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潘穎折好被子,道:“我會想辦法。”
“嗯。”潘穎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林濮道。
他看了舒蒙一眼,看著舒蒙一臉似笑非笑看著他的樣子,只能低聲道:“站在這裡幹什麽?走吧。”
兩個人走出了病房,舒蒙迫不及待氣道:“這怎麽回事?”
“她給了我個東西。”林濮從袖口拿出了那冰涼的物體,發現是一把房門鑰匙,“……這是他們家鑰匙嗎?”
“她給個鑰匙要和你又摟又抱嗎?就差沒親你了!”舒蒙簡直要跳腳,“這事兒我不能忍,她怎麽能當著我的面抱你呢!”
林濮和他轉身出了樓道,進入了醫院的樓梯,忍不住道:“……你怎麽回事,醋王?”
“對,我就是醋王。”舒蒙哼道。
他話沒說完,林濮仰著頭親了一口他的嘴唇。
“……”舒蒙嚇一跳,手指指指上面,“有攝像頭。”
“我又不在意。”林濮把他抵靠在旁邊的牆上,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他親完拍拍舒蒙的胸口,“別吃醋了,我們得去她家看看。”
這一次被親得雲裡霧裡絲毫佔據不了主動優勢的舒蒙,一邊回味一邊跟著他下了樓。
直到兩個人坐上車前,舒蒙都在思考好像有件事沒有做。
“……等一下。”舒蒙在車上,猛然想起來,“說好去看病呢?”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在火車上碼完了這章orz
第99章 【九十九】殺機
林濮在忽悠舒蒙這件事上永遠不遺余力。
舒蒙在嘮叨林濮這件事上也永遠全力以赴。
“你知道感冒發燒會有什麽並發症嗎?你知道你這種不明原因的發燒本身就很危險嗎?你能不能稍微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啊?林律師?”
“我已經不燒了。”林濮把自己頭仰著讓他探, “你不信試試。”
“我信你個大頭鬼。”舒蒙罵道,“不發燒就沒事了?身體裡炎症鬧著玩兒的?林律師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是二十好幾的青少年身體倍兒棒啊?!”
林濮想了想:“我確實二十好幾……”
“你再反駁我!”舒蒙被他這句話弄得更氣了, “我三十好幾了行了吧, 我千裡迢迢來看你就是受你氣的。”
“我錯了。”林濮誠懇道歉, “我虛歲三十了。”
他們兩個人絆了會嘴,終於又回到了正題上來。
“那個潘穎, 她這樣沒問題嗎?”舒蒙說, “我感覺一屋子的人都要吃了她。”
“……應該不至於。”林濮低眼看著自己手上的鑰匙,“她這把鑰匙一直攥在手裡,是一直等著我嗎。”
“對她而言,你現在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的公司對她有偏見,她的父親甚至還對她拳打腳踢置她死地, 母親現在也生死未卜的, 丈夫還在獄中, 她能怎麽辦?”舒蒙說,“我對於她的印象基本都來自於你的口述, 看起來就是一個沒有主見又軟弱的人……還有這個……”
舒蒙捏著他的鑰匙晃了晃:“我想這是她唯一一次背叛軟弱,交給你最後的依靠了。”
舒蒙說完咳嗽了一聲:“當然你逃避看醫生的事我一定會找你秋後算帳, 你給我等著。”
林濮笑著撇過頭看向窗外,微微搖了搖示意自己的無奈。
到了下午, 除了無法緩解的酸痛感,林濮感覺發熱的症狀已經沒了,胸口也不再是透不過氣的難受,感覺舒服起來。
他們到達了之前林濮跟蹤潘賢正來的公寓。
“潘賢正會不會在裡面?”舒蒙道, “一開門我們打了個照面,大家嚇彼此一跳,然後又打一架。”
林濮:“……別腦補這些。”
“放心,這次有老公幫你一起打。”舒蒙還做了個“出拳”的動作。
林濮罵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說起來,我們這算是非法入室吧。”舒蒙和他在電梯裡,抬手指了指攝像頭,“你看,還有證據。”
“……”林濮咳嗽了一聲,“我們倆乾這些事還少嗎?而且……”林濮晃了晃鑰匙,“這可是潘穎親自給我的,談不上非法侵入住宅。”
“你現在開始全然接受這種設定了嗎?堂堂律師,總是在犯罪邊緣試探。”舒蒙看著電梯門打開,探出頭去看樓道,“看來也 是被我帶壞了。”
空無一人的樓道裡,腳步聲都顯得寂靜。
林濮指了指地上:“你看,還有血跡。”
還殘存的血跡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隱隱的長線,不仔細看根本就是大理石花紋中淡淡的一筆。林濮看著,都開始覺得自己右邊臉頰和脖子隱隱作痛。
舒蒙對他伸出手:“我送你那個瑞士軍刀呢?”
“……”林濮從背包裡摸出了出來。
“你果然帶著。”舒蒙用手掂了掂,“送你是用來防身的,不是讓你一天到晚用它當手電筒的。”
說罷,他把刀彈出來又收了回去,對他揚揚下巴:“走。”
林濮把鑰匙拿出來,他還有點緊張,當鎖開啟的那一刻,細小的“吧嗒”聲被成倍放大,在他耳道內來回回放。
門開了。
林濮開門的瞬間差點沒叫出聲,還好忍住了。
正對著門的就是一尊巨大威嚴的坐姿佛像,林濮對宗教還不是很精通,但莫名從這雕塑上看出了一絲……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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