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雁空山顯得有些意外。
“就是……”吞吞吐吐話才說兩個字,就被手機鬧鈴聲打斷。
我本來就緊張,被它一嚇心臟霎時狂跳不止,竟然開始打嗝。
雁空山抱歉地拿起手機輕點兩下,鈴聲立時中斷。
他朝我擺了擺手機,屏幕上是顯眼的“12:00”字樣。
“生日快樂。”他主動切回之前的話題,“你剛剛說你要什麽?”
我控制不住地打嗝,緊閉雙唇,身體卻還是會時不時因為打嗝一顫顫的,這樣根本沒辦法說話。
怎麽這樣啊?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我咬著唇,內心懊喪不已,看了眼雁空山,索性破罐子破摔,從褲袋裡掏出那隻粉色小盒遞了過去。
等雁空山看清那是什麽,眼眸都微微瞪大。
“你……”
我垂下眼,就那樣維持著伸手的動作。
“我知道……嗝知道你一直嫌我年紀小,但我、我成長也需要時間,你能不能……嗝耐心教我?”我如果是一隻蝦子,那現在必定全身都紅了,“幫我……變成大人。”
我想要一件禮物,那是愛神的饋贈,是成長的印記,是我心愛的你。
我執著於它,並非因為欲望本身。
只是因為你。
雁空山一言不發,我的手開始顫抖。
難道真的不應該挑日子嗎?我還以為生日這天提,雁空山看我是壽星的份兒上會格外縱容我呢。
好慘,男朋友嫌我小不和我做。我這標題去網上匿名投稿,絕對會火吧。
更慘的是……
“嗝!”我打嗝還停不下來!
心中無比失落,想著要不就這樣算了,視野裡忽然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接過了那盒安全套。
“尺碼不對。”
我怔怔抬頭,雁空山臉上看不出一點“不願”的痕跡,將那盒東西隨意地丟到茶幾上後,沒有一絲停格地湊過來吻我。
雖然都是吻,但我能明顯感知出這次的吻與之前那些的區別——他好像再也忍不住,要把我吃掉了。
在事情進一步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我分出最後一點理智建議他:“去床上……好不好?”
雁空山頓了頓,將手從我衣服裡拿出來,似乎也覺得客廳不是一個合適的場所。
正想起身,下一瞬,天地倒轉,我整個人都被雁空山扛了起來。
一聲驚呼壓在喉間,我趕忙捂住嘴,怕將雁晚秋吵醒。
“都說了這裡隔音很好,秋秋不會醒的。” 雁空山穩穩步上樓梯,嘴上說著不算安慰的安慰。
他力氣大得驚人,竟就這樣把我扛進了屋。而被他這一嚇,我打嗝的毛病倒是好了。
這件事我之前也有了解,我知道它並非全然的“爽”。在一開始,它甚至會帶點疼痛。
但我沒想到會這麽痛。
我就像一塊任人擺布的木柴,銳利的斧鉞將我從中劈開,裂痕往下延續,使我徹底裂成兩瓣兒。
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挺能忍痛。
哪怕幼小時生病去醫院打針,我都很少哭泣。
我太高估自己了。
這種直接作用到“命脈”的痛,實在不是說忍就能忍住。我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胡亂想著這世上還有沒有別的痛能與之相比,想到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扯到蛋。那種突出的銳痛,與現在這樣綿密的鈍痛,我腦子現在不太清楚,一時也分不出個高下,但就價值來看,扯到蛋還是差點意思。
“阿山,好痛啊……”我忍到渾身都在顫抖,最後實在忍不住,向雁空山求助。
雖然已是十月,青梅嶼上白天卻仍舊溫度很高,夜晚要好些,但也有二十七八度。大多人家睡覺不再開冷氣,而是選擇開窗通風。
可我和雁空山要做的事沒辦法大開窗戶。我們只能將門窗緊閉著,任由相貼的肌膚悶出一層層細汗。
“乖孩子,別哭。”雁空山撩開我的額發,將輕柔的吻落到眉心與眼尾。
我想說我沒哭,那可能只是疼出來的生理性淚水。可一張口,發出的卻是像貓叫一樣的痛吟。
雁空山不斷安撫我:“很快就舒服了,乖。”
雖然我作為男性只有十九年,但我很了解我們這個物種,一般這種時候說的話都沒有什麽可信度的。
我以為他是在說大話,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種事就是這樣不舒服的,故事裡都是騙人的。
可漸漸的,雁空山似乎掌握了訣竅,加上我也適應了他的存在,不舒服的部分一點點消弭,爽的地方開始突顯。
“棉棉……”
他細細吻著我的脖頸,有幾次我以為他要狠心咬下去了,最後卻只是輕輕吮吸。
面對他的攻勢,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我緊緊纏著他,不斷叫他的名字,帶著無法掩飾的哭腔。
雁空山沒有騙我,真的很快就舒服了,而且有點過於舒服了,讓人忍不住一再嘗試。
開葷沒有回頭箭,吃了肉後就不會想要吃草。
除了索取、回應,我的大腦再想不到別的。
十指緊扣雁空山的脊背,我輕哼一聲,須臾松開絞在他腰間的腿,整個人癱軟下來。雖然他說房間隔音很好,但我還是做不到隨心所欲地發出聲音,實在忍不住了,就咬住手背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