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問“啊”的一聲,劍法還來不及使出全部力道,劍已跌落一旁。
那柄木劍,又是安安穩穩地回到影中劍腰上。
只聽他又笑了笑,愉悅地說:“下一個。”
目光輕輕落在相守的身上。
後者當場就是一個激靈,拔劍準備多時,隻覺得影中劍渾身都是破綻,又好似天人合一一般的自在。他越看越沒有信心,只能咬牙用出全力。
果不其然,影中劍虛晃一個劍花,便將相守的重心騙到,失力連退三步。
影中劍隨手又挽了個劍花,下巴向玩家們抬了抬,從容道:“來。”
場地中的幾個玩家互相看了一眼,卻是沒什麽默契地先後動手了,倒將影中劍包圍在中間。
此時只見影中劍不疾不徐,身影在劍光中錯開,木劍如閑庭落花,一一點在眾人的手腕上,將他們兵刃擊落。
不一會兒,劍刃落了滿地,好似眾星拱月一般地圍著當中的影中劍。
圍觀的玩家們此時又是震驚,又是激動。
“教練,這就是劍仙的實力嗎?我也想學!”
“我靠,帥啊……”
“這就是狗策劃的陰謀嗎?我……我特喵還真的可以!!”
“劍客真的是太帥了,出塵脫俗,遺世獨立,哇哇哇哇……”
當然,玩家們此時並不知道。
出塵脫俗的影中劍正在觀察地上的劍,並思索著,對他的小人工智障說:“我發現我好像經常在回收韭菜們的經驗,但還沒有回收過他們的銀兩?嗯……”
口口:“(¥///ω///¥) 割!割!割!!”
第70章
臘月二十四, 也算是一年最末了。
大周朝欽天監確認了今年是二十四日開始放假,連放二十一天, 官府很快便舉行了封印的儀式。
而蒯下書院也是早在臘月二十便開始放假, 讓先生們、學子們回家好好過年——當然,指的不是玩家們。
作為書院的院長,傅寒洲昨天剛確認了老師們發的工資——即“束脩”。
束脩的大部分還是金錢, 其次是布帛、糧食、臘肉等,還有一些小禮品送先生們過年。
這一筆就是書院每年最大的支出之一了。
另一筆大的,就是每年一次對書院的建築進行檢修,補補牆壁,修修教具之類的。
此時傅寒洲查了一下自己的帳本, 深深地覺得:“不行,我快要入不敷出了。”
口口道:“主人花出去712兩, 後台還有四千多兩, 庫房裡還存著傻大個玩家們搬回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麽會入不敷出呀!”
傅寒洲道:“不,手頭囤積足夠十次的花費,這是玩遊戲的常識。”
口口:“這是過分慎重的常識吧!!”
傅寒洲深沉道:“口兒,你記住, 這就是我為韭菜田的發展而做出的犧牲,是身為一個老農民必須要擁有的基本資產。”
口口:“……我懂了, 主人, 你就是想割韭菜!!”
傅寒洲道:“嗯,孺子可教。”
進入公測一個多月,雖然蒯下書院並不會給完成了日常任務的玩家以金錢獎勵, 但傅寒洲還是需要發布較為高級的任務的。
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已經給玩家提供了總計二千多兩的收入,而蒯下府玩家們如今人均可支配銀兩大約是6兩。
口口:“真實的貧富差距,哦豁。”
傅寒洲:“嗯,是時候讓這些年輕人體會一下世界的殘酷了,這都是我們這些老師的責任和義務啊。”
口口:“……”
經過一番慎重的思考過後,傅寒洲決定先嘗試運營一項產業,來摸索一下未來的市場。
——他翻出了由鐵索盟盟主“友情讚助”的一張不具名紅契,那是城中一處名為“濟仁堂”的藥鋪。
因為當初的魔門圍剿行動,令主北宸將湘洲名醫幾乎一網打盡,到現在還有些案子在辦;剩余大夫也是出於恐慌而紛紛逃逸向了臨近州府,一時半會大約是不會回來了。
濟仁堂如今找不到合適的坐堂大夫,只剩下掌櫃和兩個雜役,門庭相當冷清,收入更是乏善可陳。
傅寒洲抽空去濟仁堂看了一趟。
藥鋪佔地不大,不過前堂、後室、倉庫、小院都是一應俱全,藥材儲備也相當豐富。
兩個夥計雖不能看病術方,但抓藥、熬藥本事是一流的。
換個角度說吧——
生活職業等級都是40級,就是醫術才20級,只能做做成藥,沒法實際看病。
傅寒洲又讓口口仔細分析了藥鋪的年帳,找到了這邊利潤最高的貨物——
總的來說,還是人參、靈芝、燕窩等老一套的暴利稀罕貨,以及是金瘡藥、風寒藥、避暑湯、定心散等利薄多銷的剛需品,這兩者帶來的收益最大。
不過,金瘡藥的銷量並沒有傅寒洲想象中的多。
他特地打開了一瓶,將其中粉末倒出來研究了一下,這才明白問題所在。
濟仁堂的“金瘡藥”,是很古典的做法,主要以地錦草入藥,輔以各式止血作用的藥物,研磨成粉末敷用。
最終成品就是棕褐色的散劑,裝在白瓷的細口瓶子裡,非常不起眼。
傅寒洲看完,把掌櫃的叫過來,道:“這包裝不行,你得改成紅色的。”
掌櫃:“啊?這金瘡藥,用紅色是不是不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