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也不回頭看兩人,丟下一句‘交給你了’之後就去應付其他人了,許澗一看這是個好機會啊,於是把魚竿當打狗棒使,棒棒到肉。
光頭和同伴一邊慘叫一邊你推我我推你地掙扎著想站起來,不過許澗沒給他們這個機會,連打帶踹,瞅準機會還免費送他們‘當機立斷’的一腳,愣是沒給他們站起來的機會。
秦沉和許澗配合默契,一個負責撂倒致傷,一個負責毫無章法負責補刀。
打鬥的動靜不小,有不少住戶從窗戶邊探頭往外看。
安康小區魚龍混雜,打架鬥毆的事並不新鮮,有的見了咒罵兩句,見怪不怪地縮回了頭。、
有的住戶有心想管,但怕引火燒身不敢出聲。
吳嶺看著亂成一團的場面,臉上沒了之前的笑意。
他知道秦沉能打,所以這次還多帶了幾個兄弟,但沒想到他這麽能打,他們這麽多人都沒能製住他。
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想到被他對方揍得慘叫連連。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嶺站不住了,轉頭看了一眼麵包車尾的陰影處。
陰影處,之前差點被孫立宇羞辱的女生披著許澗的外套,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
女生原本綁好頭髮的發圈早已不知所蹤,及腰頭髮搭在肩上,臉上淚痕還沒乾,可眼中哪裡還找得見半分幾分鍾前的驚懼委屈。
女生現在冷漠不耐煩的神情姿態,和剛才怕得發抖的她判若兩人。
看著冷眼旁觀的女生,吳嶺不動聲色地朝她身邊的麵包車偏了偏頭。
對上吳嶺的目光,女生面無表情地把許澗的外套隨手扔到地上,抬手打開了後座車門。
女生從麵包車上拿了一根鋼管下來,下車時腳踩到了地上許澗的外套,她動作一頓,盯著外套看了幾秒,突然又彎腰把它撿起來。
在吳嶺的注視下,女生把許澗的外套撿起來拍了拍灰。
吳嶺摸不準她這又是鬧哪樣,隻得以眼神催促。
女生卻沒管吳嶺,自顧自把外套疊得整整齊齊,然後放在了麵包車的車頂上,等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拎著六七十厘米長的鋼管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
秦沉一個人應付這麽多人,就算身手再好精力和注意力也有限,所以根本沒察覺到悄無聲息接近的女生。
戰五渣許澗貼在牆邊,用牆面保護自己的後背,雙手則緊緊握住魚竿,衝面前正在破口大罵的人亂揮。
在誤打誤撞一竿子狠狠地抽人臉上、把人抽得倒地後,許澗得意自豪的一抬眼,然後女生拎著鋼管站在秦沉身後不足五米處的景象就落入了他眼中,
許澗先是愣了一瞬,隨後瞳孔驟然一縮,在女生抬手的時候,動作比腦子快,直接衝了上去。
女生的目標是秦沉的後背,然而在揮下去的前一秒,旁邊突然傳來一股大力把她往旁邊用力一推,揮下去的手因此一歪——
把人推開的同時許澗下意識抬臂去擋她落下的鋼管,下一秒他右手傳來一陣刻骨銘心的鈍痛。
許澗瞬間咬緊了牙關,但還是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裡的魚竿應聲而落。
鋼管剛好打他右小臂上,疼得他差點罵娘。
聽見許澗吃痛的聲音,秦沉一驚,趕緊扭頭看他:
“怎麽了?”
許澗白著臉連忙搖頭,撿起魚竿後往旁邊讓了幾步後開口:“沒事,注意你左邊!”
秦沉皺眉,掃了一眼倒地上的女生和她腳邊的鋼管,明白剛才發生什麽了後瞬間冷了臉。
打架哪能分神,就在秦沉扭頭的功夫,旁邊一份瞅準機會,直接一拳打他肩膀上,許澗見了著急又心疼:
“你先別管我,我真的沒事。”
秦沉斂神,盯著被許澗一把推倒的女生,眼神冰冷。
對上他的眼神,女生無端打了一個寒顫,現在是真怕了,以手撐地往後退了一步。
被秦沉的氣勢震懾,其他人一時站在了原地,沒敢上前。
秦沉走到女生身邊,抬腳踩在鋼管上,站著一碾一勾,眨眼間那鋼管就到了他手上。
手裡拿著鋼管,秦沉掃了女生的手臂一眼,涼涼開口:
“先欠著。”
說完後不等其他人反應,秦沉突然發難,反手一鋼管打在了離他最近的孫立宇頭上。
孫立宇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倒了,他隻覺得有一股暖流從頭上流下,抬手一摸,摸到了一手血。
接下來的情況不可控,要說秦沉剛才還有所顧忌沒下死手,那他現在就是不管不顧了,也不管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一棍一個,目標明確,直奔肚子、肋骨和腦袋。
許澗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趕緊提醒:
“沉哥你下手輕點。”
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
等潘敏帶著人和警察一起趕到的時候,就見現場一片狼藉,橫七豎八躺了一片人,雖然都沒缺胳膊少腿,但從現場痕跡來看,戰況應該很慘烈。
在場唯一站著的,除了靠著車站著的秦沉和許澗之前,就只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
下車後潘敏只是愣了一瞬,隨後目光飛快巡視,見秦沉和許澗兩人後才松了一口氣,下一秒雙眼一瞪:
“不是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嗎?怎麽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