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迎面的大金毛終於也發現了他們,高興地跑過來,炫耀似的掏出手給他們看,驚喜地小聲道:“你們看,我拿到了!”
“你怎麽拿到的?”鑒於他剛才的表現,昭哥發自內心地問道。
“噓——”敖樂天急忙上下揮揮手示意他們小點聲,而後又偷偷摸摸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用一隻手捂住嘴湊過去更加小聲說:“我偷出來的!”
兩人:“…………”
也是很可以了,這很敖樂天。
“咱們快點走。”樂天兄此刻看起來有些著急,“萬一被我室友發現我就慘了!”
13層太過危險了,還是先去別的樓層避開室友才好。
“你室友是誰?”這一次發問的是田白衣,她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麽樣的鬼怪能心大到被敖樂天這隻大金毛偷走東西。
“落頭氏,”敖樂天一邊推著他們走一邊說,“她頭飛出去了,我趁她沒頭的時候偷的。”
許昭和:“……”不愧是運氣極好的柯南plus!
“對了,你們是不是也拿到珠子了?”等到上了電梯,金毛兄放下心來,這才想起來問。
“嗯,”田白衣也是在心裡唏噓過後,這才回道,“生哥兩個,我一個。”
“哇!”金毛兄海豹式鼓掌,“生哥棒!”
許昭和:“……”
敖樂天又道:“那珠子看來不止有四顆啊,剩下的有什麽用呢?開別的門?”
又是一個尚且被蒙在鼓裡的孩子,許昭和將跟田白衣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重點在最後:“在這個副本我們的精神也許會受到影響,一顆藥能抵消一次精神傷害,現在我們用四顆開了門,其中一顆在別人的手裡,最後就還剩下7顆,但是我們一共還剩10個人。”
“沒錯,”田白衣接口,“假如是一個遊戲者對應一顆藥,在有12顆藥還剩下10個人的情況下本就不平均,現在少了四顆,又還有那麽多天,大家很快便不會再團結了。”
遊戲者之間的關系本就如履薄冰,在這種藥物明顯不足的情況下,發生反目成仇的情況並不是什麽意外。
敖樂天的好心情一下子也跌入低谷,不過他還是很快樂觀起來:“也許我們能夠盡快出去呢?”
“但願。”田白衣說。
電梯裡沉默下來,三人默默等著電梯到達九樓,剛出去走了幾步,卻沒想正正好好撞上了落頭氏落單的頭。
這運氣,也不知是該說好還是說不好。
敖樂天一個箭步飛速躲到昭哥身後,將藥塞進他的口袋,安安靜靜當一個鵪鶉。
這個時間點他們都不是醫生,所以也沒必要肩負起護送病人回家的責任,三人目不斜視朝前走,眼看就要路過落頭氏飛得忽上忽下的頭……
敖樂天圍著昭哥轉圈圈,誓死不讓落頭氏發現他,眼看雙方已經路過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他剛要松口氣,卻沒想落頭氏忽然停了下來,“嗖”一下又飛回到了他們身前,攔住幾人的去路。
敖樂天一瞬間攥緊拳頭,死死垂下頭讓自己一定要堅持住,不見棺材不掉淚!
落頭氏耷拉著眼皮,看到許昭和那張臉時瑟縮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用氣音小聲說:“請問,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東西?”
“我?”許昭和指著自己的鼻子,皺眉,“我沒有。”
“可是……”落頭氏繞著三人轉了幾圈,最後又飛到許昭和身前,欲言又止。
昭哥決定先發製人:“你有證據嗎?”
落頭氏:“倒,也沒有。”
許昭和:“汙蔑人是一個很不好的行為。”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義正言辭道:“而我,華生,不曾偷你落頭氏的東西。”
眼看他說的如此肯定嚴肅,摳字眼摳的死死的,落頭氏退縮了,“哦”了聲,才又說:“那你能送我回去嗎?”
“不能。”
許昭和擺擺手,全然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充滿責任感,雖然那時候落頭氏很怕他又開口叨叨,但現在還是難免有些傷心。
許昭和歎了口氣:“大晚上的,我又不需要對你負責,這不合適。”
落頭氏:“……”
她再次“哦”了聲,然後落寞地飛走了。
全程幾個回合走下來看得不需要出力的田白衣和敖樂天一愣一愣的,最後齊齊朝他伸出大拇指,讚歎道:“妙啊!”
仗“臉”走天下,說的莫不就是華生!
看看那面不改色忽悠鬼怪的樣子,兩人歎為觀止!
許昭和冷冷瞥了他們一眼,“走了。”
“哦好。”
三人很快到了資料室的門口,這一次四顆藥齊全,許昭和分別將它們放到小坑裡,每放進一顆便能聽到門鎖的哢噠聲,當第四顆藥埋進去,鎖孔便消失了,門也應聲而開。
許昭和看著重新恢復原狀的小坑,心裡隱隱有些懷疑,不會連鑰匙也是一次性用品?
難道開一次門就需要用到四顆藥嗎?
他將心中的懷疑告訴兩人,假如這是真的,他們只能趁著這次機會盡可能地去找全線索!
至於其他遊戲者,若是不相信他們想再單獨進來,怕又是一番讓人心累的折騰。
三人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沒再浪費時間,抓緊著距離下次換班的時間進了資料室。
銀白色的大門在他們身後關上,別的遊戲者趁機進來混線索的最後機會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