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逍道:“什麽意思?你這話是他們團隊有問題?”
“一個月前,我在我們的雲端相冊裡看見了幾張照片,說來湊巧,基本上傳了不到一分鍾我就恰好看見了。雖然模模糊糊的,也很抖,但我能肯定那就是貝斯手和鍵盤手那兩個人。”
陸雯把那兩張照片點開,推給許逍看:“他們在迷///奸一個女性,確切說,是迷//奸一個未成年。”
“我手快,保存到了本地相冊兩張。”陸雯說,“第三張想保存的時候已經顯示照片已刪除。”
許逍一把奪過手機,瞪眼看了一會,馬上道:“打印,打印出來!”
“是是……”小警察迅速道。
林濮拿過手機,眯著眼看著手機,倒抽了一口氣。
確實如陸雯所說,第一張照片模模糊糊,光線又暗,晃出了白影,但第二張照片就能看見並不清晰,但足夠看見輪廓的人影。
說兩個成年人人扛著一個女孩。
林濮幾乎立刻知道為什麽陸雯會說起這是個未成年,因為對方身上穿著看上去似乎是校服的小製服,扎著馬尾辮。
“淺綠色格紋裙,白色外套。”許逍說,“校服啊?這是什麽學校的校服?”
“我不知道。”陸雯說,“但我看見共享的定位是在本市,是在莫頓花園酒店,他們上月的演出下榻的酒店就是這裡。”
“不遠啊離這裡……”許逍立刻道。
“綠色……”林濮忽然覺得熟悉,又不那麽熟悉,他思考了一會喃喃道,“省醫科大附中的校服……是綠色的主色調……”
“不可能吧。”許逍道,“醫科大附中離這兒那麽近,我經常看見他們的校服,是運動服不長這個樣啊?”
小警察回來,把打印的東西放到許逍的面前:“老大,拿來了,您看一下。”
“嗯。”許逍應了一聲,把放大了的照片拿在手中看,邊看邊道,“所以,這個照片是勞德拍的?”
“是。”陸雯說,“這明顯是個偷拍的照片, 所以我非常在意。之後我和他進行了最後一次的通話……那是在這件事發生後的一周後,我問他:‘上次我看見雲端上傳的照片了,是不是你拍的?’,他回答我:‘是。’,我說:‘為什麽不報警?’,他回答我:‘你以為我不想嗎?’……然後他就掛了電話,我再試圖聯系,他就不接我電話了。”
許逍看著照片,手靠著嘴邊:“然後呢?”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我在雲端拍攝的一些照片,直到這天。”陸雯說,“大約三天前,他在雲端上傳了一張他拍攝的他喜歡的國外搖滾樂手的專輯封面,起初我沒有在意,後來我才知道那張專輯的名字是德文的‘救命’。”
陸雯臉色有些松動:“我當時沒有看出來,我以為他只是分享。”
“我真是……”許逍暴脾氣上來,手“啪啪”地拍桌子,“這算什麽?之前這姑娘有可能被迷///奸,可能遭受非正常的性//侵對待,你到了這節骨眼兒上才報警!這麽嚴重的事情!!你這算視而不見知道不知道!”
陸雯閉上眼:“對不起。”
許逍還想說,林濮打斷道:“許警官,我們回到案件上來。”
“艸!!”許逍余怒未消,但不得不還是回到案情本身,粗聲粗氣道,“這麽說,以這些僅有的證據,對方可能會因為知道了勞德手中有這件事而行凶殺人,確實是個動機。”
“行。”許逍說,“還有其他嗎?”
陸雯搖了搖頭:“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的關於他的事情,你們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
“無論如何,現在排除不了自殺意外可能,也沒有他殺證據。”許逍搖搖頭,“我想……我們還得去現場搜查一下,也會盡快提審那兩位,也會繼續查看這個雲端所儲備的東西。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的。”
“麻煩了。”陸雯看著他,輕聲道,“謝謝。”
許逍握緊了手中打印的紙,蹙眉看著。
……
在案件之前,林濮應該和陸雯詳盡地溝通一下案情細節,但未料到緊急,這也是他在警察面前第一次聽見陸雯口中整個事件。
出了警局,陸雯對林濮道:“我對警察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林濮說。
“但我想說,真的就是他們殺的勞德,一定是他們殺的!”陸雯難得露出一絲激動,她抓住林濮的雙肩,顫聲道,“勞德發現了他們的事,可能不止這些!他們想殺勞德滅口……經紀公司包庇他們縱容他們!他們只是想獲得巨額的保險金和索賠,而且他們曾經不知道我的存在……現在他們知道了……”
“陸女士。”林濮道,“你現在住在哪裡?安全嗎?”
“我住到朋友家去了。”陸雯說,“你放心,無論如何,這件事水落石出之 前,我會好好保護自己。”
……
陷入了更複雜的局面,因為難纏的對手。
雖然找出真凶,確定意外還是他殺方面還是警察該負責的事情,林濮還是要為自己的委托人和這件案子摸出一條路來。
晚間七點,林濮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滿懷心事地回到了家中。
剛推開門,雞湯的香氣撲鼻。
林濮猛然想起,早上某些人肢解的那隻可憐的雞。
連同這香氣,和站在廚房裡的那個人,他想到對方定然圍著他的小熊頭格紋圍裙,想著就放松和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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