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裡面唯一一個直男, 聽說要去GAY吧的時候, 差點滑倒在地上。
這個點GAY吧裡還沒人, 他們進去的時候,仿若進了家假酒吧。
但沒人他們反倒是自在些, 坐在角落的卡座裡,喊了酒後就開始自己玩。
然而一群沒來過酒吧的人,緊張之余,還有些無所適從。
“乾坐著有些無聊, 我們玩點遊戲吧。”蘇羚木乾巴巴地說。
“吃雞嗎?”林典問。
“吃個屁, 我們那麽多人怎麽吃, 而且來酒吧玩手機, 你腦殼是瓦特了嗎。”蘇羚木逼.逼機一般瘋狂回懟。
“那玩什麽嘛。”林典不高興,“你不能仗著你長得好看, 知道我不會罵你, 就凶我。”
蘇羚木說:“這樣吧,去找店員要個乒乓球,我們往桌上彈球, 最後球落到杯子裡就算贏,贏的可以指認在場任何一個人喝酒,沒中就自罰一杯,怎麽樣。”
朝歌舉手點頭,其他人也都沒意見,氣氛終於稍微回溫。
“但是酒吧裡會有乒乓球嗎?”林典疑惑道。
“酒吧什麽沒有,你去找他要就行了。”蘇羚木說。
“那好吧。”林典起身往吧台那邊走去。
朝歌對著眾人比了段話,只有方適看得懂。
“他說什麽?”蘇羚木問。
方適:“他說,你叫點點在GAY吧去要乒乓球,是送羊入虎口。”
蘇羚木:“……”
眾人被這話驚了下,一起扭頭朝林典看過去,恰好看到林典單手抓著乒乓球,滿臉通紅地跑回來。
朝歌又比劃了句,方適翻譯說:“這家店的酒保和調酒師,都很喜歡調戲像點點這樣的小嫩男。”
“朝歌你很懂啊,經常來嗎?”蘇羚木問。
朝歌:[韓凜帶我來過幾次。]
林典一把把乒乓球丟到了蘇羚木懷裡,虛張聲勢地大聲道:“我拿來了。”
蘇羚木眯起眼:“小朋友臉怎麽那麽紅啊?”
林典摸摸自己的臉:“很紅嗎?”
蘇羚木說:“紅。”
林典有些蕩漾道:“哎呀還不是那邊那個酒保哥哥,好MAN好帥好有男人味哦,他還誇我可愛嘻嘻嘻。”
楊羽凡聞言被嗆了下,湊到方適耳邊說:“這話好耳熟。”
方適:“?”
楊羽凡小聲解釋:“我第一次去404的時候,點點也是這個樣子。”
方適笑起來:“他在我們面前挺放得開。”
楊羽凡:“出去就萎了。”
楊羽凡趁著酒吧昏暗,試探地摟住方適肩膀。
方適僵了下,但是沒躲,之後甚至為了舒服,開始調整自己的姿勢。
楊羽凡心臟瞬間被滿足感充盈,湊到方適耳邊說:“哥哥,我好愛你哦。”
方適:“……哦。”
楊羽凡問:“哥哥以前來過GAY吧嗎?”
方適點頭。
楊羽凡醋醋地問:“那當時有人勾搭哥哥嗎?”
方適好笑地看向他:“你想聽什麽回答,真話,還是假話。”
楊羽凡已經知道答案了,他家哥哥那麽好看,怎麽可能沒有人上來試水。
楊羽凡膩膩歪歪地“哼”了聲:“那哥哥當時給他們勾搭了嗎?”
方適搖頭:“我是陪朋友來的,這裡到晚上很吵,我不太喜歡這種環境。”
“那晚上我帶哥哥偷跑?”楊羽凡問,“哥哥當我的辛德瑞拉,我當哥哥的南瓜車。”
“算了,家裡這幾個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別到時候在酒吧被撿屍。”方適說,“得看著他們。”
確實,蘇羚木和朝歌看起來不顯,實際上都是小酒鬼,林典今天好不容易放風,就是衝著喝醉來的,唯獨他們倆和鍾絮,還有沒到的韓凜,或許能維持清醒。
“我高考結束那天,沒有像這樣玩過,考完就回家睡到第二天晚上。”方適說,“之前精神一直緊繃著,太累了,猛地放松下來,人完全不適應。”
“哥哥那麽優秀,原來也會為了高考緊張啊。”楊羽凡說。
“你把我當什麽了,我也是人,當然會緊張。”方適說,“不過當時能放心睡覺,也是因為我自己估分,算出來成績能上想去的大學,我當時做夢都想當一個醫生。”
楊羽凡緊緊摟住方適的手:“後來哥哥達成所願了。”
“當上之後才發現事情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方適說,“我的性格太軟弱,不太適合當醫生。”
楊羽凡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麽。
方適抿了口酒:“很多人都說醫生看慣生死,比普通人更堅強,其實大家都是人,甚至醫生還會比普通人更脆弱。”
楊羽凡說:“可我一直覺得,哥哥是最堅強的人,堅強,堅韌,堅持。”
方適輕笑道:“你眼裡的我總是完美的。”
“哪怕不在我眼裡,你也是完美的。”楊羽凡說,“哥哥是我的驕傲,不管是當醫生,還是教授,都是最棒的。”
方適扭過頭,把自己埋進楊羽凡懷中:“謝謝你,我——”
“喂你們倆幹嘛呢,膩歪回屋裡膩歪啊,酒吧喝酒的地方,公眾場合注意點影響。”蘇羚木把酒杯推過去,“再來一次就罰酒了,快來玩遊戲。”
楊羽凡隻好松開方適,和方適一起加入他們這個幼稚的乒乓球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