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發了第n條微信過去:
黃戚風:兄弟!你來了嗎?快到了沒?我快摁不住他了!
那頭幾乎不到30秒就回復過來了。
余靖川:車子實在走不動,已經不遠了, 我跑過去,大概十分鍾到。
黃戚風如獲大赦:“馬上馬上!他馬上就到了!”
滕崇估摸著時間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滕崇撐著桌子就想站起來,每移動一步都感覺膀胱快要爆炸了!
“滕哥!再等一會兒嘛!他馬上就到了!”
偏偏黃戚風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錯了, 覺得他是要尿遁,急慌慌地伸手把他拉了下來!這麽劇烈的移動!
啊!膀胱真的要爆炸了!
滕崇硬生生憋出了一絲絲的眼淚, 僵硬地微笑著,好聲好氣地跟小卷毛說:“你, 坐好,我,廁所。”
小卷毛委屈巴巴,通常滕崇發火的前兆就是說話總愛分開,每個詞都強調的特別重!
滕崇艱難地維持著風度, 來到洗手間,小卷毛暗搓搓地也跟了上來,發現他真的只是上廁所, 松了口氣之余,殷勤地過來:“滕哥!我幫你尿尿!”
某處突然被人扶著,滕崇嚇得一抖,火山爆發般怒吼:“你給我滾出去啊——————”
小卷毛又垂著狗狗眼,委屈巴巴地出去了。
滕崇總算能舒舒服服地釋放出來。
余靖川跑了十多分鍾,總算趕到了咖啡廳,報了桌號後被服務員帶到目標桌前,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七零八落擺放著的六七個咖啡杯。
他奇怪地等了一會兒,好像聽到了一聲怒吼,黃戚風垂頭喪氣的出來了,一看到余靖川,眼睛又亮了起來!朝他揮著手:“魚魚魚!你終於來了,哇,真的是怎麽遲到那麽久啊!”
余靖川一臉歉意:“真的很抱歉,我已經提前一個小時出門了,還是堵上了,幸好我出門得早,離這裡不遠的時候我乾脆把車停在路邊跑過來了。”
黃戚風聽了後哥兒倆好的攬著他的肩膀坐下來,胡天胡地又說起了自己一個人在腐國的趣事還有對魚哥做的飯菜的想念。
滕崇一會兒也出來了,剛出來就看到黃戚風和余靖川關系好的說說笑笑,還靠的那麽近,肢體動作都非常的親昵!
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仍然陰著臉,坐了下來。
小卷毛頓時拋棄了余靖川,磁鐵一般地貼上來:“滕哥,這個就是我的好兄弟,余靖川,魚啊,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生日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人!”
滕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說了?”
黃戚風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對啊!第一次發生那種事情,人家好怕怕的,只能找好兄弟說了。”
“……”滕崇深深吸了一口氣,莫生氣莫生氣!
余靖川則面帶微笑,內心憋笑。
滕崇的內心是崩潰的,余靖川是余容海的弟弟,四舍五入那豈不是他艸人不成反被艸的事情死對頭余容海也知道了?!!
靠靠靠靠靠!
他努力平複內心,問道:“你和你哥長得還挺像的。”
“……”余靖川無言:“因為是同一家工廠生產的。”
滕崇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問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余靖川攪了攪手中的咖啡杯,“想跟你談談轉會的事情。”
滕崇還沒反應呢,黃戚風先跳起來了:“哇!你要轉會?轉到TG嗎?”
滕崇嗤笑一聲,“轉會有什麽好談的,憑你的實力要緊TG馮印還不得笑咧了嘴,這事還需要找到我?說正事吧,別浪費我時間。”
本來想先迂回委婉一下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戳穿,余靖川想了想,對黃戚風說:“你,去外面買個麵包。”
黃戚風滿頭的卷毛都耷拉下來了,嘟嘟囔囔地說:“哼,又想支開我,不讓我知道,森氣氣!”
說罷他還是乖乖地起身離開了。
滕崇全程眯起眼看著,也沒有製止,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他倒是很好奇,余靖川找他有什麽事情。
余靖川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說道:“還有一點……私事。”
滕崇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說:“找我談條件,是要付出代價的。”
“要什麽代價啊!我幫他付!”
黃戚風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偷聽呢,露出個頭來喊著。
滕崇臉都黑了:“……你給我出去!”
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
也不知道兩個人談妥了什麽,反正黃戚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和氣地握了握手。
小卷毛提著一大袋麵包,悶悶不樂地放在桌子上,余靖川走之前摸了摸他的腦瓜,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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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I季中賽已經開始小組賽階段了,每個國家或地區入圍的六支隊伍排列組合分別對打兩場,贏一場一個積分,輸了積分為零,最終積分拍在前四名的隊伍出線,進入最終的淘汰賽環節。
因為是在腐國舉行的,跟國內的時間有時差,每天的比賽從17:00開始,22:00最後一場打完結束。
TG在第一天對陣的分別是來自中國台灣賽區的QGA和北美賽區的CLO戰隊,在經歷一番激烈的對局後,TG第一天的兩分全取!給國內的玩家們狠狠漲了一波士氣!