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當成小孩子不讓看殘暴血腥場面的小嚶,自然是不會在外面乖乖等著了,總得給自己找點什麽樂子不是?
微笑娃娃不知何時又被拎了出來,慘兮兮連微笑都保持不住了,一大一下在角落裡“玩”了有一會兒,不時還有其他小腦袋偷偷探出來試圖營救它,可惜都沒有鼓足勇氣。
這個好看的小孩子其實是個大佬,它們不敢,它們太難了!
直到聽到許昭和的腳步聲,裝嫩的大佬停了手,可憐的娃娃這才逃過一劫。
……
“小嚶,一個人無不無聊?”
許昭和出來,伸手直接將靠在門邊上“乖乖”吃草莓味棒棒糖的小嚶一把抱了起來。
小嚶順手摟住他的脖子,軟軟一笑:“不無聊啊。”
終於團聚的娃娃們,哇地一聲就哭了!
可惜昭哥並不能聽到它們的心聲並識破嚶的“真面目”,一時也不想再回書房,便站在走廊上的窗戶邊透透氣。
外面的天陰沉一片,烏雲滾滾,像是要下雨。
濕熱的風裹著淡淡的水腥氣,還有草地有些發膩的汙泥的味道。
他站在四樓上,能看到一彎墨綠的水塘,還有水塘旁在黑雲之下頂立著的白亭。
不過才下午兩點,天色就暗淡得有些看不清了。
然而昭哥視力好,就那麽靜靜看著外面被風揚起的圈圈水波,風動他不動,草動他不動,水動他也不動。
直到有什麽細微的聲響悄悄在遠處試探冒頭,小嚶扭過頭,也看向窗外。
許昭和半眯著眼,仔細盯著剛才好像有異樣的亭子。
大概過了有三分鍾,才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是小辰!
小辰不知在那裡呆了多久,此刻站在水塘旁,蹲下身子似乎在朝裡看。
墨綠的水,裡面映出整片天空的層層密雲,以及白色別墅的一角。
毫無預兆地,他忽然扭過頭,朝著四樓之上的人咧嘴一笑。
灰色的眼睛似乎透出更深的顏色,濃霧般聚集在一起。
……
與副本鬼怪對上視線並不是一種好感覺。
許昭和離開窗戶,踏步往回走去。
隱藏在這棟別墅裡的到底是什麽樣的秘密?小辰又是誰的孩子?
他們現在進行的遊戲又與副本通關有何關聯?
到目前為止,他們似乎依舊沒有觸及到主線,一個簡單的凶手遊戲還不足以撐起一個SS級的副本,但不得不說這個遊戲的確吸引走了他們大部分的視線,以至於藏在間隙裡的線索才依然無人發覺。
小女孩兒、小辰、管家,和失去主人的別墅……
他再一次將所有發現一一整合,只是還沒等得出結果,便被一個聲音忽的打斷了。
“許哥!”
他回過頭,果然見小馬撅著小蹄子歡快地朝他跑了過來,好像自從上次唐安靠嘴炮忽悠過他後,他就對這兩人迷之親近了起來。
而在他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名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女遊戲者,二人和東鵬還有陶尤同為一組。
所有的遊戲者終於聚齊,凶手會是哪一個呢?
……
“許哥,我和李姐到處都沒有看到其他人,原來你們都在這兒啊。”
這個別墅看起來只有五層,但逛起來可是
相當不小,尤其走廊彎彎繞繞遮擋視線,他們從一樓逛到四樓,才終於找到了大部隊。
許昭和看了看身後的李茹,回道:“東鵬死了,大家都在書房。”
“東鵬,死了?”
小馬不敢置信地開口,他們中午才剛剛組隊,下午人就出事了?!
相比起小馬簡單的腦回路,李茹的想法顯然就多了起來。
許天特意跟他們說這個,除了是告知他們消息,大概也有提醒和試探的意思。
明明說好了一組的遊戲者要一起行動,他們四人卻分開了,且其中一人還這麽巧就出了事,確實是惹人懷疑。
然而一旁的小馬卻依舊在糾結人怎麽會出事這上面,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道:“我之前還看到他們了,就在剛吃完飯後。”
許昭和:“你在哪兒看到的?”
小馬撓撓頭:“當時我回了一趟臥室,再出來後就找不到其他人了,我想著就邊走邊找,然後我就去了三樓。
之後我就看到了東鵬和陶尤,他倆好像正準備到一個房間裡找線索,我怕自己認錯就沒過去,沒過一會兒東鵬又出來了,大概是上廁所,我見確實是他們就過去了,還跟陶尤說話了呢。”
“你們見面了?”
小馬肯定地點點頭:“是啊。”
許昭和皺眉,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按照小馬所說那麽陶尤之前就是在撒謊了,可是他為什麽要撒一個一戳就破還有人證的謊言呢?
他又問:“你們說什麽了?”
小馬:“哦,也沒說什麽,大概就是他讓我先去找李茹姐,然後我們四個再匯合。後來我找到李姐了,才想起忘了問他在哪兒匯合,我倆就開始一點一點找。”
許昭和又看向李茹,後者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在找他們兩個。”
這兩人的說辭一致,但跟陶尤相反,那麽就肯定是有一方在說謊了。
他垂眸掩住裡面的情緒,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