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大家又稍微交流了一下線索,時間已經走到了中午12點。
管家匆匆下樓,告訴眾人午飯時間開始了,之後就又匆匆走了。
唐安彎起手指蹭了蹭下巴,側臉跟他許哥說話:“許哥,你說NPC平時都呆在哪兒呢?需要時就出現,不需要時就隱身,嘖——還真是省地方。”
許昭和抬眼看了看上方已經空無一人的樓梯,說:“應該就在別墅的某個房間裡,該遇上的時候總是能遇上的,別著急。”
唐安:“……不,我並不是著急。”就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兩人一邊隨便聊著一邊往餐廳走,出乎意料的,這期間小嚶竟然沒有吃飛醋,反倒乖乖勾住昭哥的脖子,一臉一言難盡。
兩人皆是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只是等到達餐廳,看清上面擺著的東西時,頓時也露出了一模一樣的表情。
只見低調奢華的白色大理石桌上,擺著的是乾乾巴巴裂紋縱橫的饅頭,且一人一個沒有多余。而配餐是白開水,連鹹菜都沒有!
“…………”
雖然在場的也有人參加過野外求生一類的副本,但不代表他們就非得對副本這樣的摳門習以為常。
不管多少次,面對這樣的食物總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小嚶默默歎了口氣,之前他就聞到了,就連早上的厚皮包子都比這好太多了。
副本似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隱晦地逼迫遊戲者:快通關啊!不通關就莫得飯吃啊!
看著面前讓人無話可說的乾饅頭,眾人表情或是恍惚或是一臉便秘般的難受,但再怎麽樣也得塞下去,中午都這樣了,就不要指望晚上了。
許昭和也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遲疑地拿起一塊饅頭看了看,又用力捏了捏,沒捏動。
“…………”
“小嚶,你別吃了,一會兒回去吃零食。”
這種東西喂孩子太埋汰了,他都不一定咬的動!
一旁的唐安表情也不怎麽好,拿著饅頭還沒吃就一副噎住的無從下口的樣子,盯了許久,才終於試探性地咬了一口。
其余遊戲者也大多是如此,一時間整張長桌上就只剩了“哢哢哢”啃饅頭的聲音。
直到二十分鍾後,才陸陸續續有人板著臉離開了餐廳。
下午的時間就是找線索,許昭和提前抱著小嚶先回了趟臥室,一人吃了一袋小麵包喝了一罐牛奶,富足的生活真是美滋滋。
只是沒想到正吃的起勁時,唐安就來了。
“…………”
唐安低頭看看大開的行李箱,裡面有一半都是各種零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許哥,吃獨食不好。”
“…………”
最終,以唐安喜得兩袋乾脆面結束了這場談話。
兩人吃完後收拾了收拾垃圾,便當做無事發生一樣出了臥室。
管彬正巧過來找他們,說:“剛好,我來找你們再一起去書房看看。”
許昭和道:“行,走。”
書房在四樓,管彬已經記下了具體位置,三人加上一嚶順著樓梯往上走,沒想到卻迎面撞上了匆匆跑下來的一名男遊戲者。
是之前自己賴在管彬後面當跟班的其中一人,叫陶尤。
陶尤跑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見到管彬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指著身後說:“張鵬,張鵬出事了!”
張鵬就是之前那個小眼睛且嘴快的另一個跟班,他倆是一起組隊進來的,現在跟別人成了組。
管彬皺眉:“在哪兒?”
“在書房!”
許昭和垂了垂眼,書房,這麽巧啊。
……
…………
四樓。
四人趕過去時已經有一組恰好也在四樓的遊戲者發現了死亡現場,五個人站在房間外面,抱著胳膊小聲討論著什麽。
管彬等人來時他們自動往旁邊靠了靠,簡單打了幾聲招呼。
許昭和這次依舊讓小嚶等在外面,先是進去看了看情況。
張鵬倒在書房桌子旁的血泊中,從腰部被直接攔腰截斷,死不瞑目。
管彬和唐安也看到了這一血腥的場面,皺著眉環視了一圈。
新的死亡娃娃出現了,死法為腰斬。
從他們開始分組到現在不過才兩個小時,凶手可能是以免夜長夢多,趁著現在大家互相還不是太熟悉,便迫不及待動手了。
但越是倉促的計劃也會暴露出越多的缺陷,凶手趕在這麽短的時間匆匆出手,很難顧及到方方面面。
而在他們觀察時,陶尤就站在一旁一臉悲痛,扭過頭一副不忍再看的樣子。
許昭和四處看了看周邊的其他情況,忽然回過頭問:“他出事的時候,你也在場嗎?”
“啊?”
像是沒想到會被突然提問,陶尤愣了下,才道:“啊沒有,我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剛好去上了個廁所,就叫他先進去等我,沒想到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張鵬出事了。”
“我記得你們好像是四人組,其他兩個人呢?”
唐安也走了過來,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陶尤:“我們不太熟,吃完飯後我和張鵬就先走了,一時忘了要先跟他們匯合。”
唐安:“所以從吃完飯後到現在這段時間,你們沒有乾別的就直接來了書房?”
問題越來越詳細,陶尤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放在身側的手也一點點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