實裡也是利處多多。
百轉千回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阮靜面上卻是帶上和善的笑,跟遊戲者們繼續邊走邊探討其他線索。
大家也都不是沒腦子的人,自然不會為了所謂的猜測就跟阮靜撕破臉,一時間氣氛倒是異常和諧,只是各自心裡都在想著什麽就只有各自清楚了。
…………
另一邊。
雖然上半夜被卷入夢魘,但中間出了定名分的事,整個後半夜許昭和都睡得異常香甜。
等到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守在他身邊的沈琛,他更是毫不吝嗇地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摟住人的脖子自然而然給了一個還帶著睡意的早安吻。
“早啊,沈琛。”
纏綿在耳側的聲音軟綿綿輕柔柔遲遲盤旋不散,聽得路西法大人隻感覺腿都軟了,嘴角忍不住高高翹起,誓與太陽肩並肩。
看看那沒有出息的樣子,五娃捂住眼簡直沒法看!
這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跟人乾到天崩地裂你死我活的路西法嗎!
he——tui!!!
戀愛的酸臭氣!
雕雕娃將嘴撅的老高,一不高興就膽肥的脾氣又上來了,跑到許昭和身邊用手抱住他的胳膊,高聲道:“昭昭快點洗漱我們出去吃飯!”
被擠開的路西法:“………………”
:)果然什麽慈母之心都是多余的!
許昭和看了眼攥著拳頭努力忍耐不把許雕雕一拳錘飛的沈琛,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倆脾氣一上來一定會剛上,然後就陰陽怪氣你懟我我懟你,最後再由雕雕娃猛然想起自己兒子的身份,委委屈屈地撲在鬱鬱身上哭。
這戲怎麽演也演不夠,許昭和習以為常,將正在手邊的雕雕和晴天抱起來,一起帶到浴室去洗漱。
而剩下的三個娃娃望眼欲穿,快要羨慕哭了。
……
時間到了早上八點。
所有遊戲者聚在餐廳裡,許昭和環視了一圈,自然也就發現了趙璐璐的不對勁。
唐安早已在剛碰面時便把所知道的消息都分享了一遍,許昭和也說了昨天晚上的夢和枯手的事。
他當時其實沒看清是什麽,是沈琛後來告訴他是一雙斷手,應該是因為他們房間裡只有一個“人”所以才過來的。
而至於那個不知道預兆著什麽的夢,目前他們都還沒有頭緒,倒是對於趙璐璐她們遇到的事有所猜測。
阮靜說她看到的東西獨獨沒有眼睛,又渾身僵硬,倒是很像昨天王導故事裡被鎖在不知名房間裡的無眼蠟像。
只是他的故事裡蠟像都被藏在別墅的某個房間,昨天晚上為什麽會出現在外面呢?又為什麽偏偏去敲阮靜她們的窗戶?
是想進來嗎?那“它”跟昨晚上敲門的又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所得的線索還是太少,他們只能依據現有的信息去進行多種推測,王導那邊也還要盡可能去挖掘。
而說曹操曹操到,在他們剛剛吃完早飯後王導便滿臉笑意地來了,進門便一臉喜色道:“嗨呀,今天真是個大晴天,我們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
“什麽計劃?”許昭和問道。
王導看了他一眼,本來想直接懟回去,但不知道是礙於身邊高高大大的路西法還是昭哥本身,反倒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舔著臉道:“嗨呀你說計劃啊,我們上午呢計劃去參觀一下小鎮裡的觀光塔,可不要小看這個塔,這可是二戰時期留下的,哨兵站在上面偵察敵情用的,後來才改建成了觀光塔記錄這麽多年的歷史,也可以說是我們阿切斯特小鎮的標志性建築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