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繞到另一側的駕駛座,插-上車鑰匙點火,聲音很冷淡:“系好安全帶。”
牧佑立刻系上。
“你現在最好少說話。”他頓了頓,嘴唇緊緊抿上,片刻後又松開,“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做些什麽。”
家-暴?
牧佑一下子就老實了。
熱車的時候晏行打了個電話,用外語講的,牧佑聽的磕磕絆絆,依稀是叫一個朋友去他家一趟。
他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問。
車繞著高速路,很快就開回去,晏行叫的那個朋友還沒到。
晏行打開門,拉牧佑一起進去。
牧佑暈乎乎的沒站穩,一個踉蹌又跌倒在晏行懷裡。
晏行單手扶住他。
牧佑忽然發現,晏行的眸色很暗,深深的看著他,猶如看不見底的深淵一樣一點點的吞噬他。
晏行忽然摘下他的包掛在一邊,將他推到牆角,重重的吻下來。
那個吻很粗-暴,弄得牧佑嘴唇都疼。
他在發燒,呼吸之間的氣息都是熱的,但晏行的氣息好像比他還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晏行松開他,聲音沙啞的在他耳邊說:“有的時候真想好好教訓你一次。”
可恥的是,牧佑聽到這個話第一個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有點小期待。
沒辦法,晏行連生氣都這麽內斂,他真的不是很害怕,反倒是賤兮兮的希望晏行粗-暴點。
哦,是粗-暴點的上他。
就稍微過分那麽一丟丟。
作者有話要說: 來,正面上,用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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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證清白
牧佑現在很確定他真的是在談戀愛,在找男人,因為他不可能會對長輩有這種感覺。
他當晏行是自己的男人。
牧佑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晏行已經冷靜,拿上他的包扶他上樓。
“先躺著。”晏行交代,自己下樓去廚房燒點熱水。
牧佑其實覺得自己問題不大,躺一晚上應該就好。
他沒在這邊看過醫生,有個同學看過,據說也是發高燒人難受,去了之後醫生說多喝熱水就讓回去了。
他覺得晏行就算給他找來個醫生,也是讓他多喝熱水。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腦子不太清楚。
樓下好像傳來了開關門的聲音,片刻後晏行走進房間,身後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
對方用德語問:“哇哦,一位小朋友,他是你的誰?”
“男朋友。”
“換了一個?之前那個怎麽了?”
“分手。”晏行淡淡地解釋,“你先看一下他情況如何。”
對方拿出聽診器和體溫計。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對方用體溫計在他額頭上掃了一下,之後將聽診器塞到他衣服裡聽了片刻,說:“問題不大,就是發燒了,多喝熱水,注意不要再次著涼,應該很快就會好。當然,如果用酒精物理降溫,可能會好得更快一點。”
晏行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男人聳肩,一臉無辜,“Edmund,你不要用這麽可怕的表情看著我,他問題真的不是很嚴重。他還很年輕,我不推薦吃藥,更希望他靠自身好轉,這對他以後有好處,我不希望過度用藥。”
晏行:“那什麽時候會好?”
男人笑了,“我發現你現在就像一個不講理的病人家屬。”
晏行依舊沒什麽表情。
男人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兒,別擔心,我覺得不再著涼好好休息的話,大概明後天就會好,如果不好你明天再帶他去我的診所。”
“我知道了。”晏行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謝謝你。”
“哦,沒事不用謝。”男人笑笑,“真難看到你這麽緊張一個人,我記得你前男友生病的時候你可沒這……”
“Adrian.”晏行忽然喊了一聲。
男人聳肩,之後聲音漸漸遠去。
牧佑躺在床上,單手支著額頭,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很暈,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和無力。
片刻後,晏行上來,手裡真的端了一杯熱水,同時拿了酒精和紗布。
牧佑迷迷糊糊地說:“我沒事,睡會兒就行。”
“不要說話。”晏行冷冷地說,“你累的話可以繼續睡。”
牧佑原本還想堅持的,但實在頭暈的難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晏行扶起他,喂他喝了點熱水,之後拿什麽冰涼的東西接擦拭在他身上。
他慢慢失去意識。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邊有人抱著他,他熱的出了一身汗。
他稍稍動了動,身邊的人也跟著動了。
晏行坐起來打開身側的燈,摸摸他的額頭,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支體溫計遞給他:“含著。”
牧佑老老實實的含著。
晏行問他:“還有沒有很難受?”
其實還有點難受,但他還是選擇搖頭。
片刻後,體溫計發出了“滴滴”的聲音,晏行抽出來,看到上面寫著三十八。
溫度降了,比之前的三十九度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