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舒蒙愣了一下。
“嗯……我養父說,我是被買來的。”林濮說,“我一歲的時候就被原生父親賣了,當時賣給了人販子,我養父是在去海潭的火車上見到的我,他就把我‘買’了回來。”
林濮笑起來,他有些自嘲般地伸出手指,五指張開:“我是被他花了五百塊買來的。”
“你是小時候被誘拐的孩子?”舒蒙震驚道。
“不算誘拐。”林濮說,“我是被我親生父親賣給人販子的。”
舒蒙一臉不可思議:“……那你的養父……”
“死了。”林濮說,“我養母在妹妹生下來那年就過世了,現在世上只有妹妹一個親人。”
舒蒙的眉眼搭下來:“對不起,讓你回憶這些。”
林濮搖搖頭,繼續道:“父親死前發生了一些事,導致我妹妹也有了變故,所以我妹妹身體不好,住在特別護理院裡,我沒有時間照顧她,但那邊照顧得很好,就是一年的住宿加護理的費用高昂……我自己的問題可以靠後考慮。當時我來白津身上身無分文,所以我特地來找你。”
他看著舒蒙:“我住進你家也是有目的的,這就是目的。”
“這算什麽呀……”舒蒙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饞我身子呢。”
“……”林濮決定停止這些對話,“……這案子結束,我拿到訴訟的費用,我會準備搬出去。”
舒蒙挑眉:“你要走了?‘
“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吃你的住你的。”林濮說。
舒蒙歎了口氣,道:“……又不是沒給我錢。”
林濮有點沮喪,他不想陷入這種回憶中,繼而回到了自己房間門口,轉身道:“晚安。”
不等舒蒙回答,就進了門。
舒蒙端著他的牛奶杯,看著那門關上,垂著眼沒有說話。
……
第二日一早,林濮被鬧鍾鬧醒。
他每日重複著這個忽然彈跳起的動作,一臉迷茫地看著窗外。
烈日當空。
他打了個哈欠,磨磨蹭蹭下了床。
打開房門,舒蒙 已經坐在桌前,桌上是牛奶和全麥麵包做的三明治。
“早。”舒蒙在看手機,沒有抬頭。
“……早。”林濮坐到了桌邊。
“我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林濮抬眼:“什麽?”
“我終於不用代課了。”舒蒙說,“我的美好暑假正式開始了!”
“……”林濮張了張嘴,冷漠道,“哦。”
“早上是要去主辦方那邊嗎?”舒蒙說。
“嗯。”林濮應了一聲。
“那……”舒蒙喝了口牛奶。
……一小時後,平何律師事務所。
林濮進了律所,已經開始準備的前台行政周卿卿抬眼,例行問好道:“林律早!”
“……早。”林濮應了一聲。
“要準備咖……”周卿卿說了一半,就看見後方晃進來一個戴著茶色墨鏡,穿著黑襯衫的高個子帥哥,“……啡嗎……”
周卿卿趕忙喊住他:“您好這位先生,您找……?”
“卿卿,準備兩杯咖啡吧。”林濮轉眼道。
“……哦好的。”周卿卿愣在原地。
原來是林律的朋友。
周卿卿悄悄觀察了一下這個比林律師還要高一些的帥哥,看著他跟在林濮的身後,莫名覺得林律師……好小鳥依人呀。
“看什麽呢。”王茹蹬著高跟鞋走到她旁邊,手靠著前台道。
“林律師帶了個人來。”周卿卿低聲道,“……好帥!”
“……?”王茹眨眨眼,“誰?”
“不知道!”周卿卿說,“我去送咖啡。”
……
“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們律所,挺大啊。”舒蒙跟在林濮的後面,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怎麽那麽閑。”林濮歎了口氣。
“我能給你開車啊……當保鏢也行。”舒蒙說,“你這小身板兒被主辦的人欺負了怎麽辦?”
“……”林濮白了他一眼,“那我就報警。”
林濮的辦公室內裝修得簡簡單單,初入眼簾的只有簡單的黑白灰三色。舒蒙抱著手臂左右看看,林濮把包放好,周卿卿正好進來送咖啡。
“咖啡,林律。”周卿卿說,“我給您放這裡了哈。”
“謝謝。”林濮說。
“謝謝~”舒蒙對他笑了笑。
周卿卿被這聲頗為溫柔的一聲謝謝嚇一跳,結巴道:“不不不……不用。”
又問林濮:“林律今天要外出嗎,需要用車麽?”
“今天不需要,謝謝。”林濮道,“我交代王茹的事情讓她今天中午前務必做完。”
“沒問題,我會通知的。”周卿卿說。
等周卿卿走後,林濮把桌上的一打資料塞入自己的包內,邊道:“走吧,司機。”
“遵命林總。”舒蒙雙手插袋道。
兩人又從律所晃了出去……
周卿卿等他們走出去的時候,拍拍王茹:“你看見沒??”
“那是市局的法醫舒先 生啦。”王茹湊近她道,“帥是真的很帥,我打聽過了,有對象了。”
“啊?這你都打聽過了?”周卿卿咂舌,“不過他和林律站在一起好養眼哦……”
“別花癡了。”王茹正色道,“林律師這案子不好辦,昨天晚上,勞德隱婚的事情被暴出來了,外面現在輿論都炸了。林律師讓我趕緊找合作PR公司,無論如何這幾天把影響降到最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