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普通的貓咪很多人能吃的東西都不能吃,會出現拉肚子或者嘔吐等不良反應,但許澗完全沒有這個擔憂。
他吃青菜喝牛奶都完全沒問題,事後也不會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許澗覺得自己的胃倒是和人保持一致。
貓糧嘗一兩粒嘗個新鮮倒是沒關系,但要他從此以後以貓糧為主食他是不願意的。
盡管他知道一袋貓糧不便宜,但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秦沉對許澗本來就沒什麽抵抗力,現在聽他這樣軟綿綿的喵喵叫著,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立馬和顏悅色的改口:
“沒事沒事,牛奶你不喜歡吃就算了,爸爸不逼你。”
面對許澗,秦沉可以說是相當沒有原則了。
說話的同時秦沉伸手摸了摸許澗的肚子,心疼地開口:
“牛奶你中午沒吃飯,現在肯定餓壞了吧?”
許澗:“喵~”
倒也不是,我吃了兩片青菜一根火腿腸,現在還談不上餓。
可惜溝通不便,秦沉把許澗這一聲喵當成了認同,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趕緊打電話讓人送晚餐過來。
秦沉也發現了,他家牛奶不是普通貓,腸胃特別好,除了挑食不喜歡吃貓糧之外,他平時吃什麽牛奶就可以吃什麽。
所以許澗一般都是跟著秦沉一起吃,秦沉剛開始還擔心他吃壞肚子,後來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在等餐廳送餐的間隙,秦沉把許澗放在他腿上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著貓背,心思根本不在正播放的電視上,而是心不在焉的想——
牛奶現在現在不但挑食還認人,根本不吃貓糧,看來他以後出門不能像今天這樣把牛奶自己丟在家裡了。
而許澗完全不知道秦沉正盤算時時刻刻把自己帶在身邊,盯著電視裡面播放的仙俠劇看得目不轉睛,心想——
這劇的特效還不錯,至少值五塊。
…………
吃完飯後秦沉去洗澡,許澗一不小心吃撐了,所以像個老大爺一樣滿屋子瞎溜達消食。
秦沉給他買了貓爬架和貓跑輪之類的玩具,但許澗不樂意去爬去跑,總覺得自己一旦爬了貓爬架,就跟真的貓沒什麽區別了。
許澗和他最後的倔強讓他不許去碰那一堆貓玩具。
許澗走著走著就走到主臥了,聽著主臥衛生間傳來的嘩嘩水聲和透出的光亮,撐懵了的許澗想也不想直接用腦袋頂開虛掩的玻璃門。
秦沉常年一個人住,把大門反鎖後就放心了,洗澡時也只是把門順手掩上,不會關嚴更不會從裡面鎖住,所以許澗輕而易舉地就頂開門從外面進來了。
進門後的許澗也反應過來愣在原地——我來衛生間做什麽?
聽著耳邊傳來的水聲,許澗遲鈍的想起剛才秦沉拿著衣服來洗澡了……
想到防水簾的另一邊是光溜溜的秦沉,回過神來的許澗頗有些不自在的抬爪,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尖。
還沒等許澗轉身離開,防水簾另一邊的水聲突然一停,下一秒簾子被一隻修長又沾滿水珠濕漉漉的手撩開。
許澗條件反射的抬頭,然後和剛洗完澡一絲不掛的秦沉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空氣都安靜了兩秒,最後是秦沉先反應過來,低頭看著突然在衛生間、一臉呆滯的許澗,笑著開口:
“我就洗個澡,你不用跟著來的。”
秦沉覺得他家牛奶愈發黏人了,連他洗澡都要寸步不離的守著。
許澗被秦沉這一聲徹底喚回了神,眼神快速的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嗷嗚’一嗓子原地一蹦,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秦沉拿著浴巾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炸毛的許澗,低頭嘀咕:
“這是被踩到尾巴了?怎麽這麽大反應。”
秦沉慢條斯理地擦乾水珠穿衣服,而外面的許澗則像是被火燎了尾巴一般,急衝衝地跑到自己的貓窩,把臉埋在爪子裡,在心裡不斷念叨——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沒臉見人了,秦沉洗澡他竟然就這樣大喇喇的闖進去了!
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許澗一邊羨慕秦沉的身材一邊擔憂:
貓會不會長針眼啊?
雖然時間很短,但他的確是把秦沉該看的不該看的地方都看遍了……
穿好衣服的秦沉出來一看,這次許澗連個貓屁股都沒有留給他,用小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就剩一截尾巴尖露在毯子外面。
走到貓窩面前蹲下,秦沉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一下被遺忘的尾巴尖,忍笑問:
“牛奶你這是害羞了嗎?”
被戳了尾巴的許澗渾身一抖,立馬把尾巴也縮進毯子裡藏好。
因為做人時沒有尾巴,所以現在許澗經常忘記自己還有尾巴這個東西。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許澗從小到大連公共澡堂都沒有去過,而他們公司對他們這些不火的藝人雖然不是很好,但兩人一間的宿舍也自帶獨衛。
所以許澗剛才和秦沉那一個照面,還是他長著大有意識以來,第一次見別人的赤身裸體……
許澗暫時還沒從剛才極具衝擊力的景象中抽離出來,他現在不是很想見到另一個當事人,於是選擇裝鴕鳥,心裡默念——
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而秦沉見把尾巴收回去之後就沒反應了,隨即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