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渣男顯然還在活蹦亂跳。
林典啊了聲, 張嘴又想說話, 杜牧雲卻先他一步說:“上次面談的時候, 我才和你說過。”
林典登時臉就紅了。
之前和杜牧雲約出去, 他全身心都在杜律師身上, 哪兒還有心思認真聽杜律師說了什麽。
杜牧雲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拆台, 會讓人多尷尬, 他兀自說道:“法律規定艾滋檢測呈陽性的人可以申請保外就醫, 但實際操作中一般是不會通過的, 除非他病得嚴重,生活無法自理,而且有單獨監室, 艾滋不是肆意犯罪的理由。”
說完杜牧雲端碗起身:“我去添飯。”
杜牧雲一進廚房, 林典就雙手捧臉, 著迷地說:“我的天啊, 太帥了。”
眾人:“……”
林典雙眼亮晶晶地說:“難道不是嗎, 你們看他剛剛說那段話的表情和語氣,特別是最後一句話, 啊我腿都軟了。”
楊羽凡受不了地說:“各花入各眼, 恕我直言,沒有我家哥哥帥。”
方適面上紅暈漫延:“咳。”
朝歌也追趕潮流一般比劃:[還是我家老韓更NICE!]
韓凜:“嗯,我也覺得。”
朝歌瞥他:[臭不要臉。]
韓凜掐他臉,皮皮怪。
朝歌不理他, 拍拍林典肩膀,指了指廚房,示意林典跟上去,楊羽凡也擠眉弄眼暗示他。
林典點點頭,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最後看了眼眾人,才捧起碗往廚房走。
杜牧雲剛好添完飯往外走,見林典進來,側過身讓位。
林典卻停下腳步,直直站在杜牧雲面前。
這是有話要說。
杜牧雲跟著不動,低頭看林典,看他要做什麽。
杜牧雲長得很好看,完全是林典的款,加上他聊起自己專業話題時,總有一股別人難以企及的酷勁。
林典喜歡得不得了。
杜牧雲瞳色很淺,看著人的時候,總是容易給人帶去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
可偏偏看起來那麽冷漠的人,卻擁有著一顆熾熱的心臟,裡面寫滿了法律與道德,善良與正義。
林典在杜牧雲的視線下,臉越來越紅,腦子也越來越不清楚,剛剛打好的腹稿全部都忘了個乾淨。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傻不拉幾地說:“杜律師,我我我……我的臉對稱嗎?”
杜牧雲:“……”
林典肉眼可見杜牧雲變得很無語,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側身從他右邊掠過,離開了廚房。
林典雙手捧碗,站在原地半晌,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淦啊!他剛剛在說什麽!
林典要被自己蠢哭了。
低落地添了一碗飯,林典垂頭喪氣地回到飯廳,坐在杜牧雲身邊,徹底老實了,沒敢再和杜牧雲說話。
朝歌他們不知道兩人在廚房發生了什麽,但看林典這副模樣,都以為是杜牧雲婉拒了林典,一時之間也不好安慰,只能裝作無事發生,繼續聊天吃飯。
吃完飯,其他人到客廳玩,朝歌拉著林典進廚房洗碗。
順便側面打聽一下剛剛的情況。
“我犯蠢了。”林典說。
朝歌不懂:[什麽意思,我看到你進去沒多久他就出來了。]
林典捂住臉,欲哭無淚:“我當時看著他,就想起你們之前說,有一個校花告白,結果因為臉上有痣,被他說不對稱而拒絕。然後我就想到我自己,我就直接……”
林典用力撓頭,哭喪著臉說:“直接問他我的臉對不對稱。”
朝歌默了,怪不得他們倆氣氛那麽古怪,這要他是杜律師,估計都以為林典問這個問題是在故意找茬。
“我媽說我單身二十多年,是有原因的。”林典麻木著一張臉,“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是什麽了。”
朝歌安撫地拍拍林典:[沒事,別擔心,杜律師不會因為這個就不喜歡你。]
林典笑了下,笑得比哭還難看:“對呀,他不需要這個就不喜歡我了。”
朝歌除了安撫地拍拍林典,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楊羽凡鑽了進來。
“點點小歌,怎麽樣?”楊羽凡問。
朝歌搖搖頭。
楊羽凡挺樂觀,對林典說:“別慌,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想想我當初追哥哥碰了多少壁,連著三次告白都失敗。”
林典突然好受了些。
“追求人嘛,你要拿出實際行動,要讓他知道你的真誠。”楊羽凡說,“當然這事因人而異,適用於我不一定適用於你。”
“你說得對,我再努努力。”林典說,“我現在還什麽都沒做呢,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喜歡他。”
朝歌看著一臉天真的林典,心裡卻不那麽想。
林典比較單純,心裡在想什麽,臉上都表現出來了,杜律師長得好看,不知道被告白過多少次,肯定早就看出來林典的心思。
不過……
朝歌好奇地比劃:[他回答你了嗎,你的臉到底對不對稱?]
林典死魚眼看他。
朝歌無聲大笑:[我就是很想知道嘛,畢竟他是一顆痣都會計較不對稱的人。]
三人邊聊邊洗碗,很快結束清潔,一起回客廳。
韓凜正和杜牧雲握著遊戲手柄玩魂鬥羅,方適則端坐在沙發上剝橙子吃。
楊羽凡三兩步走到方適身邊,拿過橙子幫方適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