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任何卵用,因為口口的抽獎池這幾天基本是靠暗箱操作。
傅寒洲翻看手底下幾個精英玩家的技能欄,看看誰的戰鬥能力已經跟不上了,就讓口口給他發個高級點的劍法。
至於其他人?有能力就再多貢獻點經驗值嘛。
是的,資本的運作就是這麽泯滅人性。
傅寒洲這邊將玩家安排得明明白白,那邊則是發布隱藏任務,讓玩家去打探鐵索盟小七的情報。
他倒是沒有強行去找六扇門,以免行動之前就走漏了風聲。
玩家們給出的情報也頗為有趣,說這個小七是個孤兒,但打小就在黑壺壩長大,因為性子古靈精怪,很合那些法外之徒的胃口,所以混得風生水起。
最近據說是生了什麽紅眼病,眼睛變紅了,有些人說是可惜,有些人則覺得又多了分妖異之美。
而近日因為秦小小到了蒯下府,搶走了不少風頭,所以鐵索盟裡還開了盤口,打賭兩個小美人究竟哪個更美——由所有人進行投票選舉,一張票一百文錢,還真有玩家去參加的。
到了第二天,這盤口不知為何就打得火熱,聽說在碼頭鬧了起來。
傅寒洲叫來一個玩家一問,才知道鐵索盟竟然在碼頭進行“直播”,直接要唱票宣布誰才是湘洲第一大美人兒。
秦小小的一眾仰慕者,一聽秦姑娘在和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比美,頓時不服,個個都在那裡揮金如土地買票。
而鐵索盟小七也有一杆鐵粉。
兩邊直接杠了起來。
如今蒯下府上下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許多人就奔著碼頭看熱鬧去了。
風裡鷹也聽了這個消息,問傅寒洲:“咱們也去看吧?去看唄?”
傅寒洲看他那副好奇的樣子,笑道:“走吧。”
等兩人來到碼頭時,這邊已經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
不少販夫走卒找到了機會,就在邊緣處沿街叫賣小吃折凳。
這一群人有些席地而坐,有些站在樹上,有些都已經被擠到了水裡,都望著碼頭處停靠著的兩艘花船。
風裡鷹找著了一處屋頂,帶傅寒洲就在上面坐下了,遠遠地瞧熱鬧。
鐵索盟開來了兩艘花船,都有十幾米寬,上頭綴著錦帶彩練,正當中掛出一副巨大的人像——
正是秦小小和小七的人像,畫得惟妙惟肖,隻這一張畫便要花費幾十兩銀子。
花船不小,上頭更是站了兩邊唱票的隊伍。
岸上自有“售票處”,一百文錢一朵彩花,稱作“花票”。
每當有人為秦小小或小七買了花票,那售票的好手便將這輕飄飄的花票拋向空中,甚至能打個旋兒,再落入花船上。
唱票的再長長地喊一聲:“秦小小!一千五百六十一票——”
岸上便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圍觀群眾的喝彩聲。
此時兩邊已經都是一千五百余票,追趕甚緊。
秦小小這邊,早已站了許多青年公子,都是她的仰慕者、追求者,一個個咬著牙在買花票。
而小七這裡更是魚龍混雜,乍一眼望過去也不知幾個是平民百姓,幾個是鐵索盟的漢子。
不遠處看著的風裡鷹,脖子伸了老長,看的起勁道:“嘖嘖,真有錢!”
傅寒洲笑道:“只怕是在宰肥羊呢。你看那幾個青年,臉紅脖子粗,勒緊了褲腰帶在買票。小七那邊不知有多少個托,要的就是他們騎虎難下。”
風裡鷹的熱血刹那冷卻:“……啊,又是騙錢的!”
傅寒洲笑道:“你也是這樣窮下來的?”
“就是怪這些人,老陰險了!為了錢不擇手段的!”風裡鷹委屈道,“洲洲,你為什麽……好懂啊。”
傅寒洲:“咳,都是人類的劣根性。”
正在聊著,只聽岸上又是一陣起哄的聲音。
原來是正主之一——
秦小小到了。
依然是眾星拱月,身後跟了諸多公子哥兒,此時一個個都去了售票處看著。
雖然秦小小仍身著男裝,但眉目婉轉、身形婀娜,一瞬間就被群眾認了出來,頓時引發一陣轟動。
秦小小本是聽到了消息,來勸人回去的。
但沒料到她甫一現身,便如火上澆油。
被美人兒看著的那些公子哥們,更加不願意在人前落了風頭,紛紛開始加價。
秦小小急得臉紅,卻被諸多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根本攔不住他們。
票數在短短時間內迅速膨脹,很快來到了兩千多票。
小七那邊眼看著即將追之不及,卻聽見碼頭另一邊又傳來巨大議論聲。
“謔!另一個也來了!”
小七身穿一身幹練的短打,踩著圍觀群眾的頭頂,就站在了售票的站台上。
售票的漢子正在眉開眼笑,眼見小七來了,打招呼道:“七爺來啦!都給我讓讓,別衝撞了七爺!”
陽光下,小七的酒紅色眼眸亮得驚人,豔色更是咄咄逼人:“你們開這破盤口,可問過我同意了沒有?”
幾個漢子都是賠笑,哄道:“七爺事多人忙,哪能管這些小事兒?”
小七笑了一下,不緊不慢道:“掌嘴。”
那漢子臉色通紅,笑容卻是沒了。
小七臉上仍帶著笑意,道:“不服?”
“不、不敢……”那漢子說著,果真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左一右地扇起了自己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