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指針溜溜達達的走,最後何嘉跟慶哥提議:
“既然沒辦法阻止他,那就把許澗引走。”
慶哥急得腦門都冒汗了,趕緊問:“怎麽引?引去哪兒?誰去?”
後面一個問題問了等於白問,何嘉要拍戲走不開,自然只有慶哥親自去。
在何嘉的注視下,慶哥沉著臉點頭:
“行,我去想辦法,你待會兒就專心拍戲,待會兒薑總來了好好表現。”
聽了慶哥的話,何嘉重重的點點頭,道:“我會的,謝謝你慶哥。”
慶哥擺手:“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這裡出問題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許澗和眾人一起圍觀秦沉的新造型,正聽小南花式誇秦沉呢,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誰拍了一下。
許澗下意識轉頭,就見何嘉的經紀人慶哥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身後。
對上許澗疑惑的目光,慶哥笑出了一口黃牙:
“你好,請問你是許澗許先生吧?”
看見慶哥,許澗的警惕感開始工作,他對著慶哥點點頭,故意開口問:
“你是?”
何嘉見過他,這慶哥就來了,許澗可不覺得對方是想來跟自己閑聊。
見許澗的模樣,慶哥以為他不認識自己,於是主動自我介紹:
“許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叫歐慶,是何嘉的經紀人。”
“何嘉你認識吧?你們以前還是一個公司的。”
許澗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隨後開口問:
“歐先生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慶哥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我:
“是有點小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許澗聽後心想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看著歐慶,許澗張嘴剛想拒絕,自己胳膊卻突然被誰拉了一下。
許澗被這力道拉得往後退了一小步,後背抵上了一堵肉牆,他偏頭看去,就見自己身邊的小南,不知道什麽時候換成了秦沉。
握住許澗的胳膊,秦沉平靜地看向歐慶,不慌不忙開口:
“他待會兒有事,有什麽事你就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秦沉比許澗高一些,從許澗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對方的喉結。
秦沉氣場強大,尤其是他盯著你、臉上還沒半點笑意的時候,氣勢逼人。
慶哥的計劃被突然橫插一腳的秦沉打亂,不過到底是上了年紀見多識廣的人,他心裡慌了一瞬後又很快鎮靜下來,笑著道:
“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這裡人太多了,而且馬上就要拍攝了,不是講話的地。”
秦沉再次搶在許澗之前開口:
“許澗和你不熟,既然不是什麽大事,那就別說了。”
聽了秦沉的話,歐慶的臉上的笑容有一絲皸裂。
他快繃不住了。
歐慶之前沒有和秦沉接觸過,他只知道秦沉不好相處,卻沒想到會是這麽難搞。
周圍這麽多雙眼睛看著,秦沉竟然一點情面都不講。
許澗也沒想到秦沉說話這麽直接,有些吃驚地看他。
而秦沉等了兩秒沒聽到歐慶的話,就拉著許澗的手腕往另一邊走,路過歐慶時也一言不發,還是許澗反應過來,硬梆梆丟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秦沉和許澗都走了,小南自然不可能留在原地,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偷眼看歐慶的表情,發現對方臉色鐵青。
顯然是被沉哥氣得不輕。
小南暗自吐舌,心想——好久沒聽沉哥嗆人了,還有點懷念是怎麽回事?
秦沉幫許澗解了圍,許澗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也沒掙扎,乖乖的跟著他走。
等走到秦沉專屬的個人休息室時,秦沉才松開許澗的手腕,然後轉身看他問:
“剛才那人誰啊?找你什麽事?”
許澗:“嗯?”
許澗有些好笑的地在心裡吐槽——
哥你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懟人家?
秦沉出聲:“因為他看你的時候眼珠一直轉,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許澗聽後愣了一秒,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沒注意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既然心裡話都說出來了,許澗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笑著看秦沉:
“沒想到你還會看面相啊。”
秦沉搖頭:“不,我只是有基本的辨人能力。”
許澗是聽出來了,秦沉是在拐彎抹角說他缺乏基本的辨認能力。
他也發現了,秦沉對他和對牛奶的態度根本就不一樣。
對著牛奶就各種有耐心親親抱抱舉高高,對他就是一言不合就開懟。
明明和他牛奶之間只差一身毛,怎麽這待遇就差這麽多呢?
見許澗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秦沉忍不住抬手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腦門:
“想什麽呢?問你話呢。”
許澗腦袋往後仰,心想這待遇果然不一樣,秦沉從來沒有用這力道戳過貓的腦門!
想到這裡,許澗不自覺扁了扁嘴,開口解釋:
“剛才那是何嘉的經紀人,他找我做什麽我也不知道。”
“何嘉?”把這個名字在腦海裡迅速過濾了一邊,秦沉很快把名字和一張臉對應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