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寒洲讓他們次日白天再來,因為:“先讓我和我哥單獨說會兒話。”
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
兄弟兩個一站一坐,在書閣前仿佛神仙作畫一樣。
這時,應龍城和風裡鷹兩人也從前院過來了,抬眼一下望到了這幅場景,都不由一怔。
……口口緊貼著傅寒洲,兩人一看就是朝夕相處的熟稔樣子,在旁若無人地說笑。
風裡鷹看了一愣,結結巴巴道:“你、你們先別……這麽粘著。”
應龍城則若有所思,凝眉道:“原來你這些天著急趕路,心心念念的,是他……”
傅寒洲:“……”
口口:“……”鴨,又露餡兒啦!
傅寒洲放開口口的輪椅,上前道:“咳,我一會兒跟你們解釋,先進書閣再說。”
應龍城微微點頭,上前踏上台階。
他從“兄弟兩人”中間穿過時,隔開了兩人的視線,並且冷淡的眼神在口口身上落了一瞬。
口口隻覺得背後寒毛都立起來了!
小人工智障從沒感受到過大宗師的氣場,有些害怕地往輪椅裡瑟縮了一下,眼巴巴看著劍神。
——其實口口很崇拜應龍城的,因為他是“AI界的上帝”呢!
但應龍城什麽也沒對他說,徑直踏入了書閣。
劍神走後,傅寒洲眼看自家小人工智障可憐巴巴的,忍不住好笑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進行安撫,然後也進了書閣。
他一時間忘記了口口還在輪椅上,後者隻好趕緊吭哧吭哧自己推了起來,也想進書閣。
最後面的風裡鷹見了,有些不忍地上前,幫他推了起來。
口口小聲道:“謝謝。”
風裡鷹歪了下腦袋,看向書閣的傅寒洲想叫:“洲——”
口口立刻伸手上去捂住他的嘴:“噓,別亂叫。”風小鳥你叫錯了多少次了!還沒有我口某人聰明!
風裡鷹一下子懂了,低頭道:“好的!”
兩人相視一笑,也跟著進了書閣。
一會兒,四個人身影都消失不見了。
站在書閣前面靜悄悄看劇情的玩家們,紛紛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天呐,求圖中的人物關系?”
“啊啊啊啊不要提醒我,不,我不信!我家洲洲才不可能這麽受……”
“我好像看明白了,弟弟歸劍神,哥哥跟老風?”
“可是老風不是說姓應的兩個都想要嗎?而且看這個樣子,洲洲也在看著姓應的……”
“外面的臭男人都是假的,假的!兄弟才是真的!血濃於水知道嗎!”
……
“隨便誰歸誰吧,我只知道蒯下書院天團陣容!齊了!!從今天起,我胡漢三想學什麽學什麽,想刷誰的好感刷誰的好感。不出三月,我就要天下無敵了!”
“我看不出三月,你就要被吸幹了吧……括弧,指經驗值。”
“是了,想給誰倒水就給誰倒水?想去哪兒掃地就去哪兒掃地?”
此時的書閣內。
口口已經很乖巧地給幾人都倒了茶,還特地給應龍城杯子裡多倒了不少,討好之情溢於言表。
只是劍神並不吃這一套,並沒有去碰杯子。
傅寒洲囧著臉,給幾人介紹道:“這是口口,我的……一位老朋友。我們認識多年,彼此信任,他絕對不會背叛我。”畢竟是個小人工智障。
風裡鷹撓了撓頭,說:“哪個‘口’啊?這名字聽著比我還不像個名字呢。”
口口說:“就,就是‘口說無憑’的口呀。”
傅寒洲咳了一聲,道:“這名字……是我在夢中起的,稍後可以跟你們解釋。”
這時,應龍城就立在一邊,目光淡淡地審視著口口,道:“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夢境中人?”
風裡鷹:“什麽日思夜想?洲洲想誰了?!”
敵視的目光,很快落在口口身上。
口口仿佛是個剛剛被抬進門的小妾,要面對門內三堂會審,只能怯生生地躲在傅寒洲身後。
而傅寒洲就像那麽個渣男,擋在口口身前,絞盡腦汁道:“你們……不用把他當成人看。”
口口小雞啄米地點頭:“是呀是呀,我是主人的小智障,啊不,智能。我負責給他做飯、洗衣、打掃、暖床……”
應龍城:“?”
風裡鷹:“?”
過了一會兒,風裡鷹突然有點臉紅道:“洲、洲洲,你們好會玩……我也可以做飯和那啥。”
應龍城手放在天問劍柄上,看著口口目光冰冷:“看來留你不得。”
傅寒洲百口莫辯:“不是,他沒有,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暖床’……”
口口害怕得縮了脖子,雙手抱頭求饒道:“劍神大人饒命!口口也可以給你做飯洗衣打掃暖床……”
應龍城斥道:“恬不知恥!”
傅寒洲忙解釋道:“他確實可以,他只是用電熱器——”
風裡鷹好奇地問:“那是什麽?”
傅寒洲:“就是一種用來暖床的工具,很純潔的。”
風裡鷹的臉突然又紅了,道:“工、‘工具’?‘很純潔’……”
傅寒洲:“???”
風裡鷹會變成現在這樣,怎麽想都是玩家的錯。
室內已經殺氣騰騰了,傅寒洲的小人工智障眼看就快要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