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突然出現要不是熊林根本無法察覺的鬼怪讓人恐懼,還有樓上的爭吵,以及之前大爺留下的只能在這裡住一晚的話。
他們分不清這只是大爺的意氣用事,還是什麽隱晦的警告。
喪氣的話一旦出口便會在心底扎下恐慌的根,然後最終長成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動搖活下去的信念。
眾人只能打起精神出去找線索,當然,還得符合他們的身份。
熊林不知從哪翻出一雙手套開始找物證,記者柴古和攝影師盧修平開始錄視頻,嘴裡說著各種隨意瞎編的傳聞。
另外還有無所事事考慮著要不要外出求職的醫生護士,還有一個入殮師。
坐在床邊毫無靈感無法下筆的作家,徒步旅行出去瞎逛的旅行者,和秘密打探消息的私家偵探。
而許昭和,一個職業神棍,照例掏出一個古老的羅盤。
“啊,我感受到了死亡,不甘,和恐懼。”
“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們,而當你看見它時,便再也無法逃脫。”
“罪惡的源頭,已經敞開……”
眾人:“……”
不知道為什麽,就很害怕!
……
第86章 六樓
許大師的事跡早已經被經過了詳細的科普,其他人再聽到他這一席神神叨叨的話,頓時隻感覺一股寒氣直往腦門上衝,仔細咀嚼一下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
而看著其他人明顯是被成功唬住了的樣子,許昭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由白轉青再轉黑,感覺自己的職業操守遭到了鄙視。
他,一個神棍,硬生生撐起了玄學大師的逼格,也是很不容易了。
熊林靠在旁邊笑看著他,像是根本沒看出他不高興的臉色,饒有興趣地問:“許大師,能請您再詳細說一下嗎?”
許昭和:“……”
他回頭,果然見正要出門的遊戲者都被這一聲給勸了回來,門也不出了,轉身眼巴巴望著他。
似乎有這麽一層身份罩著,白癡也能變成抓鬼小能手似的。
這個熊林可能是要搞他,職業神棍如是想到。
當然這正和他意,說得越多破綻越多,敬業的昭哥不允許自己懈怠,時刻期盼著被扒馬的那一天。
而這在眾人眼中就變成了:許大師沒在怕的!他從容不迫拿著羅盤嘴裡念念有詞地晃了晃,接著抬手指著樓上,“要想知道答案,就去六樓。”
昨晚的爭吵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對夫妻圍繞著一些家庭瑣事對罵了起來,不過這也側面表示了這棟樓裡還有其他人,這麽想著去樓上看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熊林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十分紳士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許大師面色不改首當其衝,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眾人直往六樓奔去。
白天,這棟樓似乎異常安靜,屈承業透過樓梯轉角的窗戶向外看,只有零星幾個大媽提著個小菜籃買菜回來,難道是這個小區的入住率比較低嗎?
再想想昨晚莫名消失的大爺,又或者這並不是個例?
腦中一瞬間閃過許多想法,他腳步一慢就落到了最後,前面的郭中一直在注意著他,見狀回過頭來問:“屈哥,怎麽了?”
屈承業搖搖頭,在郭中疑惑的目光中淡淡收回視線繼續往樓上走。
走在最前方的許昭和已經率先到達了六樓,東戶貼著個“招租”的紙條,似乎已經將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
西戶就是他們頭頂的住戶,他伸手敲了敲門,意外的是過了很久都沒有人應,難道是不在家?
身後的人好奇地湊上前,不死心地敲了又敲,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得到,不由泄了氣,難道要白跑一趟?
許大師恪守自己的職業道德,默默掏出羅盤對準了門鎖,很敷衍道:“啊,我感受到了煞氣。”
眾人:“……”
熊林站在他旁邊憋笑憋得厲害,見大家摸著下巴已經在考慮這條路是不是行不通了,便開口道:“撬鎖。”
昨天的東西是在六樓爭吵時才消失的,他不相信這僅僅是個巧合。當然許大師也功不可沒,昨晚那一下子簡直高人范兒十足。
許昭和聽到這話默默後退了一步,涉及到“世俗”就不是他的表演場了,“神棍的副業是開鎖”,雖然他很想操這種沙雕人設,但無奈他只會踹門,不會開鎖。
在場的遊戲者們也是多才多藝,很快便上去兩個,借了女生的一個黑發卡搗鼓,只是搗鼓了半天,愣是沒開開。
眼見著熊大佬的臉色越來越差,兩人想起剛才自己信誓旦旦的樣子,頓時感覺臉火辣辣的疼,結結巴巴:“不,不是我們的問題。”
接著其中一個叫阿眾的求救似的看了一圈,最終目光鎖定許昭和,懇懇切切,“許,許大師,您不是說這鎖裡有煞氣嗎?要不您先給驅驅煞?”
許昭和:“……”
熊林原本是想自己上了,許昭和眼睜睜看著他手在口袋裡掏啊掏,似乎想掏什麽道具出來,結果聽了阿眾的話覺得甚是有理般,無辜地盯著許大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糖撕開扔在嘴裡。
許昭和冷冷一笑,他就知道這廝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若是言木等人在此見到昭哥這個表情,肯定已經跑出去老遠了,可這裡的遊戲者們沒見過昭哥發瘋,還眼巴巴瞅著他猜測許大師會用什麽神秘的玄學手段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